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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贺拂耽垂眸,“现?在就去。”

*

御书房内外,所有宫侍都屏息凝神守候在各自的岗位。

却在这时,殿门被人轻轻推开。

来?人没有走进,也?没有离开,更没人前来?通报。

座前帝王不由微笑?,抬头唤道:“阿拂?”

贺拂耽推门进去。

“还有一点?就处理完了。怎么?阿拂想我了吗?”

贺拂耽慢慢向他走去。

“陛下说,无论我想要陛下的什么,您都会给我。”

这话?问得极认真,不会有丝毫被误解为玩笑?话?的可?能。

帝王却浑然不怕,反而朝面前人伸手。

“是。阿拂想好怎么诱惑朕了吗?”

贺拂耽没有回答。

他在帝王一步之遥处驻足,静立片刻,然后挑开衣带。

紫色衣襟散开,露出雪白的胸膛。

就像第?一次怀着引诱的心?思留宿太极殿一样,宽松长袍之下,不再有别的衣物。

帝王眸色一深。

他等着面前人主?动扑进他怀中,但?面前人睫羽轻颤,却迟迟迈不出最后一步。

帝王轻叹,伸手将面前美人揽进怀中,让他跨坐在自己双腿上。

轻柔的吻先是落在额间,然后顺着眉眼向下,划过脸颊、唇角,在脖颈处缠绵不休。

衣带已经完全敞开,衣服自肩头剥落。挽起的发髻垂下几缕发丝,随着亲吻的起伏,在白皙光裸的脊背上摇摇晃晃。

寒风自门外泄进,殿中气?氛却越来?越火热。

直到一声重物砸地?的动静突然响起。

贺拂耽猛然睁眼,扭头向后看?去。

看?见?门边太子怆然独立,脚边是洒了满地?的食盒。

第62章

桌案上一摞摞明黄奏折整齐摆放, 笔毫锋锐,朱批冷峻。整个御书房,无一处不严肃, 无一处不庄严。

桌案前却?是?如此活色生香。

织金艳紫色的衣衫覆在明黄龙袍之上,顺着肩臂滑下, 直至腰间, 将?那大片雪白肌肤衬得莹润如珠、吹弹可破。

也将?圆润肩头上串串艳红吻痕衬得无比暧昧。

肩背的线条光滑流畅至极,几缕墨色发丝垂下,割裂这一片雪一样的粉腻。发髻松松挽就,如同湿云,云中?一点白玉燕展翅欲飞。

坐在帝王怀中?,却?戴着旁人赠予的发钗。

帝王宽大的掌心拢在美人腰间, 那杆纤腰好似不盈一握。

被声音惊动猛然回首时,眼中?情|欲未散, 朦胧视线仿佛从?异界而来。仿佛正看着门边的擅闯者, 又仿佛只是?越过他,看向门外茫茫夜雪。

额前微汗氤氲了眉眼, 如同水墨勾勒,泪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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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被吮吸出血色,耳尖坠着小巧朱砂,宛如血中?红梅, 勾魂夺魄, 艳得旁观者眼底生疼。

贺拂耽看着门外来人, 想要?流出一颗眼泪。

但双眼却?像是?已经干涸,羞耻、愧疚将?他团团包裹,让他竟然在此时恍惚。神?智仿佛抽离于身体,居高临下望着殿内的一切, 如此割裂,让他流不出哪怕一滴泪来。

反倒是?门外来客,在强烈的悲痛之下不断咯血。

眼中?溢出的泪水,也近乎血泪。

帝王终于从?美人颈间抬头,捏住面前人的下巴迫使他回头,只与自己对视。

然后抬眸扫过门边的人,极尽冷淡也极尽轻蔑地道:

“滚出去。”

*

銮驾落下,帝王下轿,将?身侧人拦腰抱起,一路急匆匆走向寝宫。

殿门被一脚踢开。

帝王大步流星走向床边,刚将?人放下就迫不及待吻上去。

身下人衣衫已经完全敞开,一双长腿横陈在明黄床褥之上。

亲吻绵密,凡人掌心滚烫。

贺拂耽睁大双眼,眼前一半是?宫廷华贵的床幔,一半是?雪山冰冷在岩石。

他轻喘一声,看见黑衣魔修执枪在金龙前站定。

那是?一条象征着王朝命数的游龙,体型庞大到几乎等同于半个山体。

大半条尾巴都没入利齿之间,扭曲游动时鳞片闪闪。

独孤明河伸手触碰那些?金色的龙鳞,手指却?径直穿过龙身,只碰到一片虚空。

或许也正因为它游动在虚空之中?,所以对闯入者毫不在意,继续专心致志地啃食龙尾上附着的地脉之力。

独孤明河冷笑一声,划破指尖逼出血液。混沌源炁顺着皮肤上的血色纹身流转,手中?长枪猝然跃出一簇火焰。

于此同时,殿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有许多人正列队狂奔而来。

脚步声中?,兵器相撞声音的铮铮作响。

帝王从?爱妃怀中?抬头,龙袍凌乱,发髻松弛,却?依然气势威严。

他扯下床幔将?身后人遮挡得严严实实,然后轻蔑地笑看向殿外一众来人。

“皇儿,你倒是?来得很快。朕还以为你会再等两天。”

殿中?,太子身着软袍孑然独立,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精锐甲士。

一向神?情温和、病气缠身的人,压下眉眼、面露阴郁时,竟也可以显得这般凶悍。

“父皇高坐九重,早已不知宫外是?何等光景。”

“当年您大病一场,自以为时日无多,匆匆立儿臣为储君,唤儿臣到床前,叮嘱儿臣需爱民如子。上天有好生之德,让父皇痊愈,苟且偷生至今,父皇却?性情大变。”

“一意孤行,穷兵黩武。您可知为了您一己私欲,天下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连年征伐,耗尽国库粮秣,为供养边疆军士,您可知您最?宠幸的大司农是?如何横征暴敛以充军资?”

“群臣死谏,而您闭塞言路,稍有不虞便血洗金銮殿。如此失德于天下,失信于臣民,以不配为人君。故而儿臣今日效仿汤武,请父皇为祖宗江山社稷,自绝于天!”

龙床上帝王静静听完,微微一笑。

“哦?皇儿逼宫缘由,仅仅如此吗?”

太子不语,视线越过帝王,看向重重床幔之后。

床边龙凤花烛火光摇动,勾勒出七重纱幕之后一个朦胧的虚影。美人在骨,仅此一个身影,竟也美到令人神?往。

他慢慢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君父身上。

“虎贲九部皆前往南疆征伐,是?故京畿空虚。父皇悖逆为君之道,朝中?大臣面上臣服,实际已人心涣散,纷纷转投东宫门下。若非儿臣突生恶疾,早便该行此事。”

“是?么。”

帝王不慎在意,轻轻拍手。

梁上突然飞落数十暗卫,执剑护在帝王身侧。

房梁上亦无声无息不知停驻着多少人,夜行衣隐没在黑暗之中?,只有弓箭反射着门外雪色,寒光点点。

金玉宫殿兵戟交织,一场宫变一触即发。

雪山岩洞魂枪横立,血色火焰步步逼近。空中?金龙似有所感,放弃衔尾,抬起头颅朝不速之客看来,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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