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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地攥紧拳头,道:“天子一言,绝不反悔。”

“好。”

华宁眼一弯,十指在琴上抚出道悠扬旋律,庆嘉帝眉头蹙起,仔细听过一阵,额头沁出丝汗水。

“是……《入阵》?”

“不对。”华宁摇摇头,一双眼直盯着庆嘉帝的脸,庆嘉帝端坐良久,双手抬起,解开腰封,慢慢脱下了最外层的黄袍。

“再来。”庆嘉帝道。

华宁眼中笑意更胜,指下又流泻出一段琴音。

“《浮生》?”

“又错了。”

殿里的温度愈发高了。

庆嘉帝身上仅剩了件雪白的里衣,华宁坐在他对面,每拨动一根琴弦,他紧张的情绪便多一分。

“陛下若再输,今晚就真饶不过你了。”华宁道。

庆嘉帝脸色发红,“不必多说。”

华宁笑问:“陛下害羞了?”

庆嘉帝道:“我已猜出答案。”

“若是被皇后知晓陛下在与我玩这样的游戏,怕是明日我便要被赶出去了,”华宁托着下颚,笑眯了双眼,说,“陛下说来听听。”

“是《山月》。”

华宁微讶,杏眼睁大了些,眼底情绪却缓缓沉了下去,他伸出手,勾住了庆嘉帝的衣领。

“不对,”他说,“陛下猜错了。”

庆嘉帝皱眉道:“朕曾学过这首曲子,不会错。”

华宁凑上去,在庆嘉帝颈边落了一吻,轻轻道:“陛下错了。”

“华宁……”庆嘉帝想要起身。

“我说,陛下错了,”隔着琴身,华宁一手揽住庆嘉帝的肩,一手慢慢伸入了帝王的领口,察觉庆嘉帝已开始动摇,便侧着脸,话音带了丝娇意,“陛下不信我?”

庆嘉帝沉默了。

华宁知晓他这是默许的意思,动作愈发大胆起来,他解开庆嘉帝的里衣,握住庆嘉帝的手臂,命令道:“到我身边来。”

他稍稍用力,庆嘉帝便顺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绕过琴,站在了华宁面前。

华宁今夜比以前粗鲁许多,床帐都歪斜了几分。

庆嘉帝沐浴归来,见华宁趴在床上,一声不响,便坐在床头,捻了缕发丝挠华宁的痒,华宁缩了缩身子,抓住了庆嘉帝的手。

“什么事不开心?跟朕说说。”

华宁慢慢摩挲着庆嘉帝的手指,答:“今天小憩时做了个噩梦。”

庆嘉帝问:“梦到了什么?”

华宁答:“梦见窗外倾盆的大雨,还有房间里浓重的脂粉味,母亲坐在门口弹琴,弹着弹着,就叫我躲起来。”

“为什么?”

“她说,阿宁,你爹回来了,快躲起来,待会我们给他一个惊喜,”华宁闭上眼,语气逐渐嘲讽,“我躲在衣柜里,等啊等啊,等到雨停了,天黑了,出来一看,房里只剩了我,别说爹,连母亲都不见了。”

他把脸埋在庆嘉帝宽大的手掌里,闭着眼蹭了蹭,一声叹息,几乎要揉碎庆嘉帝的心。

庆嘉帝俯下身去,在华宁侧脸上亲了一口。

华宁翻了身,一双褐色眼瞳直直看着庆嘉帝,眼底透着几许寂寞。

“我啊,从小就想要个家,不是青楼楚馆里人人可入的小房间,也不是悦书阁里孤零零的厢房。”

庆嘉帝抚着他的额发,“朕可以给你,华宁。”

“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会是华宁的陛下,”华宁翘了翘唇角,“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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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朕……”

“陛下英明神武,定然比我更明白,”华宁伸了个懒腰,将庆嘉帝往身边一拉,扯开了话题,“我好困,陛下现在还要去皇后宫里吗?”

庆嘉帝叹了口气。他知晓因着幼时遭遇的缘故,华宁不会太过依赖相信他人,口头上说得好听是不够的,唯有付以行动,才可能博得华宁笑颜。

“朕陪你,哪里都不去。”

庆嘉帝低声说罢,在华宁身侧躺了下来。

越新年,皇子府里的桃树慢慢开了花,萧重鸾早朝归来,恰赶上沈幽休了年假,摆了酒在院里小酌赏花。

“消息都长了翅膀,人还未回,我就在府里听见了。”沈幽道。

陆西延护送萧重鸾上下朝,没有时间去听传闻,听了沈幽的话,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奇怪地看向萧重鸾。

萧重鸾脱下朝服,换上沈幽备好的外衣,故意卖了个关子。“唔,是真的。”

陆西延一步跨到沈幽身侧,焦急地盯着沈幽求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沈幽只觉陆西延好像一只大狗,眼神可怜极了,酒杯抵在唇边,憋着笑,半天没喝下去。

“皇上要为华宁兴建一座宫殿,取名钟宁,”沈幽将酒杯递到陆西延,陆西延听话喝了下去,“钟宁钟宁,钟情于宁,皇后怕是嘴都要气歪了。”

陆西延皱起眉,“这等无谓花销,朝上大臣不拦?”

萧重鸾噗嗤一笑,“你今日没察觉散朝时间较往常晚了许多?”

当时朝堂上反对的声音一波接一波,唾沫几乎都要飞到帝座上去。萧重鸾早知有此等好戏,还特意选了个能看到全场的位置站。

陆西延没他那个预知所有事后的平和心态,正色道:“说起来,华宁能让皇上这样为他力排众议,如此厉害的人物,殿下当真放心他?”

“放心,”萧重鸾托着下巴,笑眯了双眼,“有什么不放心的。”

第5章 差错

只要他这世始终按照上一世的选择来走,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给予十分的放心。

陆西延不懂萧重鸾的心思,还想再说话,沈幽问道:“殿下既这般信任华宁,那可准备给华宁留一条生路?”

“生路?”陆西延愈发奇怪,“殿下要杀华宁?”

沈幽看了眼萧重鸾,见他没有隐瞒的意思,便为陆西延解释道:“华宁入宫前,殿下将羲和琴赠与了华宁,那羲和琴里有一暗格,殿下在里面放了些东西。”

陆西延作了个“毒”的口型,沈幽颔首,陆西延早知萧重鸾因着母妃身死的缘故有杀父之心,也就不大惊讶,他皱眉思索良久,问了句:“不会太过明显?”

沈幽道:“那东西又不是一朝见效,要长年累月的接触才会起作用。”

“可是……”

“我自会在宫中作掩护,你不信我?”

陆西延自然不会怀疑沈幽。“我信你。”

沈幽转向萧重鸾:“殿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萧重鸾道:“纵我有意留他性命,他亦是前朝后宫的眼中钉,活不长久。他是聪明之人,年节那天抱羲和琴奏曲,便已表明了他的决心。”

那日华宁奏了何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宫中纵有无数庆嘉帝赠他的珍贵古琴,出现在夜宴上的却是羲和琴。

华宁在对他说: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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