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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伤怎么碰水?”

“我一定要洗。”江陌垂眸看着自己的样子,满眼嫌弃,“不然你说怎么睡?”

林笙不知道江陌要怎么睡,但很确定的是他今晚肯定不能碰水,否则会容易感染。

“要不然这样,”林笙给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帮你洗头,再帮你擦一擦身体。你手折成这样,也没有办自己操作。”

这样的确是最优解,江陌伤的是右手,虽然很多事左手也能用,但始终不如右手方便,更别说是洗头洗澡这样的事。

江陌打量林笙一眼,心里已经同意这样的提议,嘴上说:“你先承诺,不会因为以前的事儿公报私仇扯我头发。”

“……我不会。”

热水从花洒中流出来,浴室里很快氤氲起热气,镜子蒙上一层白雾,模糊两个青年的身影。

林笙第一次给别人洗头,学着外面理发店的样子依葫芦画瓢,还问了问江陌水温合不合适。

“力度太轻,水温偏冷,”江陌不客气地点评,“你应该用指腹按摩,而不是用指甲。”

林笙知错就改,幸亏擦伤是在胳膊上,能够留出这一双手给江少爷按摩。

江陌爱干净,虽然是短头发,但一晚上又是滚地又是出血的,特意要求林笙把头发洗两遍。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便宜洗发水都这么香,可在头上抹第二遍的时候,江陌闻着味道有些不对———谁家洗发水是薰衣草的味道?

“林笙。”

“嗯?”林笙以为他又哪里不舒服,乖乖应着,“怎么了?”

江陌眯起眼,“你给我用我的是什么?”

“洗发水啊。”

江陌指着其中一个小瓶子问:“你再说一遍?”

林笙停下动作定眼一看。

“……”

“……”

江陌顶着满头泡沫,冷冰冰地注视着镜子里的人。

林笙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江陌坐在床上眉头一直皱着,头发一直传来阵阵香气,沐浴露的甜香挥之不去,熏得他呼吸不畅。

林笙给自己简单擦了擦出来,心虚观察他神色,主动过去倒水,笑得乖巧又谄媚,“别生气了,喝点水。”

江陌身上的灰尘血迹清理干净,换上新买的衣服裤子,没洗也凑合了,看向林笙的目光冰冷又幽怨,“我觉得你还是离开比较好。”

“我不。”他头发只吹得半干,在浴室里待这么久眼睛湿漉漉的,笑起来明眸皓齿,清隽明媚,下定决心一般,“刚才是小失误,你放心,我能照顾好你,一直到你完全病愈。”

伤筋动骨一百天,江陌问:“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吗?”

“没有啊。”林笙真诚道,“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看着你养好伤。”

江陌闭了闭眼,受伤的地方疼痛好像又增加了,止疼药有时间限制不能多吃,心情跟着烦乱起来,“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等我明天手术结束再来也不迟。”

“我不能走啊,”林头问,“你手这个样子,万一要上洗手间,或者吃止疼药,没有帮你可怎么办?”

江陌干涩的嗓子压着火:“我还没有废物成这个样子。”

“……”林笙噤声,见好就收,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江陌等那阵胀痛缓解一些,紧绷的身体才放松几分,一道阴影笼罩过来,抬眼看到林笙端着杯子站在床边。

“喝点水?”

江陌脸色不太好,接过杯子喝了几口。

林笙见江陌真不舒服没再说什么,把灯关掉又帮他把床垫摇下去,自己在旁边安安静静铺床,躺上去后一边刷微博一边思索明天的早餐。

医院有食堂好像会提供,林笙计划着明天早起去看看能不能凭着江陌的住院手续蹭蹭。

安静的空间里偶尔一两道略微沉重的呼吸,林笙看了一眼病床,叫江陌,“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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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没回答,林笙也不在乎,继续问:“要不要再吃一颗止疼药?”

江陌的声音没有平时清朗,带着几分低沉喑哑,“没到时间。”

林笙哦一声,顿了顿又问:“那要不要聊聊天,转移注力?”

江陌问:“聊什么?”

“……”林笙也不知道聊什么,以前他们只要不争锋相对吵架就是好的了,哪能心平气和聊什么。

夜深人静,江陌隐忍的呼吸声太明显,林笙听着于心不忍,眼前闪过他肿胀的手指,主动开启话题:“你真的不打算参加后面的比赛吗?已经走到决赛了,每次你都准备充分,就甘心这样无缘决赛?”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用一只胳膊去筹备这件事?”江陌反问,“所有的工作量都给你们?我只需要上场说几句?”

林笙不赞同他的想法,坐起来抬头看着床上的人,“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本来就是需要互帮互助,你懂‘互帮互助’的意思吗?”

江陌没受伤的手搭在额头,床头灯调至最弱档,阴影模糊他凌厉的下颌线,将他的锋刃的面部线条柔和些许,“我语文没那么差。”

“你不要总想着给我们做事情,我们也可以帮你做事情啊。”林笙言之凿凿,“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就像学姐说的,我们帮你做记录和批注。这根本不是问题,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再继续,笔记什么的不过是你找的借口。”

江陌缓缓睁眼,侧头看向床下的人,对上林笙明亮的眸子。

林笙被看得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我只是想不到,”江陌不疾不徐道,“原来你这么不希望我退出。”

“……”林笙被呛到一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咱们四个已经磨合得很好了,也有默契,中途换人又得重新磨合。而且这不是小比赛,已经到决赛了。谁也不想看稳赢的局面被别人获得先机。”

江陌哦一声,“所以你是承认我很有实力了?觉得我在这个团队里很重要,是不可缺少的程度?”

“……”林笙后面的话堵在嗓子眼儿里。

他哪有这意思???

江陌不悦地看林笙一眼,“难道不是?”

他清了清嗓:“要是你们就这么舍不得我退出,我确实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

行吧,伤者为大。

林笙懒得喷,直接倒在床上背对江陌睡觉,“有需要记得叫我。”

结果江陌晚上真有需要叫他的时候,根本叫不醒。

床头灯调到最亮,江陌想吃止疼药但够不到桌子上的水杯,叫林笙三次,那人睡得像死猪,在单人床上四仰八叉,一条腿已经落在床下,毯子一大半也滑落在地。

别说照顾人了,看起来他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

江陌只能忍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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