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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余寻问。

高庆哼笑一声,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那天过后,先是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后面直接拉黑我们电话,退群,连他妈的游戏好友都删了......等上他家堵人时,他已经提前去学校出省了,问周晗,周晗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唯一称得上联系的,还是在楚优优朋友圈里见过他两次。当初几个玩得好的,因为他闹这么一出,毕业旅行都告吹了,结果他谁也没给个说法,就跟一个高二才认识的妹子有联系,谁不寒心,后面大家一说起他都是骂,渐渐的也就不怎么提了。”

高庆愤愤地说完,见余寻脸上没了笑,表情变得认真,以为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他,他缓了缓,叹气道:“其实真了解他的,也能猜到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重色轻友之类的原因都是扯淡,但他谁也不联系,什么也不说,大家也没什么办法。”

不知不觉,余寻手里的酒喝完了,他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你们留联系方式了吗?”高庆问他。

“留了,你要吗?”

高庆犹豫,最后说:“算了吧。都过这么多年了。”

余寻说:“改天我叫他一起出来,告诉他你也在,他来的话,你来不来?”

“来。”高庆这次回得很快,“什么时候都可以。”

后半段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十点左右的时候,高庆接到赵序的电话,说跟朋友约完回家路过附近,问他要不要搭车回去。

高庆摇摇晃晃地起身,让余寻也坐他们车。

余寻比他清醒,知道他们不在一个方向,说自己会打车回去。

高庆走后,余寻又给自己续了杯酒,换了个安静的角落继续喝。酒吧是清吧,不算吵。

他点的酒度数虽然不高,但也耐不住这样一杯一杯的喝。

直到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才掏出手机给周敛打电话。

“喂。”周敛的声音中还伴随着一条下高速右转的导航播报。

他今天还出城了吗。

“你去哪里了?”余寻趴在吧台上问。

“在外面,正在回家的路上。”周敛没有说具体去了哪里。

“这么晚才回家。”

“嗯。”周敛听出他语气不对,问:“你喝酒了?”

余寻感觉他的声音变冷了,反问:“我不可以喝酒吗?”

不仅喝酒,还喝醉了。

周敛看一眼剩下的路程,说:“你在哪儿,我快到了,来接你。”

又不回答他的问题。

余寻换了只手臂压着,说:“你不用折腾,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周敛紧了紧手中的方向盘,语气中带上点笑意,“你在哪里,我到了来接你。”

余寻不跟他争了,说出自己的位置。

“大概要二十几分钟才能到,你可以先趴着睡会儿。”

“你怎么知道我在趴着?”余寻没打视频。

“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

“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先挂了,等我。”

“要等多久...”

余寻没有力气挂,是周敛挂的。

声音消失之前,他听到一道悦耳的尾音问周敛,“谁呀?”

周敛挂断电话,偏头看一眼神色古怪的楚优优,说:“男朋友。”

楚优优皱起眉:“你在跟我开玩笑?”

余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又觉得不是,想了一会儿,他撑起上半身,重新给周敛打了个视频电话。

完全忘了自己前两天才说过开车打电话违反交通安全法。

周敛接通后,看见余寻耳根和脖颈蔓延着红,眼神涣散,却又固执地想要凝起神。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别人的声音,你跟谁在一起啊?”余寻转动自己的手机,但周敛那边的画面却没变。

周敛盯着他的衬衣领口,那里有颗扣子没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怎么,怀疑我背着你和别人出来约会?”

“那你有吗?”余寻努力眨了眨眼。

周敛松开油门减速,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扫了一下副驾驶和后座,“给你看。”

“没有人......”余寻露出个满意的笑。

余寻忘了这次是怎么挂的电话,只知道再醒过来的时候,周敛已经在他面前了。

他趴在桌面上没动,跟周敛的视线对上。

吧台顶灯扫进周敛眼里,让他的眼睛不停变换着颜色,像浸在酒液里的珠子,像日光下的猫眼石。

余寻看见周敛低头向他靠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些了还是更醉了,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让他透不过气。

他以为周敛要亲他。

但周敛在很远的地方停下,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余寻,起来我送你回家。”

余寻一向不喜欢显得格格不入引人注目,上学他就穿规规整整的校服,工作他就穿一丝不苟的白大褂,来酒吧他就穿皮衣外套和破洞牛仔裤。

他找了个很角落的角落,都有人来找他搭讪。

但他的‘一向’对周敛例外。

可他都装醉了,想引他注目,他也不碰他。

连叫醒他,都只是用声音。

“我头晕。”余寻说。

“那我扶你起来?”尾音上扬,是个问句。

“好。”余寻主动抬起一只手。

周敛没拉他手,只是隔着衣服扶住了他的胳膊。

清醒的时候,余寻可以保持理智,克制自己,可他不是圣人,又喝醉了,还那么喜欢他,他不想保持理智。

周敛拒绝他陪他去看医生,不告诉他他去了哪里,以及从高庆口中听到楚优优名字,他都不生气,但会在意,想装生气,想周敛哄他。

可是他又心疼当初那个隔绝自己的周敛,想安慰他,想拥抱他。

于是他站起来后,将头搭在了周敛的肩膀上,鼻尖碰到他的锁骨,还能嗅出他身上的味道。

下一秒就被周敛扶着肩膀推开,“走吧。”

余寻挣开他的手,捡起外套,说:“又好像不晕了,走吧。”

他打起精神,勉强步履平稳地走出酒吧,街上突然起一阵凉风,吹走些许酒意,也吹得余寻有些冷。

他停下来,抖开外套想要穿上,手却怎么也伸不进去,脚下踩的地砖也像是漂在海里一样,荡来荡去。

周敛站在旁边看了两秒,沉默着从他手中接过衣服,面对面举到他身后,开口时声音沉而紧绷:“左手。”

余寻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心想,周敛离他好近,像他们第一次说话时那样近。

酒精在他身上点起的热仿佛顺着血管一路蔓延至心脏,他盯着周敛厚薄适中紧紧抿起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回想,当初被周敛亲到时,到底是什么感觉。

果冻,荔枝,鸡蛋羹,雪......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实在回忆不起,于是干脆不想了,微微仰起头,很认真的说:“我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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