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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梁宵严面不改色地拆穿他:“干你在浴室干的好事?”

游弋当场僵住。

想起自己在忏悔室的浴室里都想着哥哥做了些什么,他就无地自容羞愤难当,眼睛慢慢瞪圆,声线可怜地发颤:“你……你都看到了?”

他意外又不太意外。

忏悔室的监控本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就是没监控,那么大一块单向玻璃,他在里面干点什么对外面的哥哥来说都无异于现场直播。

但他没想到就连浴室也被纳入了监视范围。

“我用得着?”

梁宵严似乎听了什么笑话。

那是从出生起就养在他身边的孩子,被他手把手带着走过懵懂燥热的青春时光。

第一次梦遗,第一次手动。

都在他怀里。

就连弄脏的小裤衩都是他给洗的。

如果非要在浴室里装个监控才能知道游弋躲在里面将近二十分钟,出来后一脸倦容双腿打颤是在干嘛的话,那他这二十多年算是白养了。

游弋羞臊又心酸,低声说对不起。

梁宵严的声音更加严厉:“你就这么忍不住,急到要在别人家里乱搞?”

可是这不是别人家,这是我的家。

游弋这样想着,没敢说出口。

“对不起,我没有弄脏浴室……”

以前他和哥哥不是没在浴室胡闹过,他要是被逗狠了不小心弄到墙上,哥哥还会亲亲他的脸蛋笑话他:怎么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经事,小猪鞭自己管不住是吧?

现在他却要为这种事道歉。

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连带着赤裸的身体也让他难堪,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件衬衫能还给我了吗?”

“扔了。”

“扔……”游弋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漂亮的眼睛变得红彤彤,水润的唇瓣张开着,说不上生气还是不解哪个更多。

但不管是生气还是不解,他都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

他能做的只是悄悄抿一下嘴巴。

一小粒唇珠被拱起来,嘴巴向下抿出个滑稽的小三角。

从小就这样,受了委屈就把嘴撅成只小鸡,没一会儿眼泪就啪嗒啪嗒掉。

每到这个时候哥哥都会把他抱起来拍拍哄哄,直到他咧开嘴巴笑。

但这次梁宵严没抱他更没哄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那是我的,我带来的,你怎么说扔就扔了……”

“你在提醒我该扔的不是它吗?”

游弋钻心似的疼。

“我没有,我只是……我走的时候,你不让我带走你任何东西,就那一件还是我从你衣柜里偷偷拿的,我用得很珍惜,你就算看不惯要扔,至少和我说一下……”

“它脏了。”梁宵严不耐烦地解释,“上面沾了很多血。”

“没有的。”游弋很笃定。

“我一直用手捂着。”

他在飞机上就捂着伤口,翻窗进来时也捂着伤口,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是怕弄脏那件衬衫。

血沾到上面,血腥气会把哥哥的气味覆盖。

“后来沾的。”梁宵严说。

“我给你缝完针你就晕了,那时候沾上的。”

说到这他轻嗤一声,“干什么装出一副很珍惜的样子,你真的珍惜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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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弋后悔了。

他不想让哥哥和他说话了。

这根本不是说话,而是拿刀在砍他。

“我珍惜过很多东西。”他倔强地望着哥哥,眼里满是清凌凌的水光,“你都知道的,不要这样夹枪带棒地说话好不好,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好好聊聊?”

梁宵严对这几个字都有心理阴影了。

“我当年和你说过很多次,好好聊聊。”

游弋知道自己一次都没听过,但如果让他重来一遍,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当年的事,我没有办法。”

“我不想听你狡辩。”

“但我说的那些话——”

“闭嘴。”

游弋话被噎回去,声音渐渐哽咽:“你完全不在乎了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一条养不熟的狗?”

“那你为什么还要再弄一个忏悔室!”游弋眼眶通红地怒吼,突然就流泪了。

泪水从他圆滚滚的眼睛里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瞬间就流了满脸。

“说啊,你为什么要再弄一个忏悔室?既然不在乎了,那烧了就烧了,没了就没了,你为什么还要复原它?为什么要弄得一模一样?为什么要小飞哥把我带进来?!”

他声音嘶哑,肩膀抽动,捂着脸哭得一塌糊涂。

梁宵严僵在原地,眼底被逼得殷红。

他无话可说,重重扔下托盘,拎起旁边一把木头椅子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游弋意识到什么,光着身子追出去:“你干什么?你去干什么?”

“砸了忏悔室。”

那么平静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冷如刀锋。

游弋大惊,后悔地哭喊一声“不!”,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不要!别砸它!求你了哥哥我不说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梁宵严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甚至在转身离开之前还有闲暇捋顺他哭乱的头发。

游弋知道他说到做到。

他下定决定要做的事从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要我怎么样!”游弋抓住他的手,哭着哀求,“只要……只要你不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哭得那么狼狈,那么难看,胸膛剧烈起伏着快要喘不过气来,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肉换猎人不要毁掉他的家。

梁宵严的心终于被撬开一小条裂缝。

手中的椅子“铛”一下放回地上。

他看着游弋,游弋也看着他,傻乎乎地半张着嘴提心吊胆的模样,连呼气都是小小口的。

两双破碎潮湿的眼睛互相凝望了很长时间,静默无声,却又像说了千言万语。

最终,梁宵严问他:

“那27天,你到底在哪?”

游弋眼底的亮光倏地消失了。

比死还要冷的绝望出现在他脸上,原本的希冀和祈求如同被打碎的陶瓷面具般纷纷剥落。

梁宵严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他宁愿放弃忏悔室,都不要说出真相。

梁宵严瞬间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能不能……能不能换一个……”游弋还在求。

“你走吧。”他连眼神都冷了。

“我——”

“走!”

游弋肩膀一缩,被他逼退半步,泪珠越过脸颊直接砸到地上。

“可是我还在发烧……”

梁宵严看都不想看他:“所以呢?”

“这是我家,你要我去哪儿啊……”

“离婚时我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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