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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惩戒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瘫软下来,连呜咽都变得微弱。

接下来的画面,更是冲击着封骛的神经。

那个在他印象中永远需要他照顾的任性妻子,在录像里格外耐心,在他彻底失力后,裴溪皊走上前,动作?利落地解开行刑椅上的束缚,只用一条手臂,就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起来。

被抱起的他像只受惊过度的雏鸟,将头埋进裴溪皊的颈窝,裴溪皊则将他放在床上,很有耐心地抚摸着他的头。

原来当初的他是这样的。

意识到这点,封骛的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一种比羞耻和恐惧更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来,沉溺于?那种极端掌控下的病态依赖感悄然苏醒。

看封骛陷入认知混乱,裴溪皊眸里掺了些其他情绪。

录像里去了床上后,动作?变得单调起来,房间屏幕够大,能将一切细节尽收眼底。

神志不清的他俨然只是个容器,最开始稍慢,后面快起来,每一次都全部没入,细看之下,似乎连都被□出轮廓。

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录像到了后段,他为了尽快结束酷刑,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说什么让裴溪皊别□他的生殖腔,他会怀孕的,还说喜欢被他□,但是不想怀孕……

他下意识移开视线去逃避,裴溪皊见状开口?道:“封骛,看了这么久,你有什么感想吗?”

“溪皊……关掉录像好不好?”他语气?中带着哀求。

“为什么?你不觉得上面的你看着更顺眼吗?”裴溪皊捏住他的脸。

封骛眸色浅,蒙了层水雾看起来格外明显,从刚才?就是这样,一副要哭的感觉,但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现在像是没能控制住,泪水已经濡湿睫毛。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他还没提出要求,封骛就先?情绪崩溃哭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何况就是看个录像而已,又?没对他做什么,裴溪皊不懂有什么好哭的。

但他还是按下暂停键,决定快些和封骛说清楚:“别哭了,你不是问我要怎么才?能原谅你吗?”

“嗯……”封骛强撑着应了声。

“很简单,把这段录像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私下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公开……这段录像?

让他的手下,他的对手,整个帝国上流社会……所?有人都看到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挨□,哀求,失去所?有理智和尊严。

他会彻底身败名裂,成为所?有人眼中可怜又?可笑的小丑,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他的权势地位,都将在这段录像面前灰飞烟灭。

巨大的恐惧像潮水般瞬间侵袭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连指尖都在发抖,他本该愤怒,本该歇斯底里地争论,甚至威胁裴溪皊不要这么做,这要求太?无理,完全超出了常人能接受的底线。 W?a?n?g?址?F?a?b?u?Y?e?ⅰ????μ?ω?ē?n?②??????????????ò??

可奇怪的是,那股预期的怒火并没有升起,在极致的恐惧过后,内心反而陷入种死寂般的茫然。

他只是愣在那里,瞳孔涣散,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无法处理这过于?残酷的信息,大脑一片空白?。

裴溪皊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继续将绞索进一步收紧:“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这就是我的条件,用你所?有的尊严和名声,来换一个我考虑接受你的可能。”

考虑。

这两?个字被刻意加重,他付出了身败名裂,失去一切的代价,换来的仅仅是一个考虑?

简直是一场豪赌,赌注是他的一切,而赢面渺茫得可怜。

裴溪皊说完,起身关掉大屏,房间内令人窒息的光影消失,只剩下昏暗的壁灯。

“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他下达最后通牒,“如果不能给?出我想要的答案,以后也没再见面的必要了。”

这句话彻底封死封骛所?有的退路。

不见面……这意味着连这如同狗一般留在裴溪皊身边的机会都将失去。

他将彻底被放逐,永远活在被抛弃的阴影和那段录像可能随时被公开的恐惧之中。

十分钟。

短暂的十分钟,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封骛蜷缩在床边,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内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进行着惨烈无比的厮杀。

一方是根植于?骨髓的骄傲和从出生到现在建立起的生存本能,那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失去所?有尊严,他还算什么?不如死了痛快。

公开录像,等于?社会性死亡,他无法想象那种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境地,理智在疯狂叫嚣,让他拒绝这种无理要求,裴溪皊是在逼他去死。

另一方,却?是对裴溪皊深入灵魂的痴迷和依赖,他无法承受失去裴溪皊的痛苦,哪怕只是想到永不相见四个字,都让他恐慌得无法呼吸。

他过去的背叛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这惩罚是他应得的吗?用一切去赌一个渺茫的希望,值得吗?

如果连这最后的机会都放弃,他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所?谓的爱和悔过,到底有多真?还是说……那些东西依然比我重要。”裴溪皊开口?道。

是啊,他的爱和悔过,难道只停留在口?头上?当需要付出真正?惨痛的代价时,他的骄傲就立刻跳出来了。

他想起录像里那个完全依赖裴溪皊的自己,脆弱,不堪,却?也……真实?,是不是只有彻底打碎那个虚伪强大的外壳,剥离所?有外在的光环,他才?能以最真实?的姿态去靠近裴溪皊。

可是……那代价太?过沉重,沉重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对他的凌迟。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

裴溪皊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欣赏封骛这副痛苦挣扎的空洞模样,他知道封骛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煎熬,而他正?亲手将这只鹰隼的翅膀一寸寸折断,看他是否真的愿意,为了那一点点微弱的可能,坠入无底深渊。

封骛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珠,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内心的痛苦早已超越□□。

最终,在十分钟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刻,封骛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眼神却?是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他看向裴溪皊,嘴唇颤抖着:“我……我答应你,公开录像。”

裴溪皊冰冷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痕。

封骛竟然答应了?

这个结果完全出乎裴溪皊的预料,他提出那个要求,就是想让封骛赶紧离开的。

在他的预想里,封骛要么是愤怒拒绝,彻底暴露其悔过的虚伪,要么是崩溃的哀求,再次印证其软弱,无论哪种,都能让他顺势将封骛推得更远,彻底断绝这份错误的纠缠。

他想要的,是让封骛知难而退,是让封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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