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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两人吃完菠萝准备继续去玩,可还没走出院子,方新故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他揪着景亦同的衣服越走越慢,感觉头重脚轻、舌根发苦,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视线中慢慢只剩下景亦同的背影。
景亦同察觉到身后方新故的脚步有点沉,刚想转头问怎么了,方新故就突然一晕,整个人失去意识往前栽去,砸进了景亦同怀里。
彼时尚且年幼的景亦同差点吓个半死,直到把方新故送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原来方新故对菠萝严重过敏。
好在方新故命硬,没出什么大事,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很快像个没事人一样出院了。
其实到现在,方新故早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情况,只大约记得有这么件事。大人们当然也不会责怪景亦同,毕竟他们谁都不知道方新故对菠萝过敏,再说方新故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大不了以后多注意不碰菠萝就好了。
但对景亦同而言,那确实是他的童年噩梦,在无数个午夜,他总是梦见方新故因为吃了他给的菠萝而过敏致死,导致他一直很自责。
因此在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景亦同对方新故的饮食简直严防死守,甚至比方家的长辈们还要在意——只要方新故在,即使是在外就餐,餐桌上也绝不允许出现任何他会过敏的食材。
直到后来景亦同跟父母转去申市上初中,和方新故分开了一段时间,他这种极端的控制欲才有所好转。
毕竟人都见不到,还能控制什么。
方新故有时候觉得景亦同太小题大做,既然有些食材他过敏,那他自己不碰就是了,却不会要求别人跟他一起忌口,况且那些过敏原其实他本身也都不太爱吃,即使餐桌上有,他也不会主动去碰。
不过想到景亦同这么做也是为自己好,方新故又觉得也没什么不行。景亦同爱管就管吧,反正他也不抗拒被景亦同管着。
于是时间转眼过去近二十年,方新故再没吃过任何和菠萝有关的食物,甚至连菠萝风味的东西都没碰过,都快忘记那是什么味道了,脑海中只记得菠萝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涩味。
此时看着面前隐隐有些怒意的景亦同,方新故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低头搅搅那碗优格,隐约看到里面有一些细碎的黄色果肉,确实有点像切碎的菠萝。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吧?他只不过是恰巧拿到了一碗含有菠萝果肉的优格,而且他根本没尝出菠萝味。
其实方新故心里觉得这应该没什么,这几年他湿疹复发的时候,偶尔也会重测过敏原更新忌口,也发现了自己对菠萝的过敏浓度指数一直在下降,现在最多也就是个三级过敏,大不了再长点湿疹。
更何况他刚才吃下去的菠萝肉,估计也就几个指甲盖那么点。
梁寄言听到方新故说自己菠萝过敏,也吓了一跳:“你菠萝过敏?这个优格我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介绍了,里面确实添加了菠萝果肉和菠萝汁,你过敏严不严重,没事吧?”
方新故不想让别人担心他,下意识安慰:“没事,不严重,不用担心。”
听到方新故嘴里吐出“没事”两个字,景亦同当即皱起眉,神情也变得十分严肃凝重,他冷腔反问:“……不严重?”
梁寄言都被景亦同低沉的语气给震住了,到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景亦同怎么知道方新故对菠萝过敏的?又为什么对方新故误食菠萝一事有这么大的反应?
梁寄言本不是八卦的人,但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李问语和汪裴阳刚跟她念叨过许多有关这两人的事,导致此时梁寄言也按捺不住开始偷偷观察方新故和景亦同。
只见两人都一反常态,景亦同脸色阴沉,方新故一脸心虚。
瞎子来了都能感受到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
比如隔壁罗达那一桌,显然也已经感受到了这里压抑的氛围,纷纷朝这里探头探脑,孟回更是敏锐,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掐断了直播。
大家都看见景亦同那张往日总带着随和笑意的脸此时紧绷着,他用食指指节叩叩方新故面前的桌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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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新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景亦同肯定是要带自己去看医生,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还是认命地跟着景亦同走了。
两人一走远,其他五个人就忍不住了,甚至连梁寄言都跑到了另一桌上,五个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哔哔,罗达问:“他们俩怎么又开始了?”
汪裴阳摇头:“没听清,就感觉到那里突然一阵低气压。”
李问语撞撞梁寄言:“寄言姐,你刚跟我师兄坐一桌,有没有听到什么?”
梁寄言刚想把事情的经过转述给他们,边上的严途就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咳咳,禁止打探其他嘉宾的个人隐私啊!”
梁寄言的目光转向严途,就见严途朝她狡黠地笑了,梁寄言这种人精当即明白严途的意思是让她别提刚才的事。
虽然不明白严途的用意,但她拿着通告费,还是得听总导演的话。
李问语对严途临时下的规则很不服气:“寄言姐,你别听严导的,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梁寄言半真半假道:“我真不知道,大概是两人提了一嘴你拿来的优格?然后就开始互放冷气了,我是不敢多看多听的,反正等节目播出你就知道了。”
李问语狐疑:“真的假的?”
梁寄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是真的,不然你去偷节目组母带。”她又没说谎,只是故意略过了一些小细节。
见梁寄言说得笃定,李问语这才有点信了:“哎,两个大男人,竟然为一个优格吵起来。”
汪裴阳:“刚才他们出去的时候气势汹汹的,不会打起来吧?”
孟回也不太放心:“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严途提醒道:“这个放心,有工作人员跟着。”
汪裴阳反应很快地打听:“严导,他们去干嘛了?”
严途笑得很欠揍:“我现在也不知道啊,你们要是想知道的话,记得到时候去看成片。”
罗达震惊:“不是吧,你为了那点播放量,跟我们也要玩这套?”
李问语朝严途双手合十:“不告诉我们就算了,但拜托把我刚才蛐蛐我师兄和景哥那段剪了,我还不想被他们粉丝暗杀。”
严途:“我心里有数。”
“谢谢严导!”
严途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他可只说是心里有数,没答应到底要不要删,毕竟直觉告诉他,这一段留下来,应该会很有节目效果。
一顿饭终于吃完,虽然缺了两个人,但录制还算顺利,一行人正准备离开餐厅,梁寄言注意到空位上有个帽子,她拿起问道:“是谁落下的吗?”
罗达回忆起来:“是亦同的吧,估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