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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却不能变成实体去阻拦温砚舟,眼睁睁看着温砚舟走到了床边,在身上的睡衣口袋里摸索着,居然摸出了一支药膏。

系统:【……】

也不知温砚舟是什么时候找谢家的私人医生要来了药膏,此时拆了药膏盖,挤了满满一大团在手上,就着夜里屋里稀薄的光线,将那团药膏都涂在了谢谨行脖子上。

因为看不清伤痕在哪,温砚舟就干脆把谢谨行的脖子都用药膏糊了个遍。

糊完了正面,他又试探着想去涂谢谨行后颈的淤痕,正停顿着思考怎么给谢谨行翻个身,谢谨行却恰巧是翻了个身,温砚舟就开开心心把剩下的脖子也涂了个遍,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门开了又关,原本熟睡着的谢谨行,却是忽地睁开了眼。

他心满意足地抬手抚上了自己刚被涂上了厚厚一层药膏的脖子,随即目光落在那刚被温砚舟藏过身的衣柜上,便下了床走到那衣柜前,将门打开。

但他打开衣柜门,却不是要换衣服。

谢谨行竟是将半个身体都埋在了衣柜中,深深地呼吸了起来。

那股迷人的、香甜的浓郁暖香,就这么毫无阻拦地被他深深吸进了胸腔之中。

黑暗之中,谢谨行那种温润如君子的俊脸,竟是泛起了病态的潮红之色。

……

因着刚被认回谢家,沈渊迟这段时间都很忙,每天都要和谢母谢父一同出门,去办各种各样的公证,还要去公司学习许多和公司管理有关的知识,一时之间,温砚舟竟是很少有机会见到他。

沈渊迟不在,学校的工作还请着假,温砚舟便只得待在谢家。

如果他只是一个人待在谢家,也许也能自在一些,可奇怪的是,沈渊迟忙得脚不沾地的这段时间里,谢谨行居然也和温砚舟一起待在谢家,温砚舟去哪他都会“恰好”出现。

最开始,温砚舟与谢谨行单独相处时,还会有些紧张,生怕谢谨行会像之前一样,说奇奇怪怪的话,还对他做奇奇怪怪的事。

可谢谨行却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并且期间邵潜岳也经常到谢家找温砚舟,三个人待在一块,虽然总是会说点好像斗嘴一样的怪话,还总是攀比一样给温砚舟喂吃的、拿东西,但渐渐地,温砚舟居然对谢谨行的存在也没那么紧张了。

可邵潜岳毕竟是一个人经营着邵家的公司,总会有忙碌的时候。

而邵潜岳忙碌的时候,谢谨行居然也还是待在温砚舟身边,温和笑着看着温砚舟种花或是看电视。

有日,温砚舟终于忍不住问谢谨行,“小谨,你怎么每天都在家里呀?你不用去工作吗?”

温砚舟是知道,像谢谨行这样的有钱人每天都要去公司干活的,谢谨行这样每天都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模样,反倒显得很反常。

听了温砚舟的问话,谢谨行却竟是敛下了眉头,每日都挂着温润微笑的脸上,此时竟然有些黯淡,但他只说:“爸妈好不容易把小渊认回来了,小渊又恰好是个聪明孩子,顺便就分了些我的工作过去,他们好在公司里教小渊公司的事。”

虽然谢谨行并没有抱怨,但温砚舟看了他的表情,竟是不免有些同情他起来了。

幼子丢了,父母就跑去找了十几年,疏忽了对长子的关注,现在找回了孩子,却还是忽略了长子的感受,只一心地弥补找回的孩子。平心而论,在这件事里,谢谨行什么也没有做错,可却也受到了伤害。

这样下来,温砚舟对谢谨行的警惕性几乎消失,甚至还有些怜惜他了。

更不用说,谢谨行脖子上那道被温砚舟不小心留下的淤痕还没完全好,似乎是最开始伤得太深了,哪怕温砚舟每夜都会在谢谨行睡着后偷偷为他上药,可过了这么些时日,那淤痕却还留了圈红痕。

而谢谨行除了最开始的几天穿了高领的衣服,后面就没再遮挡那道淤痕,反而是大喇喇地暴露在外,可偏偏这段时间谢家夫妇都在忙着沈渊迟的事,居然都没人发现谢谨行受伤。

被爸妈忽视,家里的房间还像景点一样被自己进进出出,温砚舟只是想想,都觉得谢谨行好可怜。

但想是这么想,到了深夜,温砚舟还是得照常趁着谢谨行不在时钻进谢谨行房间里。

如今他做起这种事,已经熟练了不少,毕竟每晚他进谢谨行屋里,谢谨行总有种种原因不在卧室里,这时温砚舟就能顺其自然躲藏起来——有时是衣柜,有时又变成床底。之后,他就耐心等到谢谨行睡着,再回到自己屋里睡觉。

只是温砚舟到底不是设定里疯狂迷恋谢谨行的痴汉大叔,每天都这么做上一遭,睡觉的时间大大缩短了,就连白天也昏昏欲睡的。

正好谢谨行又换了个大衣柜,衣柜里的衣服也换上了更柔软温暖的秋装冬装,地面也都铺上了层厚厚的毛毯,跟在床上睡一样舒服,有的时候温砚舟藏着藏着,不等谢谨行睡着,自己居然就睡着了,醒来还发现自己拿了谢谨行的某件衣服、或是谢谨行掉在地上的被子盖在身上,外面天光也亮了,吓得赶紧逃回自己房间。

幸好那几次谢谨行恰好也睡晚了,温砚舟才没被发现。

想起那几次惊心动魄的经历,温砚舟也不由抖擞了下精神,严肃着张脸,暗自警告自己不能睡着。

只是这地毯实在是太软太舒服了,一个不留神,温砚舟的眼皮就开始往下坠。

好不容易撑到床上的谢谨行呼吸均匀了,温砚舟生怕自己真的睡着,就连忙从床底爬出来,准备给谢谨行脖子涂了药就回自己房间睡觉。

结果,涂到一半,谢谨行却忽地皱了眉头,露出分外痛苦悲伤的表情,呢喃着道:“妈妈,爸爸……不要吵架了,弟弟一定没有死……”

“我会更懂事的……”

最开始温砚舟还以为谢谨行是醒了,可等他听清了谢谨行的话,涂药的动作却是不由得一顿。

不小心听到谢谨行的梦话,还是这样的话,温砚舟顿时有些内疚,只觉他不该待在这儿,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想着快些离开。

然而,谢谨行却竟是在梦中低声啜泣了起来。

温砚舟此时涂完了药,原本已经要走了,却听到谢谨行在梦里的哭泣声,还是没能忍下心离开。

即使这只是谢谨行的隐私,对方不一定希望像自己这样天天偷偷溜进卧室里的坏大叔知道,但温砚舟还是无法忍受看到别人哭泣。

他走出了几步,最后还是折返回来,擦了谢谨行脸上的泪,搂住了谢谨行的脑袋。

温砚舟趴在谢谨行耳畔,轻声哄道:“不要哭啦,弟弟丢失的时候,你也只是个孩子……这些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的父母现在也已经和好了……”

“你一个人经营公司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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