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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段很像吃醋啊,我就以为他最终还是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
“更有意思的是,找你借作业抄也通行无阻,有时候脸皮厚一点,编个悲惨的借口,求几句,你还愿意帮我写我最讨厌的英语作文。”
“我一个没谈,但也一手作业一手上分,我有好长一段时间以为你俩都喜欢我来着。”
徐沫听完,好笑道:“你这确实是有点脑补过度了。”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猜周敛?”田萧问她。
徐沫扯扯嘴角,默默道:“我高中三大未解之谜之一,就是周敛为什么总是一副看我不爽的样子。”
果然事出必有因,有些时候的直觉虽然不准,但不见得都是错觉,比如周敛觉得余寻讨厌他,比如她以前总感觉周敛似乎对她有意见。
“啊,为什么?”田萧不解。
班长附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更意外:“啊?”
高庆说的丁彪没怎么听,但田萧说的他都听了。
他也断断续续串联起一件事,终于可以置身事内,“这么说来,我当初也有件琢磨不透的事,很可能也是因为余寻。”
高庆道:“细说。”
“那会儿因为一点事儿,不是老爱找周敛打架吗,他虽然没怎么应过,但嘴一直挺硬的,后面某天他突然抽风,来跟我道歉,让我以后不要再找他打架了,还跟我扯什么新闻、坐牢之类的。”
“我让他求我,结果他还真求了,鬼上身一样,你们不知道,当时从他嘴里听到‘求你’两个字,就跟他丫的说爱我一样瘆人。”
当初他爸妈在家干架,对砸的时候误伤到他,丁彪心里不爽,一时冒出极端想法烫了那只流浪猫,但事后他也意识到自己错了,把猫接到家里,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几年后它去猫星时他一大男人还没忍住哭了。
但这些都没人知道,虽然当时他虐猫的说法也不是周敛高庆传的,但起因就是因为周敛挑衅他,他一直咽不下那口气。
不过后来他跟人打架,差点彻底失去一只眼睛,那时候才知道后怕,并且开始有点儿佩服周敛,怎么挑衅羞辱他都不会失去理智,借挥拳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他道歉求我就已经够我诡异的了,更可怕的是,后面我们班上一成绩好的,突然找我说要拿作业给我抄,事出反常必有妖,在我那帮小弟的严刑逼问之下,他说是周敛拜托他的。”
“他爷爷的,当时我都怀疑周敛是不是我爸或我妈哪一方的私生子了,还想过要不要拔他头发拿去做亲子鉴定来着。”
“现在想想,他估计是觉得我身边是非多,不想我老找你要作业抄?”丁彪对着余寻说。
当初大家集体感比较强,因为他跟周敛的恩怨,两个班好多男生都不对付,何况他还恶名在外,但余寻没有因为那些传言戴有色眼镜看他,他给他饮料答谢作业时,余寻会收还会跟他道谢,他当初确实想过跟余寻搞好关系称兄道弟来着。
“不是,站在我的角度,周敛怎么这么讨人厌啊,我是他爸妈的私生子吧?这么防着我,我追女生他多事,我想交个兄弟,他也多事,我这拳头又痒了。”丁彪愤愤地说。
不过他心里明白,不管有没有周敛,他当初都追不到楚优优。
而且周敛跟他道歉之后,一连串的蝴蝶效应导致他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跟周敛曾经的朋友们一起吃饭。
但没有周敛,他当初说不定能跟余寻交上朋友。
啧,还是讨厌他。
大家都说完了,轮到班长,班长尝了一口自己调的无名汁,慢悠悠开口:“这么说来......”
“我当初跟你们真的不熟啊。”
徐沫这些年虽然在国外,但跟她一直有联系,知道她的调性,无奈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周敛背后为你做过什么,不过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很好。”
“当初我身上经常带着伤,我知道班上好多同学都以为是我妈妈打的,其实都是我自己弄的。不过我妈确实不怎么关心我,我经常觉得在她眼里我还没有她那些得意门生重要,所以才特别在意成绩,想让她注意到我。”
“我知道你一直是故意考差让我的第一,今天就是知道你在才过来凑个热闹,想跟你说声谢谢和对不起的。”
余寻默默听着,嘴里全是酒味,他努力扯起嘴角,朝她摇摇头。
“沫沫,你当初不是问过我,如果我只读圣贤书的心要歪,会歪向谁吗?”班长转头问徐沫。
“你现在有答案了?”徐沫配合她说。
班长摇头,“我当初说没想过,其实是骗你的,我那个时候就已经选了周敛。”
“因为他写给校长的实名举报信实在太搞笑了,把我妈妈写得跟黑山老妖似的,我当时好久没笑得那么开心过。”
“我觉得一般吧,跟初中生写的一样。”徐沫说。
但是因为他写的信,他妈妈才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带她去看医生,也开始从学生那里分出一些关心给她。
因为周敛,也因为余寻,她后来才没有更糟,她如今才有勇气来跟他们说一声谢谢。
余寻自从高庆问他当初是不是有点讨厌周敛之后,心里就一直顿顿地难受。
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周敛当初那么喜欢他。
他以为自己的喜欢已经足够多,没想到周敛的比他还要强烈,强烈到无关的人回想起来,都能寻到蛛丝马迹。
他不知道自己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回避,竟然让他误以为,他讨厌他。
还不止周敛一个人这样认为,他最好的朋友也曾替他感同身受的这样想过。
余寻好像知道,周敛若有若无的不安感来自于哪里了,也开始理解,为什么周敛之前会说他不是因为他父亲,而是因为他。
因为大到填补不了的遗憾,因为对过去始终无法释怀。
饭已经吃到尾声,高庆凑到余寻旁边低声问他,周敛大概什么时候到,班长学委还有丁彪跟周敛不怎么熟,已经准备要走了,但田萧知道周敛要来,一定会等到最后,所以他提议他们三个可以在附近找个酒吧,边喝边等。
余寻打开手机准备问周敛,屏幕刚亮周敛的消息就弹出来:[我到饭店门口了。]
“他说他到了。”余寻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外走去接人。
他刚拉开包房的门,周敛就出现在他眼前。
许是因为开会,他又穿的正装,夜幕一样深的西装笼罩着他,将宽肩窄腰的身形勾勒出来。
他们当初夏天穿的校服也有衬领,余寻从来没见他好好扣起过,但今天他衬衣的扣子却一丝不苟地系到了领口,还衬着一条色调沉稳的领带。
他看起来其实很让人放心。
周敛大概知道余寻有话要说,静立在门口,笑着看他。
余寻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他也要不管不顾一次。
他不去想自己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