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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成立以后,安衿若才找你买源程序。”
卿潭听到这话,张着嘴,说不出话。
沉默。
窒息的沉默。
他工作时,会小心翼翼修改ip,把定位放在海外甚至外太空,还会抹去所有线索,不留一点痕迹。
连收钱,也要求使用无法溯源的虚拟货币交易。
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为什么蔺棠溪会知道?
“论谨慎,你比不过我。”蔺棠溪语气很淡,一如既往,没什么情绪。
卿潭却莫名听出炫耀的意味。
“安衿若找你,也是我收益的。那么大的项目,我当然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否则,还不如自己开发。”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还以为瞒的很好。”卿潭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没错,那以后,我才知道你的公司只要研究什么。”
“嗯。”蔺棠溪点点头,“算你知道了一点。”
卿潭忍了忍,没好意思把‘我偷偷黑过你电脑’这种话说出来。
不过,那也发生在签订合约之后。
当初同意投资时,卿潭对他即将要做的事,要涉及的领域,全然一无所知。
他抿了下唇,承认道,“好吧,我当初答应投资,完全因为你这个人。”
“为什么?”
“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你,馋你的身子。”
“哦,”蔺棠溪听到色批的话,非但没生气,还正儿八经跟他讨论,“如果只是这种理由,你选择范围很多吧。比我好看,容易睡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卿潭越听越疑惑,满头问号,“蔺棠溪先生,你能不能对自己有正确认知?”
“像你这种长得好看,耐玩,配合度又高的人,天底下估计找不出第二个。”
蔺棠溪大大方方收下夸奖,又问,“就算这样,你睡我之前,怎么知道?”
“……”卿潭再次被噎住了。
过了好久,他才用投降般的语气,低声问蔺棠溪,“宝贝,你到底想听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卿潭觉得有些丢人,又怕他生气,不太敢回答。
蔺棠溪问,“十年前吗?”
“不,还要更早。”
“更早?我见过你吗?”
“嗯,你应该忘了。”卿潭避开他视线,轻声回答,“在你母亲的葬礼上,我们见过。”
“……”蔺棠溪确实忘了。
他那时年纪小,失去全世界最爱的人,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
蔺棠溪捧着遗照,思想很空,根本没注意到底谁参加了葬礼,也没注意谁过来打招呼。
当然,也没发现,谁在那个时候,偷偷喜欢自己。
卿潭坦白之后,见蔺棠溪半天没反应,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蔺棠溪反应过来,诧异地说,“我那时候才十五岁?”
“是、是啊。”
“你也十五岁吧?”
“对啊,我们同岁。”卿潭揣摩不透他的意思,只能点头。
蔺棠溪笑了,一脸很嫌弃的表情。
“你早恋啊。”
“也不能算早恋吧,我那时候都……行吧,我确实喜欢你。”卿潭本来想辩解两句,结果越描越黑,只能承认。
他以为,蔺棠溪知道自己惦记十五岁的自己,肯定会生气。
结果,他只是嫌弃的吐槽两句,没有生气的意思。
咖啡煮好了,卿潭给他倒一杯。
“你喝吗?”蔺棠溪邀请。
卿潭当成上头,斩钉截铁的说‘喝’。
结果,苦涩的咖啡下肚,他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唉,自己和蔺棠溪的口味,总是这么天差地别。
蔺棠溪慢慢品完自己那杯咖啡,施施然起身,打了个哈欠。ノ亅丶說壹②З
卿潭特别佩服他,对咖啡完全免疫。
自己才喝了一杯,就感觉特别上头,今天晚上不用睡了。
“宝贝,你要去工作了吗?”
“工作什么?早就该下班了。”蔺棠溪毫无负担的说。
安衿若和NB:……
老板,做个人吧!
“走吧。”蔺棠溪朝他勾勾手指。
“走?做什么?”卿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蔺棠溪字正腔圆的回答,“上床。”
“呃…”您如何能坦荡荡的把这两个字说出来?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好睡,馋我的身子吗?”蔺棠溪反问,“现在睡够了?”
“怎么可能!”卿潭立刻否认,甩着尾巴扑过去。
他家宝贝越来越可爱了!
**
十二月,天气变得更冷。
洛桑市在北方,冬天特别难熬。一场接着一场雪后,温度骤然降到零下,每天起床都变成一种考验。
这种天气,能准时上学上班的人,都是勇士。
而高三五班的班主任蔡茜茜,无疑是勇士中的勇士。她不仅早早起来上班,打扫干净办公室尾声,还热情高涨的给每位喜欢赖床的同学提醒,请他们不要迟到。
一班班主任进来,见到蔡茜茜给卿潭打电话,打了两次没接通。
“小蔡,你费那个力气做什么?”一班老师说,“卿潭那种混混学生,除了打架积极,其他方面都不积极。”
蔡茜茜不赞同,“卿潭最近进步很大。”
“考试作弊了吧?他天天迟到,怎么可能好好学习。”
话刚说完,卿潭拿着手机,冲进办公室。
“老师,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48、第48章
卿潭语气很暴躁,态度像以前一样。
却也不太一样。
校霸现在克制多了,即使被电话吵得很烦,也没有随便爆粗口。
“我说了好多次,我能醒,能醒。”卿潭揉了把头发,大声说,“以后真的不用叫我了,行吗?”
“行,当然行!”蔡茜茜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夸他,“卿潭同学,你今天来得真早。”
“哦,因为我作业有两道题写不出来,你帮我看看。”
“好的,你快拿出来。”蔡茜茜听他要问题,更激动了。
旁边,一班老师看到这副场景,觉得非常荒谬。
卿潭竟然主动找老师问题?
世界要毁灭了吗?
卿潭捣鼓完自己的作业,再回到教室,已经快上课了。
迫于蔡茜茜每天孜孜不倦的‘叫醒服务’,五班同学几乎都准点到校,在教室里聊天打闹吃早餐。
全班只空了一个座位,在他旁边。
蔺棠溪还没来。
最近天冷,上学变成一项考验。
蔡茜茜每天清晨,会任劳任怨给每位同学打电话,除了蔺棠溪。
一是因为,蔺棠溪已经决定大学要去的地方,上学对他而言,只是一种仪式。
第二是因为,就算给蔺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