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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传来塌陷的声音。

他?看着面前人,那双眼睛里?泪光点?点?,晶莹得如同星辰,又剔透得胜过冰晶,满是让他?初见就?义无反顾沉溺进去的温柔。

极致的温柔,仿佛被他?看着的那人就?是他?的唯一。

被永恒怀念、追忆、铭记的唯一。

“别再这样看着我!”

独孤明河怒极,然而?极端的愤怒带给他?的不是愤然离去,而?是赤红的双眼。

“你在透过我看谁?你在把我当成谁?”

“贺拂耽,你到底在爱着谁?!”

没有回答,只有门外白虎越发凶狠的嘶吼声。

独孤明河终于意识到还有它的存在,死?死?看着面前人,一双红瞳里?仿若有凄厉鬼火跳动。

“我前世的记忆在那畜生身上,是不是?”

“把它杀了?,让幽精识魂重回我身上,我就?能变成你喜欢的那个独孤明河,是不是?”

他?怀着最后的希望,轻声乞求道:

“杀了?它,阿拂。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第87章

“小白何其无辜……它不过只是一只凡虎。明河, 你就?不能?放过它吗?”

“我放过它,阿拂可能?放过我么?”

独孤明河低头看着面前的人。

殿内尚未点灯,只有冰霜反射的淡淡天光穿透窗纸。光线昏暗, 那双眼睛却愈发湿润澄明。

琥珀一般,被?泪浸透了, 抬眸无言凝望过来时, 像在柔情地爱着什么人。

那爱能?穿破黑暗的空间与漫长的时间,任何人在这样的爱意之下,都只能?缴械投降、俯首称臣。

独孤明河指尖轻轻抚过睫羽上的湿意。

“你总是这样看着别人吗,阿拂?还是只会这样看着我呢?”

“你知道这样会叫人误会吗?”

握住龙角的那只手稍稍用力,只是很小的力道,身下人便不能?自抑地低吟一声, 眼中泪光破碎。

如此柔弱的身体,如此稚嫩的心灵, 一如初见时候。

“第一次见到阿拂, 我以为阿拂冰清玉洁、单纯善良……正道之人沽名钓誉,我却唯独相信阿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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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阿拂一定一心向?善, 公平正义,但阿拂却对?我满口谎言。”

“顶着我的角,却对?我隐瞒前世真相。还要我答应永不伤害我的仇人……阿拂,你何其偏心哪。”

指尖离开龙角, 绕过耳畔, 抚上脖颈, 再?顺着脊骨一路往下。

在每一节骨块上稍作停留、摩挲,像在把玩颗颗玉珠。隔着一层轻薄的纱衣,那根脊柱带着全身血肉、神经?,一同在他手中轻颤。

独孤明河自嘲一笑:

“要我对?骆衡清毕恭毕敬、小心忍让, 甚至在与我一门之隔的地方与骆衡清……阿拂对?我这样无情,但没关系,至少?阿拂对?前世的我有情。”

“只要杀了那只白虎,记忆神魂归位,我便可以成?为阿拂心中的那个人。可阿拂竟然不愿……为什么?”

说到最后已经?带上极致的不甘与愤恨,指尖用力扯破薄纱,探进衣裙之中,握住那一杆纤腰。

“难道阿拂宁愿爱一只畜生,也?不愿爱我吗?!”

“难道阿拂真的觉得,没有记忆,前世与今生就?会是两个人了吗?!”

贺拂耽轻轻喘气,勉强从肌肤接触的强烈刺激之下清醒过来。

“若明河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现在又为什么这样生气呢?若小白就?是你,你就?是小白,那么我对?谁好不都一样吗?”

“阿拂若真的对?我好,就?该像维护骆衡清那样维护我,像宠爱那畜生一样宠爱我。阿拂应该对?我向?骆衡清复仇视而不见,也?应该默许我杀了那畜生找回记忆。”

独孤明河阴郁地冷笑,“可阿拂一件都做不到。”

腰间系带散落,不再?有阻碍,那双火热的手绕到后腰,渐渐向?下游走而去。

尾椎上浮起?酥麻的痒意,贺拂耽想?要挣扎,却被?狠狠压在门上,彼此之间距离密不可分?,再?无空隙。

“你有一双太会说谎的眼睛,阿拂。”

“我为阿拂的眼睛着迷,对?阿拂一见钟情,以为阿拂亦如此。我以为阿拂这样看着我,必然是同样爱我。”

“我以为阿拂太过单纯,所以被?骆衡清欺骗成?婚。我一心想?救阿拂出苦海,为此不惜放弃复仇——阿拂,你知道骆衡清杀了我两次吗?”

“可是阿拂只要这样看着我……我便把什么都忘了。没关系,我什么都原谅阿拂。只要让我杀了那畜生,只要阿拂像爱着那畜生一样爱着我……”

所有嫉恨、愤怒都柔软低沉下去,近乎卑微的祈求,可得到的回答却是:

“我不会让小白死的。”

独孤明河浑身一僵。

掌心下的身体还在为他的抚摸颤抖不已,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这样冷淡残忍。

他轻而易举就?能?掌控这具身体,却毫无办法?去掌控这颗心。

他看着那双眼睛,泪水润泽过后更显黑白分?明,倒映着整个世界也?同样如此界限清晰、不容混淆。

前世就?是前世,今生就?是今生。

他永远不可能?变成?阿拂心中那个前世的独孤明河,那个与阿拂有无数美好回忆的、最后心甘情愿赴死的独孤明河。

贺拂耽推开面前人,而面前人也?像是一把槁木,一推就?退散开去。

他狠心道:“你该走了,明河。”

“你又要赶我走。这是第几次了?”

独孤明河轻声开口,声音不像来自他的喉管,而像来自他的骨髓。

“这次又是为什么?怕我不止会杀了骆衡清,还会连同那畜生一起?宰了?”

“……”

贺拂耽没有说话,但看着面前人的神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坚定。

独孤明河只觉得那视线如同刀片刮过,心中绞痛,却在这疼痛中无望地微笑起?来。

“好吧,阿拂,我听话就?是。至少?那白虎在阿拂心中,胜过骆衡清,对?不对??”

“既然阿拂如此宠爱那畜生……我走就?是了。”

他越过身前人,推开门,在扑面而来的天光与寒气中,稍稍站定。

他等了很久,没等到身后人半句挽留。

终于彻底绝望,幽幽道:

“阿拂,你别后悔。”

*

望舒顶。

衡清七式的难度与前六式相比,可谓天翻地覆。贺拂耽已经?卡在这一式很久了。

剑气所过之处,雪花洋洋洒洒飘落。

在即将落到地面冰层之上的时候,又悄然融化,像什么也?不曾发生,雪落无痕。

贺拂耽专心致志地练着剑,没有动用体内的杀戮道意。

仅凭自己?的感觉,去寻觅他于这一招剑式缺失的那一环领悟。

忽然某一刻,剑气划过地面时激起?一阵雪雾。

他被?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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