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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墙根爬满深绿的苔藓,连窗框都锈成了暗红色,好些玻璃碎得只剩锋利的边缘。

院子里的杂草长得快没过膝盖,正对着大门的主楼门楣垮了半边,露出黑洞洞的入口,像张沉默的嘴,连午后的阳光照进去,都像是被吸走了暖意。

陆续的视线从杂草上移开,抬起头,看向破旧的门匾——“阳光福利院”。

行动开展得出乎意料地顺利,韩上校已经带着人包围了这里,声音粗声粗气地从战术通讯耳机里传了过来:“……找到乔谒白了,陆少校,他说要跟你单独说两句。”

陆续问:“里面什么情况?”

“有个临时改造的实验室,里面有不少之前联盟违禁编号的实验器材,还有一些试剂。我看不懂,你来吧。”

陆续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枪,随即迈过外围的包围线,踏进了福利院的大门。

院内的角落里有一口水井,里面的水早已干涸,井沿结着层浅绿的苔藓,生锈的轱辘歪在一旁,井绳松垮地垂着,早没了当年汲水的模样。水井后面不远处,是一幢红房子,陆续路过看了一眼,应该是旧时的病房,墙面被人画了不少涂鸦,彩色颜料勾勒着简单的线条,像是以前住在这里的孩子留下的。

他停下来,在墙边转着看了看,发现上面最显眼的地方画着一个萌萌的卡通大狗,笔触很稚嫩,圆耳朵耷拉着,尾巴翘得老高,抱着一个小人。

陆续原本已经走过去了,又退了回来,摸了摸这个涂鸦,觉得很可爱。他目光一垂,看见右下角的署名,叫做小柚。

他又往前走,走到看起来像是食堂的一个地方,发现墙上还贴着几张通报单,上面出现了熟悉的名字,依旧是小柚,通报批评,事由是偷馒头。惩罚栏里写着“三天不准吃晚饭”。

那小柚一定饿肚子了。陆续多看了两眼。

通讯耳机又响了,韩上校问:“你怎么还没有过来?”

“等一下。”陆续说。

他抬起手,将这张通报单撕了下来,折好塞进衣袋,然后绕过食堂,往主楼走。

主楼门口的台阶裂着细缝,长了些低矮的杂草,门框上还残留着半块褪色的木牌,隐约能看出“办公区”三个字,风一吹,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陆续走进破败的院长办公室,看见了阳光福利院里孩子们的领养手册。他翻开看了看,在末尾几页,小柚的名字又出现了一次,但是被划掉了,改为了用圆珠笔写的备注:张科长看中,可以当礼物送。

停了好一会儿,陆续才将领养手册挪开,看见了下方几张被压得平整的老旧合照。照片边缘已经微微发脆,泛着经年累月的黄,一群孩子挤在福利院的院子里拘谨地站着。

其中一张的角落里,小柚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微翘着,露出和他哥八九分相似的眉眼,看起来很乖,也很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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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的二楼被改成了实验室,陆续推开门,和警戒在一旁的韩上校对视了一眼,随后将视线转到被控制起来的几人身上。

他首先环视了一圈,紧接着便蹙起眉:“‘灯塔’呢?”

韩上校冷声说:“人不在这里。也问过了,没人知道。”

房间中央摆着一台半旧的医疗舱,透明舱体里躺着的人面色苍白,轮廓却有些眼熟。陆续转头看向不远处被钳制住的乔谒白,问:“这是乔越?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乔副局长看起来比从前憔悴了许多。他眯起眼,盯着陆续看,半晌,说:“没有药的话,他就快死了。”

“陆少校,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乔谒白语速平缓,“你放了我弟弟,让周医生为他配药,保证他可以活下来,我就告诉你‘灯塔’在哪里。”

“……”

陆续很平静地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乔谒白好像猜到了他的回答,神色冷了一瞬:“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死掉吗?”

“不会死的。”陆续说,“我会看着他。”

“我不相信你。”

乔谒白摇了摇头。

“我本来是真的想和你合作。但你不肯答应。”他说,“陆少校,你有个没有血缘的哥哥吧?要是他快要死了,你会不会懂我的感受呢?”

陆续心头一跳。他想问“你什么意思”,但不等开口,乔谒白已经阴沉着脸说:“你猜猜,‘灯塔’为什么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不等其他人有任何的反应,他突然朝着空气嘶吼出声:“开枪!”

作者有话说:

中秋节快乐!来迟了的祝福啊啊啊ε=ε=ε=(#>д<)ノ

第63章 被控制的漂亮人偶

风和日丽的一天,沈柚回到总部做定期的体检。

医生指着MRI片子对他说:“你大脑育儿区的活跃度,相当于刚孵完蛋的帝企鹅爸爸,具体来说,会对‘照料’相关的信号反应格外敏感。”

沈柚坐在旁边,尴尬地抠了抠手指。

医生继续低头翻着他的检查报告,并且皱起了眉头:“这种变化一般和高频次的亲密行为有关联,而且按临床观察,这类情况在女性身上会更常见些,男性出现这么明显的波动,有些奇怪,还是需要多注意……”

顿了顿,他又隐晦地提醒道:“虽然作为医生不该干预基地专员的私人生活,但还是建议您,沈专员,要适当地减少一下同房次数。”

沈柚:“……”

前段时间被关在家里的时候和坏狗做太多了,他现在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灰心地领了报告单,提着几大袋子礼物和好吃的,打算去基地的生活区接孩子。然而还没走几步,放在口袋里的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信息。

与此同时,小包老师正领着班上最调皮的学生,站在基地生活区的学校门口,紧张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学生家长。

最调皮的学生叫五月,脸上挂了彩,鼻梁上还贴着创可贴,单手揣兜,正桀骜不驯地站在旁边踢小石子。

小包老师看了他一眼。他是新来的老师,从前怀揣着对特工这种神秘职业的向往和对保密工作的热情,进入了特情局,在最底层做文员。干了三四年,别说接触核心业务,连特情局里那些传说中的外勤人员都没见着几个。今年听说生活区缺老师,他咬咬牙申请调动,总算离开了格子间,却想到头一桩差事就是领着最调皮的五月来找家长。

他看看来接孩子的家长,几乎都是特情局里的情报人员,他初来乍到,有些眼生,于是又问了一遍五月:“你爸爸是哪一个?”

五月双手抱胸,也重复了一遍:“说过了,长得最好看的那一个。”

小包老师:“……”

他站起身,毫无头绪地望了一圈,并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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