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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梁宵严懒得理他。
“前面商店停一下,买碗醒酒汤。”
“不用!”他特酷地一扬下巴。
“回家我给你做炝锅面,喝完酒吃那个最舒坦。”
梁宵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夜色昏暗处,嘴角悄悄弯起。
银白月光洒在他们发间,时光慢慢慢慢。
回到家已经七点了。
小飞不在,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游弋先去开灯再迎他进来,让他坐一会儿,自己屁颠屁颠跑去做饭。
梁宵严把外套挂好,坐进沙发里,捏着酸痛的肩膀,看满是烟火气的厨房,游弋跟个被抽转的小陀螺似的忙来忙去。
长发用抓夹在脑后挽成个温柔的髻子,围裙系带勒着腰。
他从冰箱里抱出一颗圆白菜,咚咚咚切得菜丝飞溅,又往碗中磕两个蛋,啪啪啪搅打散,水池里的鱼跃出来试图逃跑,他手起刀落送鱼往生极乐。
梁宵严看了很久很久,在这热闹但并不吵人的声响中阖上沉重的眼。
两碗热腾腾的炝锅面很快出锅。
游弋还炸了一碟海膳天妇罗。
梁宵严喜欢吃海膳,这个季节的海膳最肥,胖得和猪有一拼,表皮都冒油。做成天妇罗,外酥里软,一口下去油汁四溢,鲜香无比。
他把饭端到客厅,发现哥哥睡着了,就蹑手蹑脚走过去。
梁宵严枕着沙发靠背,一条手臂横在眼前,旁边挤过来一坨白毛,游弋跟只毛毛虫似的在靠背上趴成一条,脸凑到哥哥脸前。
这个角度方便他近距离观赏哥哥。
立挺的鼻尖、线条优越的下颌,嘴唇饱满性感,看着就好亲,还微微张开着不是勾引他是什么?
游弋心痒得难受。
喉咙里的干渴驱使他往前咕涌一点,再咕涌一点,咕涌到哥哥的唇离自己的嘴就差一公分,稍微撅起来就能亲到的时候——他拎起自己一缕头发戳戳哥的脸:“吃饭啦,宝贝严严。”
梁宵严猛地睁开眼,眼底清明一片。
哪有半点睡着刚醒的样子。
游弋想起一句典故: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好险好险!!
刚才要是亲上去,肯定又得挨收拾。
“吃面吧,一会儿坨了。”
他把面碗推到哥哥面前。
梁宵严挑起一筷子面,轻轻吹几下放进嘴里。
他紧张得鼻尖冒汗:“怎么样?好吃吗?”
“我好久没做了,不知道还合不合你的口味。”
梁宵严皱眉。
他立刻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梁宵严眉头舒展说还不错。
他又从直线变成“ ω ”。
梁宵严就纳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灵活的嘴巴?
小屁蛋子说的训练不会都练到嘴上了吧。
那碗面最后被他扫荡一空,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他去洗澡,游弋打扫战场。
边刷碗边唱我爱我家。
手机忽然在裤兜里震了两下。
游弋掏出来看,是朋友发来的消息。
【庄庄】:小游总,会开那种保险柜的人我给你找着了,明天就到!
与此同时,浴室里,梁宵严放在台面上的手机弹出一个小眼睛的图标,后面跟着一条提示。
【您的孩子小臭狗收到来自庄庄的微信消息,点击查看消息内容】
第19章 小疯狗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游弋一大早就出了门,黑风衣高马尾,一双长腿踩着红底皮鞋,侧面看去薄薄一条人,银白的长发跟骏马的尾鬃似的飒爽飘荡。
长发间编着一条祖母绿菩萨吊坠,观世音颔首低眉,上下分别串着两颗红珊瑚小珠,和他唇角的红痣遥相辉映。最底下那颗珠子连着一簇细长的红穗,混在他雪亮的长发间若隐若现。
除此之外,他身上再无配饰。
越素就越艳的一张脸,偏过去叼着半截黑色绑带,边走边往大臂上缠短刀。
小飞在三楼某间窗口朝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游弋回头,看到小飞身后高挑的人影,半截绑带噗噜一下从嘴里弹飞。
他心虚地捂住刀。
完大蛋!
都这个点了哥哥怎么还没出门!
梁宵严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下颌的骨骼微微收紧。
小飞调侃他:“呦!我们少爷回来了啊!”
比起他前几天病恹恹软塌塌的可怜样儿,现在可不是回来了嘛。
游弋干笑:“你们怎么还没走啊?”
小飞心道专程回来逮你的呗,“东西忘家了,回来拿一趟。”
“什么东西这么大,用得着两个人回来?”
“那是挺大。”一米七八呢。
小飞问:“你干什么去啊?发烧了不老实在家呆着。”
游弋说就随便转转。
“去哪转,几点回。”梁宵严终于开口。
游弋一一作答:“庄志斌的酒吧,天黑前回,去码头接你下班。”
“去酒吧用得着你全副武装?”
“没全副……顶多半副。”
他眼神乱瞟,都不敢正眼看哥哥:“现在不比以前了,出来进去的都有保镖跟着,那我长得这么帅,路上被抢了怎么办?”
“哈,那帅哥摆个pose看看!”小飞起哄。
游弋痞里痞气地敬了个礼。
“帅吗?”
“帅!”小飞回敬了他一个。
低头看向面前的电脑屏幕,显示一张密密麻麻的地图,一个小火柴人落在此时此刻游弋的坐标。
“严哥,调试好了。”
梁宵严:“让他走。”
-
游弋没有撒谎,他真去了酒吧。
白天酒吧不营业,他和庄志斌在里面打台球。
一直打到五六点,天色渐暗但还没黑的时候,庄志斌问他:“到了瓶新酒,开了你尝尝?”
“走。”游弋跟着他往酒窖走,正赶上工人卸货。
工人穿着物流公司的工装,两人搭伙将木箱抬进去,一箱箱地码放整齐,清点完毕上车走人。
卡车开出酒吧三条街后,副驾那位工人拨下口罩,露出嘴角一颗小红痣。
巴掌大的后视镜中照映出游弋清瘦的侧脸。
他在摆弄手里一只黑色小铁盒,盒子上伸出一根长长的天线,在他手里左拧一下右一拧地调试。
旁边司机“唔唔唔”地示意我要讲话!
游弋看都没看一眼,食指竖在唇上警告他噤声。
直到天线扭到某个方向发出极细微又尖锐的一声“叮——”
“好了。”
与此同时,小飞那边电脑屏幕上的火柴人连同地图坐标一齐消失。
“呦。”小飞挑眉,“学会反侦察了?”
梁宵严不知道是被气笑了还是怎样,愠怒中分明带出几分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