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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款高定礼服,程时栎随便指了指其中一套,到更衣间换上。

白色的西装衬得程时栎皮肤愈发白皙,造型师手巧,二十分钟之后,程时栎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他瞧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倒是有几分七年前的模样。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再真也变不回去。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的门廊处,程时栎的视线穿过车窗玻璃,发现黎辘正身着一套深色的西服高定,笔挺地站在不远处。

林秘书从副驾下来,却被黎辘抢先一步,男人绅士地打开后座车门,亲自迎接程时栎下车。

这个点多是来参加宴会的名流,不少认识黎辘的,不禁朝这头看,心想能让黎总亲自开车门的,必然来头不小。

不过当他们看到车后座那副生面孔时,还是忍不住好奇,津市有这号人物吗?

四周喧闹,程时栎从车上下来,没敢去牵黎辘伸出的手。

这场宴会规模不小,津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场十之八九,程时栎跟在黎辘身后,惹人侧目。

他又不能躲,只能任那些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浮光酒色的宴会场,多数是点头之交,一晚上凑到黎辘面前的人不少,有的只当程时栎是个好看的陪衬品,有的则是饶有兴趣地猜测起程时栎的身份。

黎辘在交际场的态度不算冷淡,遇到熟识的,会攀谈几句,但多半是生意上的事,程时栎兴趣缺缺地站在一侧,手里举着香槟。

一小时下来,他手里的香槟没动过,那些人是来敬黎辘的,程时栎自觉隐身,权当自己是空气。

程时栎的模样年轻,一双清澈的眼睛毫无媚态,倒与这名利场格格不入。

打照面的人不少,便有了意外,譬如现在,西装革履的男人举着酒杯问黎辘,“黎总身边这位先生倒是十分眼熟,不知是哪家小公子?”

问话的男人叫季飞,比黎辘虚长几岁,标准富三代,因为和“深宇”有过几次合作,算是熟识,问话直抒胸臆。

程时栎也觉得季飞眼熟,失神的一瞬,听到黎辘回答:“程家老爷子的孙子,程时栎。”

“我就说......”季飞笑了一声,“就说怎么会如此眼熟,原来是程小少爷。”

他从前也只是远远一瞥,印象早就模糊,“程少应该是不记得我了,有一次您来找程总,在一家高尔夫酒店里,我们见过一面。”

“听说您一直在国外。”季飞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多少年了,圈子里竟然还有记得住他的人,也算奇迹,程时栎眼见躲不掉,只好回:“前段时间。”

谈话声音不小,一旁几人听在耳朵里,不免多了几分猜测,季飞与程家有私交,眼神四处转了转,问:“对了,小程总今晚没来吗?”

程时栎隐约猜出季飞嘴里问的是程知远,不过没等他回复,这个问题便已经有了答案。

程知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跨步往这边走,笑着说道:“哥,你和黎总上来了也不说一声,让我一顿好找啊。”

程时栎皱了皱眉,视线循着声音的方向落在程知远身上。

这人一向如此,说话时嘴边总带笑,声音柔和,对谁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程时栎懒得和程知远在这儿演兄友弟恭,黑着一张脸,没说话。

季飞却和迟来一步的程知远聊了起来,但话题多半围绕着程时栎展开,黎辘得了闲,便拽了一下程时栎的手臂,将人往点心区带。

“垫垫肚子。”他将小蛋糕递到程时栎手上,“晚点带你去吃饭。”

“你故意的吧。”程时栎没客气,舀了一勺奶油底下的蛋糕胚送进嘴里,“明知道程知远在这儿,还要我陪你来。”

黎辘顺手拿过侍者盘子里的红酒,晃了晃,回道:“你怕他?”

“呵。”程时栎嗤笑一声,“我会怕他?”他只是不想见到这人,恶心。

黎辘抿了一口酒,“既然不怕,那为什么不能陪我走一趟?你如今这么见不得人?”

程时栎瞥了一眼黎辘,知道对方在偷换概念,他说不过黎辘,便低头咬着勺子恨恨地盯着不远处的程知远。

一个不注意,嘴角沾上一点白色的奶油,黎辘侧身过来。

“你干嘛?”程时栎收回目光,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黎辘视线扫过,他用指腹在程时栎嘴角处刮了一下,说道:“沾了点奶油,已经擦干净了。”

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巾,擦了擦指腹上的一点白。

程时栎脑袋发蒙,眼珠子一转,内心忐忑地看向四周。

还真有不少人在看他和黎辘。

黎辘手中的酒杯轻晃,仿佛刚才那个动作没发生似的,程时栎僵硬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内心却如万马奔腾而过。

谁能告诉他,黎辘到底要干嘛?

他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我去一下洗手间。”逃一般地,程时栎把手里的盘子丢在桌上,转身就走。

往脸上泼了一把水,程时栎依旧没冷静下来,今晚发生太多意外,但连在一起似乎能看出一点端倪,黎辘显然是想让他这个“程小少爷”,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

不仅如此,黎辘毫不避讳两人之间暧昧的关系,这不就等于公开出柜吗。

原以为自己只是作为助理陪着黎辘来参加宴会,没成想会演变成如今这副情形。

程时栎实在不知黎辘想做什么,如果想出柜,干嘛要搭上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程时栎回过头,发现是追过来的程知远。

他侧过身想走,却被那人挡住去路,“好久不见啊,哥哥。”

程时栎不想和程知远说话,抿着唇回道:“走开,别挡我道。”

程知远没让,反而往前迈了一步,笑嘻嘻说道:“哥哥真是好手段,能让黎总替你出头,自己却躲在背后,果真是不要脸。”

程时栎早就习惯程知远切换起来毫无障碍的两副嘴脸,耸了一下肩膀,“要脸干嘛,还不如换点实在的,你也说了能让黎总替我出头,这只能说明我有本事。”

“呵!”程知远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以前干的那些事,他会原谅你?”

“你如今不过是黎总养在外头的小情儿。”程知远说,“他逗你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听到这番冷嘲热讽,程时栎眯了眯眼睛,他看向程知远,没反驳,被狗咬了一口,他总不能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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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远:“早点离开津市,别引火烧身了,哥哥。”

程时栎如今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这么磨,抬眼说道:“关你屁事。”

他不知道这对母子哪来的默契,非要他离开津市,程时栎不是怕事,他只是不想再卷进这些无谓的斗争,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他的退让却让程知远气焰更甚,这人凑了过来,压着嗓音说道,“程时栎,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像七年前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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