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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到老。

两家人热热闹闹地聊到下午两点,汤凤园母子终于起身告辞,他们还要等车。

姚二担赶紧去大队借了个牛车,送亲家一程。

牛车停下,汤凤园笑呵呵地爬了上去,一点没有嫌弃。

姚栀栀回房间拿了两个东西出来,也爬上了牛车。

是两个巴掌大小的篓子,都是她用竹篾子做的,各带一个圆形的小盖子,里面可以存放一些针线啊,或者笔啊橡皮什么的,盖上还能挡灰。

他们母子一人一个。

到了公社车站,姚栀栀把东西塞进汤凤园手里:“汤阿姨,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小心意,不要嫌弃。”

汤凤园没见过这么精巧细致的小篓子,上面还有图案呢,看起来做工很复杂,市面上绝对没卖的。

她很好奇:“你自己做的?”

姚栀栀笑着点头:“嗯,一直想着给你们准备点见面礼,汤阿姨喜欢吗?”

“喜欢呀!喜欢得很!是吧长霄!”知子莫若母,汤凤园知道她儿子没能说上什么话,心里憋屈着呢,赶紧给他制造机会。

祁长霄接过一只篓子,认真打量了一下,由衷地赞美:“心灵手巧,出乎意料。栀栀你很优秀。”

姚栀栀去旁边跟他说话:“喜欢的话我以后再给你多做几个,各种尺寸的都来一点。”

“好。”祁长霄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耳朵里开了养蜂场,嗡嗡嗡的特别热闹。

他只能尝试辨别她的唇型,大概猜一猜。

其实说什么都行,毕竟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亲上去会怎么样。

以至于汤凤园催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该走了。

好遗憾,今天来了大半天,就说了这么几句话。

他捏了捏滚烫的耳根子,从裤兜里掏了两个圆形的东西出来:“给,女孩子应该都挺爱美,希望你喜欢。”

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姚栀栀不确定,她把东西接了过来。

一个是折叠镜,做工精致,真好看。

一个是香粉,谢馥春的,不知道这个牌子有什么历史,但是外包装设计真的很用心。

古朴雅致,透着幽幽的清香。

正是栀子花的香味。

姚栀栀很喜欢,酒窝里盛满了喜悦,仰头说了声谢谢长霄哥哥。

声音清脆甜美,笑容灿烂晃眼。

以至于祁长霄明明没有喝酒,却感觉自己醉了。

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凝脂般的脸蛋儿,到底还是怕唐突,忍住了。

明明想要接近,又不敢逾矩。

骨子里是个君子呢!

姚栀栀挺喜欢的,便一语双关:“谢谢你,我都喜欢。”

包括你哦!

俏皮地眨了眨眼,姚栀栀扭头,跟汤凤园道别。

祁长霄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等到视野里再也看不到姚栀栀了,他才低头,摩挲着手里的小篓子,好圆,好滑,没有竹刺,应该是打磨过的,还上了清漆。

做得相当用心。

好喜欢。

忍不住跟她妈妈嘀咕:“都给我。”

汤凤园哭笑不得,赶紧给他:“没人跟你抢,幼不幼稚啊你!”

祁长霄心满意足,一手托着一个,细细打量。

汤凤园叹气:“她爸妈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妈一向不会假公济私,到时候你可不要跟我埋怨。”

“嗯。”祁长霄又不是傻子。

他和姚栀栀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无所谓。

他才懒得帮忙搞什么开后门呢。

问就是快死了,帮不了。

汤凤园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严肃警告道:“以后不准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你得好好活着!不然人家姑娘嫁给你图什么!”

“嗯。”祁长霄真是服气,也许他老妈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不过他确实要克制一下这种悲观的想法。

不然栀栀会嫌弃他的。

她像是一颗小太阳,生命力旺盛,他不要做她的乌云。

更不想做她的黑夜。

他挺直了身板,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

快了,阳历八月的婚期,一眨眼就到了。

他不急,正好养养身体,可不能新婚当晚掉链子。

*

姚敬宗收到了老秦的电话。

人家说得很客气,说什么自己儿子高攀不起,那就是在扎姚敬宗的心窝子。

明明人家儿子才是优秀人才。

他女儿晶晶屁都不是。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补偿一下老秦家了,于是他问了问,最近老秦他们的生活是不是顺利。

潜台词就是——不顺利的话就来找我。

老秦自然不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哭道:“我家亦诚痛失所爱啊。昨晚就没有胃口,今天也没吃饭就去上班了。这么下去,身体垮了可怎么办?”

姚敬宗无奈,他又不是女人,可以嫁给男人报恩。

不然他早嫁了。

他便开门见山地问了问:“要不这样,老秦啊,我认亦诚做干儿子怎么样?”

第19章 怀疑

儿子被退婚,其实老秦是挺生气的。

不过是看在姚敬宗的面子上,不好发作。

他最疼的就是大儿子秦亦诚,要不然也不可能让这小子跟老姚家的闺女结婚。

为了等姚晶晶长大,这些年老秦不知道推了多少媒婆,而且姚晶晶今年才十八岁,想领证还得再等两年。

到时候他儿子就二十五岁了,不知浪费了多少大好青春。

结果姚晶晶悔婚了。

老秦虽然面场上维持了体面,却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这会儿给姚敬宗打电话,就是想要个说法。

没想到姚敬宗还算诚心,居然愿意给他儿子当干爹。

这样也好,有个首长干爹,以后亦诚的路会好走很多。

还不用做女婿受气,毕竟两家的社会地位不匹配。

再者姚晶晶性格太做作,又是个混日子的,连个卫校都毕不了业,太差劲了。

赶明儿他就给亦诚挑个好的!把姚晶晶比下去!

他憋着这口气,应道:“也好,今后亦诚就拜托首长您多照顾了。”

“应该的。”姚敬宗低头看向今天刚收到的两封信,问道,“老秦啊,帮我问问亦诚有没有时间,替我去喝杯喜酒。”

“喝喜酒?去哪儿?”老秦有点好奇,没听说大院那边最近有谁要结婚啊。

姚敬宗叹气:“是这样的,你还记得祁国忠吧?”

老秦当然记得,他们以前是战友呢。

不过是他运气好,活了下来,老祁则像他的名字一样,为了国家,在异国他乡永埋忠魂。

他忽然有点感伤:“记得,他有个遗孀,当民警去了,还有个儿子,好像是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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