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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很?快宫门?被踢开,有人大步闯入。

“皇兄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那人脚步虚浮、眼下?青黑,声音也轻浮浪荡,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

进来以后自顾自落座,有颐指气使地使唤小太监给他?端茶倒水,一边打量床上?人的神色。

“呵?这还真是大好了?明?明?前几日来看?,皇兄你脸白得跟张纸似的。”

他?话语间?全然?没有为兄长?死里逃生的喜悦,反而尽是不屑,甚至还有些惋惜。所有恶意也都丝毫不加以掩饰,极其直白地表露出来。

太子脸色微沉。

“既然?已经探过病,你便可以回?去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做什?么?”

那人目光落在脚踏上?的人身上?,“这就是嫂子吧?”

即使宽袍大袖笼罩,也依然?能看?出其下?的好身段。紫色兜帽掩住大半张脸,唯二?露出的小尖下?巴莹白如玉,颊边发丝则浓黑如墨,极致浓烈的对比之下?,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那人来了兴致,踱步过来,想要看?清美人的脸。

然?而下?一刻,太子却?将美人揽入怀中,挡住了他?的视线。

“皇兄何必这样小气?嫂子是钟离国的公主,蛮夷之地,似乎讲究什?么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他?像只是随口一提,点到为止,然?而语气淫邪,究竟何意不言而喻。

太子怒道:“出去!”

那人也丝毫不惧,轻蔑冷笑后方才离去。

贺拂耽赶紧伸手帮床上?动怒后的人抚顺心口,突然?手被攥住。

太子轻声道:“让阿拂受委屈了。”

贺拂耽摇头:“我没事。只是,他?怎么能对殿下?这般出言不逊?”

“他?是贵妃之子,贵妃执掌后宫,有她撑腰所以有恃无?恐,对上?孤不过是言语不敬,对其他?兄弟,便是动辄打骂了。”

“那殿下?的母亲呢?”

“我的母亲是元后,在我两岁时便因病去世了。”

“……抱歉。”

“无?妨,我对她印象并不深刻,都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尽管太子这样说,贺拂耽还是心中愧疚。

他?朝窗外看?去,见那位顽劣皇子完全将东宫当做自己家后花园,边走边赏花,到现在也没走出园子,突然?心中升起一个坏主意。

反正?太子已经默认他?就是妖精,那施点妖法又如何?

“殿下?,您看?。”

指尖在杯中沾了一点茶水,轻轻一弹,窗外那人腿脚立刻一软,狠狠摔了个大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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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头栽进花池中,手舞足蹈半天站不起来。好不容易被宫侍扶起来,却?是满头满脸的泥土。

自觉丢脸,暴跳如雷道:“回?宫!”

见到这副景象,太子果然?展颜一笑,但很?快就收回?视线,落在面前透着淡淡粉意的圆润指尖。

沾了水之后,更显得剔透柔嫩,像春日枝头初绽的花瓣,他?情?不自禁伸手去碰。

“殿下??”

太子回?神,收回?手,笑道:“阿拂这般维护孤,孤受宠若惊。”

贺拂耽便也玩笑道:“殿下?心善,自然?就要身边人来狐假虎威了。”

“孤对皇弟的确多加忍让,并不为他?,而是因为贵妃。皇弟顽劣,贵妃却?仁爱守礼,操持六宫从无?过错。只是因爱子心切才将幼子教养成这样,为人母之常情?,又何苦为难她呢?”

“阿拂可有看?见他?颈间?挂的长?命锁?”

太子轻笑,却?神色落寞。

“他?出生后体弱多病,贵妃便亲自去寺庙里为他?求来这把锁,想要把他?的命锁住。或许一片慈母心肠将上?天都感动了,从此他?真的体壮如牛,不再生过病。”

贺拂耽听出他?话语里强忍的伤怀。

人在病痛的时候总会想起母亲,即使是不曾熟识的母亲。

他?比太子要幸运许多,自幼在母亲身边长?大,后来进了望舒宫,疼痛时也总有师尊陪在身边。

像是要补偿他?身为鬼魂时的漂泊无?依一样,所以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身边总有人陪伴。

贺拂耽有心将这份陪伴传递给床上?的少年人,想了想,将手腕上?镯子褪下?。

“古人言命如悬丝,需将五彩线编织成环,做长?命缕,系于腕间?,便可拴住命丝,辟邪延寿。我虽没有五彩线,却?有一玉环,想来相差不大。”

他?将水玲珑套上?少年人手腕,抬眸笑道:

“好了,殿下?的命被我拴住了。”

床上?人怔怔看?着腕间?玉镯,水蓝剔透宛如一汪幽深海底,明?显不是凡物。

他?这时才真正?流露出一点属于少年的脆弱和稚气,看?着面前人,双眼微微泛红,轻点了一下?头。

“嗯。孤被阿拂拴住了。”

身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贺拂耽回?头看?去。

看?见某位明?公公正?弯腰告罪,然?后起身出门?去寻人进来打扫。

他?心道一声不好,只得找个理由跟上?去。

刚出门?就被人拉进侧殿,随即殿门?合拢,他?被人恶狠狠压在房门?上?。

“你怎么能把水玲珑送给别人!?”

贺拂耽知道他?生气了,却?不知道他?是在为这个生气。

“怎么了明?河?我刚好多了一只,便给他?了。”

“什?么叫刚好多了一只!你一只我一只,怎么就多了呢!这明?明?是、这明?明?是我们之间?的……”

另一只镯子已经挂在旁人手上?,“定情?信物”四个字独孤明?河实在说不出口,连看?着自己腕间?那只都觉得碍眼。

只能怒道:“鹤小福!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可你到底在气什?么呢?”贺拂耽不解,“还有,不许这样叫我。不然?我也要生气了。”

“你!好好好,你既然?这样在乎他?……”

独孤明?河气得把手上?的水玲珑摘下?来,塞进面前人怀里,“你既然?送了别人,就别再送我了!我才不稀罕别人也有的东西!”

贺拂耽捧着手里的镯子,惊讶道:“明?河,你真的不要了吗?”

“想要我收回?来也不是不行,除非你现在就去把那只水玲珑要回?来!”

“那太好了,既然?你不要了……”

贺拂耽揣着镯子推门?就跑,一路跑到太子床前。

“殿下?快看?!另一只镯子也找到了!成对的玉镯寓意圆满,也送给殿下?。”

贺拂耽笑意盈盈,“殿下?从此便可百病不侵、无?忧无?虑了!”

偏殿里的独孤明?河:“……”

太子亦笑,向面前人伸手。

待来人乖乖在床脚坐下?后,却?不是伸手去接那只玉镯,而是想要抚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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