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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霄吗?他48年的,属耗子。”

“病病歪歪的,确实像个耗子。”

“你小心他听见了揍你。”

“不会,他挺沉得住气的,性格不错。”

“你对他印象很好?”

“嗯,我会一点看相算卦,他跟表妹的生肖很搭,百年好合之数。”

“你还懂这个?”

“无聊,随便学了点。她跟你二姐的生肖也很合得来,跟你也不错,性格合拍。跟你大哥比较互补,一个外向热情,一个斯文内敛,大龙跟小龙嘛,整体而言,你们四个的属相关系都很好,没有相冲的。”

“那我爸妈呢?我爸属羊,我妈属马,比我爸大一岁。”

“都挺好的,不算相合,但也不相冲,互相理解包容,会很和睦。”

“怪了,你看的是什么书,怎么跟我学的一样?”

“你想看?”

“你有?”

“藏起来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好。”

也许是血脉使然,也许是缘分使然,两人聊了半天,越来越投缘。

一直到天快亮了,姚卫华才起身:“我回去了,今晚要去药王庄,明天早上出殡,回来再看你。”

“嗯,帮我把伞带给表妹。”陆鹤年起身,去拿伞,跪久了,腿麻,差点摔了。

姚卫华扶了一把:“不用,你拿着吧,看你这家里也没几个值钱的东西,给你——”

说着掏了一百块钱出来。

陆鹤年不肯收,姚卫华便跪在了灵堂前:“那我不起来了,你想害我就跟我耗下去吧。”

陆鹤年久违地笑了:“你跟表妹也是这样耍无赖吗?”

“嘿,别提她,整天骗我,我都上了她多少当了。”姚卫华见他松口了,赶紧把钱塞给他,“行了,自家人,客气什么。真有什么事,可以去我店里说一声,何美琪挺老实的,你随便弄个什么东西,藏个纸条里头,她不会偷看的。”

“行,那我收下了,你等等,我写个借条。”陆鹤年站稳了,起身去找笔。

写完借条出来一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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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表弟,是个有趣的人。

陆鹤年攥着手里的一百块钱,默默地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雨停了,希望今天有个好天气吧。

天亮后,他叫来几个狗腿,帮忙把老太太送去了殡仪馆。

最后在南郊公墓选了个墓地,得亏姚卫华给了他一笔钱,要不然丧葬费还得找人借。

他站在墓前,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太奶,别生气,我会尽快找到证据的。”

回去后收拾收拾,把老人家用过的东西整理出来,该送人的送人,该扔的扔。

蓦然回首,孑然一身。

春末夏初的风懒洋洋地打在身上,风里传来栀子花的馨香。

陆鹤年猛地回头,以为有谁来了,原来是隔壁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被附近的小朋友采摘了一朵,这闹着跟小伙伴争抢呢。

陆鹤年默默地关上门,拿出纸笔,试着讲一讲他爸妈的故事。

他有预感,姚栀栀肯定很需要这个故事。

第64章 遗嘱(四更)

直达的火车时间不凑巧, 多等一天的话完全来不及,谢春杏跟姚卫国只能从北京转车赶了回来。

可算是赶上了老太爷出殡。

姚敬业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他爸爸才是老太爷的大儿子, 他自己是大孙子兼族长, 可他非要姚卫国这个重孙代替姚敬宗摔盆, 好像这样老太爷走得才算体面。

姚卫国不想揽这个活儿,推给了姚卫华,姚卫华也不想啊,最后推来推去, 兄弟俩全都没能逃掉。

一个摔盆, 一个捧遗像,齐呼了。

这年头的农村老人还是土葬, 下葬的时候, 子孙们都要在坟前哭喊,还要扑上去扒棺材, 表达不舍和伤心。

姚敬业口头上提醒了几次, 兄弟俩愣是傻站着, 既不肯哭喊,也不愿扒棺材, 最后姚敬业只得让他自己的儿子顶上。

勉强完成了葬礼。

回来的时候还嘀咕呢:“杏儿啊, 孩子不懂你也不劝劝,我这是为老太爷好,也是为两个孩子好, 以后老太爷会保佑他们的。”

谢春杏不信这些,但也不想跟姚敬业吵,毕竟他是大哥,干脆惜字如金。

而且回到这里总会想起伤心事, 她本来就不高兴,懒得说话。

姚敬业没办法,只得叹气:“算了,能回来就不错了。敬宗那边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托赖,挺好的。”谢春杏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借口要回去带孩子,提前告辞。

可怜姚敬业,还准备了隆重的哭戏台子,最后姚敬宗这一支的子女愣是一个都没有来捧场。

全都走了。

路上,谢春杏嘀嘀咕咕:“真是的,又没有感情,非得要我哭,哪里哭得出来呢?”

姚栀栀也无奈,可不是吗?她这个爱哭的妈都哭不出来,他们几个更是哭不出来了。

不过姚栀栀还记得三年前的事儿,那时候老太爷抓着她的手,锲而不舍地想要说点什么。

可她愣是一句没听懂,这次回来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倒是可惜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姚檬檬骑车追了上来。

吭哧吭哧的,也不怕动了胎气。

姚栀栀赶紧停下:“你不要命了?”

姚檬檬气喘吁吁的,擦了擦汗,随便把车子一停,便把她拽去了旁边。

姚栀栀嫌弃得很,不禁蹙眉:“干嘛呀?”

姚檬檬又不是第一天被她嫌弃了,根本不带怕的,就这么牛气冲冲地走了两三分钟,直到彻底把其他人远远地甩开了,这才说道:“我刚听说,老太爷留了遗嘱给你。”

“什么?”姚栀栀觉得她在说梦话,老太爷早就神智不清了,能留什么遗嘱?

姚檬檬却非常笃定:“是真的!”

“那你说吧,什么遗嘱?”姚栀栀无奈,总不能是让她继承老姚家的锅碗瓢盆吧?

不感兴趣啊谢谢。

姚檬檬急眼了:“你能不能严肃一点啊?这种事我会跟你开玩笑吗?”

“那你说呀。”姚栀栀也无语了,磨磨唧唧的能不能痛快点。

姚檬檬看了左右前后,确定不会有人偷听,这才小声道:“老太爷当年回乡下,不是在祖宅神龛下面发现了两箱金元宝吗?”

“啊,然后呢?”姚栀栀一头雾水,提这个干什么?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

姚檬檬神秘兮兮的,小声道:“我跟你讲这个,就是想提醒你,老太爷以前是阔过的。他手里宽裕的时候,借了十万大洋给他的一个朋友办厂子,实业救国,说好了日后利润按股份分成,后来那人连着公司一起逃到了境外,至今还没有给老太爷分过红呢。听说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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