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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阿拂。”
“很疼吗?”
“……不疼。”
独孤明河低低轻笑,“阿拂难道不曾变过原形吗?”
贺拂耽摇头:“化形所需灵力太?多?,我幼时体弱,化一次形要在床上修养好多?天?,期间还变不回去。便不怎么化形了。只有那次和师尊一起?的?时候被迫——”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没什么”,然后慌忙蘸墨上色。
独孤明河眉眼?一沉,不必他多?说也猜到未出口的?那些话是什么。
龙族和妖族一样,除开自愿,便只有两种情况会撑不住人身,被迫化为原形。
一种是重?伤,一种是极致的?情动。
那个该死的?骆衡清,那次梦境中竟然将阿拂原形都逼出来了吗!?
他越想越气?,双眼?通红,却?又一下子?突然泄气?,很委屈地枕在怀中人肩上,一下一下蹭着颈窝。
“我都还不曾见过阿拂的?龙身。阿拂偏心?,我们也是明媒正娶,却?事事都让骆衡清、君,占先。”
贺拂耽被他蹭得发痒,手里的?笔都要拿不住了。只得忍住羞怯哄道:
“师尊也只不过见到我的?尾巴而已。”
“不公平,我也要看。”
“可?是我若变回原形之后,变不回来了怎么办?”
独孤明河轻笑,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贺拂耽脸上瞬间飞起?一片红霞,嘟囔着:“双修也是修炼,怎么能用在这样的?理由上……”
却?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
他试图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块鳞片是怎么了呢。”
独孤明河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应诺就?很是心?满意足,眯眼?笑道:
“等双修的?时候告诉你?。”
“至于现在……阿拂不必管它,一会儿就?好了。”
龙鳞用金墨染色,龙角用黄金补全。
龙角与黄金之间是用熔金焊接在一起?,不能让工匠操作,独孤明河就?自己动手。
滚烫的?轻烟从龙角上袅袅升起?,看得贺拂耽心?惊胆战,当事人却?不以为意。
“真的?不烫吗?”
“这点温度,对烛龙而言不过寻常而已。用来洗澡我还嫌水凉呢。”
贺拂耽失笑,而后惊叹。
若能熔化黄金的?温度对烛龙而言都只不过寻常,那能将烛龙鳞片都灼穿的?太?阳炎火又该是如何滚烫呢?
死在这样可?怕的?火焰之下,大概是全天?下最残忍的?刑罚吧。
最后一步工序也已经完成,独孤明河变回彻底的?原形,昂首挺胸,供贺拂耽一边观赏,一边啧啧称叹。
“好漂亮啊。”
入目金黄一片,流光溢彩,分不清那是来自黄金还是来自烈日的?光辉,几?乎让人目眩神迷。
独孤明河很高兴,仔细一想后又有些不高兴。
“难道我之前的?原形就?不漂亮了?”
“之前也漂亮。”只是人族总是对金色情有独钟,贺拂耽从小就?在人族宗派长大,审美也难免受到影响,“难怪真龙一定得是金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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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明河轻哼一声:“也不过如此。”
正说笑着,有宫侍在外提醒道:“燕妃娘娘,吉时快到了。”
贺拂耽应了一声,回头与金龙对视一眼?,神色里都有些严肃。
今日便是新帝登基的?日子?,礼部大半都是太?子?的?人手,典礼筹备得还算顺利。
但?那些贪腐的?臣子?必会殊死一搏,陈氏一脉也绝不可?能放弃这个染指帝位的?机会。之前几?日风平浪静,恐怕就?是在暗中调兵。
远征军还在路上,赶不回勤王,宫中只剩下常年养尊处优的?禁卫军和更擅长暗杀的?龙影卫,绝不是陈家军的?对手。
成败在此一搏。
独孤明河化为人身。
“走吧。”
大步流星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笑道,“别怕阿拂,你?的?太?子?殿下今日必定成皇。”
金銮殿中。
有人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一步步走向御阶之上的?龙椅。
文武百官分立两侧,手持玉笏,皆垂首静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殿中鸦雀无?声。
却?在新帝即将踏上最后一级玉阶时,有人出列,声如洪钟:
“殿下请慢!”
新帝无?动于衷,踏上阶梯在龙椅上落座,这才看向殿下那位逾矩的?臣子?。
他并未开口,身边大太?监已经尖声喝道:
“陈将军!你?有何要事,竟敢打断登基大典!”
“臣斗胆,今日之事关乎江山社稷,人伦纲常。殿下在东宫时几?次称病不见臣,臣不得在今日直言!”
武将世家出身的?人,身形高大,虎目圆睁,如今逼上绝路更是面目凶悍。
然而如此魁梧之人竟然也有一张巧嘴,将当日宫变之事半真半假地渲染一通,好似龙椅上的?人真的?那般十恶不赦。
贺拂耽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殿中武将慷慨陈词,殿后众臣神色不一,有人得意,有人愤怒,还有人面露忧色,左右为难。
只有殿上新帝默然不语,面色不辨喜怒。
“我朝一向以孝治国,而今殿下弑君弑父,如此罪孽滔天?,怎能承继大统?又怎能教化天?下万民?此乃动摇国本之事,殿下应暂缓登基,先行诏告天?下,罪己悔过——”
“燕贵妃娘娘到!”
话被打断,殿下人一愣,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直到看见宫侍搬来珠帘,而后扶着一位紫衣美人从侧殿而来,顿时殿中一片喧哗。
陈将军大怒:“金銮殿中怎可?出现后妃?后宫不得干政,殿下难道要违背祖训!?”
新帝仍旧不答,起?身相?迎。
明黄龙袍与织金艳紫的?广袖覆在一起?,双手交叠的?一瞬间,殿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殿下啊!”
即使之前一直中立观望的?臣子?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哭嚎一声跪倒在地。
“燕妃乃先帝嫔妃,您怎可?如此悖逆人伦!甚至于金銮殿上行此荒淫之事!您置先皇于何地?!置列祖列宗于何地啊?!”
陈将军更是冷笑一声,那笑容中还有无?尽轻蔑,仿佛看到面前人正在自寻死路。
“难怪殿下当日执意宫变,原来竟是要弑父娶母!”
四个字一出,殿中掀起?一片更大的?哗然,群臣激愤。
陈将军更加得意,解开腰间玉带抽出藏在里面的?软剑,注入内力后将剑身甩得啪啪作响。
“妖妃!魅惑君主,搅乱朝纲,让天?家父子?相?残!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妖妃!”
两三步冲到殿前,长剑挑开珠帘就?要用力刺去——
却?在看见珠帘之后的?人时微微一怔。
不待有更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