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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怪的毛刷,这些完全没有关联的东西被放在了一起,让人搞不清楚用途。
整个?屋子的装修完全没有任何美学?可?言,要?说实?用,又看不出来用途。
“工作室?”陆煊疑惑道,“所以你要?在这儿?做什么工作?”
林炀走到桌前,轻轻把手放在了金属盒子上,语气严肃中?带着兴奋:“这里?,有一个?大宝贝!”
陆煊有些好奇地?打量起那金属盒子。
宋成安则立马就跟着兴奋了起来:“馆长,这是什么宝贝?你是又有什么新点子了吗?”
“先给你们看点资料。”林炀打开了光脑,放大荧幕并进行了共享。
荧幕上出现了一张泛黄的画作,画作上以一人为?中?心?,四周围绕着或站或坐的许多人。
中?心?那人半跏趺坐于山石之上,手持锡杖,神色庄严不怒自威,周围坐着一圈人,头?戴各色冠冕,看着地?位尊崇,他们的桌案上都放着书册,背后还有站立抱卷的侍从,而画面下方,还有几人赤身裸体戴着枷锁,像是在接受审问。
陆煊一怔,随即微微眯起眼。
这个?画的感?觉很熟悉,无论是这种泛黄古朴的感?觉,还是材质笔触,都和他在星联国家博物馆非展出藏品库里?见到的极为?相似!
可?林炀怎么会?有这个?资料?
他的目光从荧幕上缓缓下移,落到了金属盒子上。
所以,这盒子里?的是……
“馆长,这个?是什么?也是咱们现在做的华夏文化的一部分吗?”宋成安已然打开了光脑,进入了工作状态。
林炀点点头?:“对,这是一副绢本设色宗教画,用大白话来讲就是用绢做画布,有色彩渲染,描绘宗教内容的画作,这幅画的创作时期是五代,到现在……大约是两千多年了。”
“噢~”宋成安一边记录着一边发出感?叹,“这要?是能保留到现在,得是国宝了!”
“确实?保留到了现在。”
“嗯嗯……嗯?”宋成安停下记录的动作,目光缓缓游移和林炀对视了一眼,而后又缓缓落到林炀面前的金属盒子上,“您是说……?”
“对。”林炀点头?,“这个?盒子里?的,就是这幅画。”
宋成安缓缓睁大了眼睛,神色变得呆滞。
林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宋成安,宋成安?”
宋成安没有回应,依旧处于震惊之中?。
看来是信息量太大,cpu干烧了,得缓缓。
林炀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却?见陆煊眉心?微蹙,神色严肃。
“陆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面真的是画?两千年前的古画?”
陆煊的声音有些冷。
林炀渐渐收起了笑意,他知道陆煊其实?是一个?很有压迫感?的人,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好说话,而且从没有对他释放过这种压迫感?……这是第?一次。
林炀放在金属盒子上的手紧了紧,声音也跟着有些紧绷:“是。”
“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林炀脱口而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心?里?却?早就打起了鼓。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了紧张的气息。
“太好了!”宋成安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并没有注意到凝滞的氛围,并发出了一声欢呼,“只要?这画展出,咱们博物馆哪怕只有长城一个?展区,也绝对可?以在行业里?站稳脚跟!”
“不行!”陆煊断然道。
林炀有些意外地?看了陆煊一眼,但却?也是点了点头?:“确实?不行,因为?这幅画现在并不是可?以展出的状态。”
他打开了金属盒子,露出了里?面残破的纸盒,再小心?地?将纸盒打开,露出了最后的珍宝——只是这珍宝灰扑扑的,别说引人注目了,摆在马路中?间恐怕都无人理会?,最后只能被清洁机器人当成垃圾清走。
“这是……画?”宋成安指着纸盒里的‘破布’,满眼都写着不相信。
陆煊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林炀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确实?是的,只是因为?保存不当导致它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再不对它进行抢救性修复,很快它就会?变成一堆渣渣,只留下一些让人质疑真实?性的文字或图片信息。”
陆煊敏锐地?捕捉到了林炀画里?的关键词:“能修?”
“能修。”林炀说得斩钉截铁,还没等大家好奇怎么修,就紧接着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而且我打算,对这幅画的修复过程进行全程直播。”
“不行!”
“好啊!”
两个?截然相反的回答同时脱口而出。
陆煊侧头?冷冷看了宋成安一眼,而后转头?对着林炀劝说道:“林炀,你要?清楚这个?东西的价值,一旦曝光,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到这里?来。”
林炀冷静地?点点头?:“我知道,这就是我的目的。”
“那你知道他们的目光绝不会?只是欣赏这么简单吗?”陆煊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紧紧盯着林炀,“刚注意到的那一刻他们会?震惊,紧接着他们会?找各种渠道判断你手上的这幅画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旦判定真品的可?能性大,他们就会?开始寻找各种方法接触你,脾气好的给你开个?价,脾气差点的各种手段都使得出来!林炀,你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所以我才要?这样做。”
宋成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了个?转,紧紧闭上嘴不敢出声。
林炀抬眼直视上陆煊的目光,“我开的是一间博物馆,讲的是母星的故事,从文字到服装,从音乐到绘画,从长城到整个?星球,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我会?把地?图一点点完善,把历史一点点填补,落在我身上、落在地?球博物馆身上的目光只会?多不会?少,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放弃。”
“可?是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林炀冷静地?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我都想?过了,而且想?得很清楚,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财不露白’,可?就算我整天藏着掖着,也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到那时我去警署报案说我有一副两千年前的古画丢了,大概率会?被当成疯子,可?如果,全星际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张古画呢?”
陆煊眼瞳微颤,他张了张口,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这时,一句轻声的赞叹打破了两人的对峙:“对啊!这个?办法好!”
林炀和陆煊皆朝着出声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