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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

垫了垫脚尖,程时栎仰起头,轻吻了黎辘一下。

第16章 乖小孩

晚上七点,津大学生街的夜生活才刚开始,这一带烧烤摊扎堆,尤其是周五,聚餐的学生猛增,烟雾缭绕十分热闹。

离这里一街之隔的TON酒吧却略显冷清,老板梁天旭是津大毕业的,还是当年高考炙手可热的土木专业,毕业后在工地搬了两年砖,毅然决然丢掉所谓的“铁饭碗”,跑回母校创业。

这年头干啥不好,非得出来开酒吧,梁天旭严重怀疑自己脑子生锈了,才会放弃酒吧一条街,在这儿和隔壁烧烤摊抢生意。

为了节省开支,梁天旭只好亲力亲为,招聘了两调酒师,一服务生,剩下的活自己全包,在打工仔和资本家之间选择成为“任劳任怨”的梁老板。

命苦如他,这周却迎来转折点,酒吧来了俩祖宗,一看就是出手阔绰的富二代。

温朗同程时栎从酒吧门外进来,往老地方一坐,打了个响指,“Waiter!”店里的服务员正忙着送酒,见没人理会,温朗又抬抬手喊了声“服务员”。

“来了,温少。”梁天旭听到叫唤,赶忙从后厨出来,拿着菜单迎过去,“今晚喝点什么,还是老样子?”

温朗在菜单上随手指了几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行,您先坐,酒马上来。”梁天旭说着把菜单打开放在程时栎面前,问道,“程少喝什么,要不要试试我们店里的新品?”

程时栎正偷摸着四处找黎辘,视线没收回,应付地回了一句“随便”。

“好的程少,那我看着安排!”

梁天旭回到吧台调酒,他的手法娴熟,程时栎看了几眼,才扭过头和温朗说话,“黎辘不会是在躲我吧?这个点他怎么不在吧台调酒?”

温朗低头玩手机,调侃道:“你不是说你装的很像,对方绝对看不出任何破绽,现在知道慌了?”

“放心,就他那孤僻的性格,即便发现了也不会躲着你。”

听了这话,程时栎重重松了口气,点头,他的视线依旧飘来飘去,试图穿透吧台去看后厨,温朗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拍向程时栎后脑勺,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你是打算追人,还是打算倒贴?”

程时栎灵活躲开,回了句“闭嘴”。

生日那晚程时栎心血来潮亲了一口黎辘,结果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悄咪咪地弯了,于是乎程小少爷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怂”,呸了一口否认道:“两男的亲嘴太他妈恶心了,差点被你骗,我怎么可能喜欢男的。”

程时栎落荒而逃,在单相思的几天时间里,总算把自己搞明白了——他喜欢黎辘,喜欢到做梦都梦到自己在和对方亲嘴。

于是在请来军师温朗后,两人制定了个“一星期掰弯黎辘计划”。

而计划要启动,他必须得有机会接近黎辘,所以两人一到晚上就往黎辘兼职的酒吧跑,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收效甚微,尤其今晚,遭遇史上最大滑铁卢,黎辘不见了。

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拿什么施展计划。

“其实。”温朗卖了个关子,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觉得黎辘他也不一定是直男。”

程时栎收回视线,满眼狐疑,用眼神示意其继续说下去,他的恋爱经验几乎为零,不像温朗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渣男,不过渣男也有渣男的用处,有丰富的情感经验,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你想啊,要是有一天,我突然亲了你一口,你会是什么反应?”

“啊?”程时栎还没想,就感觉全身鸡皮疙瘩浮起,差点没把吃过的晚饭呕出来,赶紧摇摇头,把脑海里未成形的画面打散:“那你大概离死不远了!”

“对!这才是直男该有的反应。”温朗说着,继续引导:“你再仔细想想,那天晚上你亲他的时候,他有机会躲开吗?”

程时栎其实也记不太清那晚具体的细节,毕竟当时自己紧张得心脏差点骤停,不过以他们两个的身高,对方约莫一米八九,比他高了将近十公分,再加上正常成年男人的反应速度,按理说黎辘完全能躲开,再不济,至少别开一点角度,也不至于分毫不差地亲在嘴上。

这么一分析,程时栎忽地有些兴奋,也就是说,黎辘压根不是什么直男,并且有没有可能,也有一点喜欢自己?

“所以说。”温朗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说道,“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不过要试的话,就该试把大的。”

他附在程时栎耳边,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直到程时栎瞧见黎辘从后厨出来,重新出现在吧台前,才猛地一把推开对方,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就按你说的来。”

.

酒吧的活不多,黎辘平时六点多到,先是清点后厨的一应物品,如果有新的货物就登记入库,做好标记,之后就负责在吧台调酒,他还是新手,不过好在难度不大,很快便能独立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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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虽然不高,但好在酒吧很小,也偏僻,不至于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梁天旭仗义,对黎辘而言,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生活总有意外,比如这一个月,他身后多了条怎么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不同于其他纨绔子弟,程时栎十分热心肠且天真,但也聒噪黏人,一开始黎辘只是不想招惹对方,但如今,事情早已经脱离正常的轨道。

黎辘很清楚,他们就像两条没有交汇的轨道,强行转变列车的方向只会导致脱轨,两败俱伤,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想办法让一切回归正轨,于是他恢复原本的冷漠,和对方保持安全距离。

可等黎辘结束工作,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程时栎,露出半张乖顺的脸,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程时栎酒量一般,他今晚故意多喝几杯,但也控制着临界点,不至于完全不省人事,温朗那家伙按照计划先走一步,成败在此一举。

凌晨,酒吧已经打烊,黎辘靠近时,程时栎双颊粉红,手里拿着空酒杯,嘴里喃喃道:“温朗再来一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黎辘伸手将程时栎手里的酒杯拿开,皱了皱眉,问:“醉了?”

没人回应,程时栎双眼紧闭,手中的杯子被夺走,便摊开手掌,换了个姿势继续枕着自己的手臂,头顶的白炽灯已然打开,明晃晃的灯光下,这人一动不动。

黎辘只好伸手将人从椅子上拽起。

程时栎被轻轻一拉,软绵绵地往黎辘身上靠,一只手绕过黎辘的后脖颈,搭在其肩上,支开眼皮瞧了一眼,声音软软地喊道:“我没醉,还能继续喝!来干杯!”

醉酒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这模样儿没有九分醉,也有七分醉,装醉是个技术活,程时栎觉得自己演技超群,说不定未来进军影视行业,能混个影帝当当。

黎辘也不能真把醉鬼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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