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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滴血的耳尖。
“如此,阿拂可明?白到底是谁性淫了吗?”
“……胡说八道。”
贺拂耽口中轻斥,实则已经将这番粗俗不堪的话听了进去,面上泪痕未干,但已不见先前自责难堪的悲恸。
“阿拂可知,何为本性?”
“食色性也。”
“食为生?存,色为繁衍。既为本性,可有何错?”
“无错……只是不该过度,不该沉湎……以致于?淫。”
独孤明?河点点头:“我明?白了。原来阿拂怕的是这个。”
他松开手,垫在脑下,翻身仰躺在贺拂耽身侧。溪水淙淙流过,眼前的穹隆一片五彩斑斓的暮光。
“无知者贪,不足者婪。会沉湎于?此道的人?,要么对此道一窍不通,故而将其神化。要么对此严防死守,一朝解禁,反而恨不得直接死在床上。阿拂,你实在是人?族太?好?的学生?,学着他们克己复礼,可是阿拂,你可曾听说过……堵不如疏?”
“……”
“其实魔族中人?也有心?魔,但与你们正道修士不同?,我们的心?魔只来源于?恐惧。魔族最厌恶恐惧,我们可以死,但决不能?在恐惧中死去。沈香主就?有心?魔。这个人?不简单,向你示好?必定有其缘由。阿拂猜猜是什?么?”
“他害怕衡清剑。他是想借我的手,克服这种恐惧吗?”
“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想来大差不差。恐惧这种东西,回避是没有用的,必须直面它,方可战胜它。”
独孤明?河扭头,看向身侧人?,“阿拂难道不想试试吗?”
贺拂耽微怔:“……试什?么?”
“阿拂害怕情爱,但躲是没有用的。不如试着去感受它,然后勘破它。那时你就?会发现它其实并不可怕,可以高高拿起,再?轻轻放下,而不是像你和骆衡清这样……弄得这般惨烈。”
“……所以,离开师尊,是我做错了吗?”
语气里有轻微的犹疑,独孤明?河心?中一紧,生?怕他又开始自责,赶紧道:“对骆衡清自然没错!他那个人?,自私自利、冷漠无情、刚愎自用、不可一世,还愚蠢至极……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抛弃,最好?阿拂一辈子也别再?见他!”
话锋一转,又道,“而我就?不一样了。”
“我是魔修,修向死道。世人?皆奉行中庸之道,唯独我求圆满,求至极。若阿拂避着我,不见我,我只会更?加想不开看不穿。”
他侧身,支肘撑在头侧,看着身畔人?,神色极其认真。
“我需要阿拂尽可能?地爱我、怜我。我有多爱阿拂,阿拂也该有多爱我。不,不必,阿拂不用爱我这样多,只需要每天都多爱我一点点就?好?了。只要明?天的阿拂比今天更?爱我,我便心?满意足。”
贺拂耽无言地看着他。
暮色之下面前人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过于?笔挺的鼻梁和锋锐的眉眼被掩盖住后,只剩那双红瞳越发明亮,澄澈得宛如一汪血月,显出一种天真?童稚。
贺拂耽长久地凝望着那双眼睛,直到那猛兽一样的红瞳也开始犹疑不定。
明?明?先前字字句句皆信誓旦旦,现在却流露出不自信来。就?好?像一个好?为人?师的老学究被揭穿自己其实也大字不识,没来由的慌张。
良久,贺拂耽终于启唇。
“你想要我的爱?”
“是。”
独孤明?河很谨慎地回应,“我是魔修,不懂什?么道义与苍生?。但是阿拂可以教我。正好?阿拂不懂情爱,我可以教阿拂。”
他不敢再?直视面前的人?,重新平躺下来,直视着头顶的天空。
烛龙已经飞回,带着金乌,也带着入夜之前最为绚烂的晚霞,但独孤明?河视若无物。
他开口,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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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拂教我克己复礼,我教阿拂返璞归真?。”
“两全?其美,阿拂,不试试吗?”
寂静。
极致的寂静中,独孤明?河感受到溪水自头顶冲刷下来极致的寒冷。胸膛中的肉块在这两种极致的压抑中怦怦直跳,几乎让他头晕目眩。
直到最后终于?等到回答,连他都有些分不清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听见身旁人?道:
“好?,你教我。”
独孤明?河猛然转头,对上面前人?同?样转过来看向他的视线。但他仍然疑心?这只是幻觉,不敢轻举妄动。
贺拂耽疑惑地等待着,见眼前人?没有反应,想了想,伸手勾过他的脖颈,靠上前去。
唇瓣轻轻贴了一下,很快就?分开。
“然后呢?要怎么做?”
“……”
“明?河?”
独孤明?河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应该是我来问?阿拂,要怎么做……”指尖渐渐向下,挑开湿漉漉的衣摆,钻进去,在柔嫩光滑的皮肤游走流连,“……才能?让阿拂更?开心?一点?”
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贺拂耽呼吸一沉,按住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独孤明?河轻笑一声,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带着他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身体?。
“阿拂想学情爱,第一课不是如何爱别人?,而是如何爱自己。阿拂有一具很美的身体?,可是阿拂好?像不知道。”
贺拂耽一直默不作声,听到这里却忍不住轻声反驳:“习武修道之人?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身体??”
“阿拂只知道自己的手该如何出剑才又快又准,却不知道这只手该如何让自己快乐。”
“……又在胡说。”
嘴上还在逞强,双眼已经难耐地闭上。
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让皮肤泛起一阵酥麻的触感,修士刀枪不入的身体?在此刻竟会变得如此脆弱,轻易就?被牵动神经。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带来的。
握住某处时贺拂耽浑身一颤。
“别怕。”
身后低沉下来的声音让他止住下意识的反抗,他深吸口气,任由对方带着他的手缓缓动起来。
动作逐渐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紧闭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耳中却听到叮当一声。
手腕上传来硬物冰凉的触感,贺拂耽艰难地想起那是什?么——
是水玲珑。
师尊送他自保的玉镯,现在却分别戴在他和明?河手腕上,交叠着、碰撞着,做着一件背叛师尊的事情。
贺拂耽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够了。”
“这怎么够?阿拂都还没有——”
“够了!”
突然大力的挣扎独孤明?河不得不松开手。
他正要说什?么,却见某个心?生?退意的人?刚挣扎出他的怀抱,又突兀地停下来。
贺拂耽浑身湿透,怔怔看着岸边,忽然伸手,捡起草叶上一枚黑色的羽毛。
沈香主的传音鸦,让其化形的魔气被打散后,只剩下这枚羽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