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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半晌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确实……厉害。”

陈优打了个哈欠,看向段飞:“现在是大课间,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我先趴会儿,等下上课记得叫我。”

段飞一愣,迟疑的答应了,陈优见状这才趴在桌子上,秒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优感觉到有人正在疯狂地推搡她的肩膀,力道很大,甚至带着急切的催促。

一个带着紧张与慌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陈优、陈优!醒醒……你快醒醒啊!”

陈优困得要命,根本不想理会,但那声音里的绝望和害怕实在太真切,让她止不住的揪心,不得不强撑着睁开眼睛。

看着段飞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一愣,只见对方脸上满是一种近乎恐慌的苍白,眼眶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陈优还是第一次见到总是乐呵呵的段飞露出这样的神情,顿时吓了一跳,睡意都被驱散了不少。

“段飞?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太对劲?”

段飞死死盯着她,确认她真的清醒过来了,才猛地松了一口气,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眼睛,挤出一个平时的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

“没、没事……就是……就是你刚才睡得特别沉,我怎么推、怎么喊你都醒不过来……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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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优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只是太困了,段飞至于吓成这样吗?

正常人会担心同学课间睡个觉就醒不过来吗?

她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正想再问点什么,第二道预备铃响了起来,数学老师大步走进教室,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陈优手忙脚乱地拿出数学书,瞬间忘记了刚才的疑虑。

放学回到家,陈优一推开门,就看到奶奶正戴着老花镜翻着一本旧书。

“奶奶!”陈优扑过去搂住奶奶的脖子。

陈奶奶笑着拍了拍孙女的手背。

“回来了?去洗手,晚饭熬了粥,今天放了不少米呢。”

大米在现在可是金贵东西,陈优洗了手,端着小碗,吃得格外珍惜小心。

吃到一半,陈奶奶像是想起什么,放下勺子说道:“优优,明天周六,你陪奶奶去一趟医院吧。”

陈优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写满了慌乱:“医院?奶奶您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不是我……”陈奶奶连忙摆手安抚她。

“是隔壁的林阿姨,她单位突然通知明天要加班,实在走不开。夏夏明天又得去医院复检,我就说陪着去一趟。”

陈优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没问题!我陪您和夏夏去!”

第二天清晨,陈奶奶一手牵着乖巧的夏夏,一手拉着陈优,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医院。

夏夏的复检很顺利,医生说她恢复得非常好,趁着奶奶和医生详细交流后续注意事项的时候,陈优有些无聊地在医院走廊里晃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住院部。

这里的氛围有些安静压抑,空气都沉重几分。

陈优意识到自己走到了不该来的地方,正准备转身离开,目光无意间扫过前方一个病房门口,脚步猛地顿住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外,正低着头,来回踱步,显得犹豫而挣扎。

是段飞?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探病的吗?

陈优下意识地躲到柱子后面,好奇地观察着。

只见段飞在病房门口徘徊了很久,却没有进去的打算,半晌后,他低着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推开那扇门。

陈优看着他有些孤单和沉重的背影,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她犹豫了一下,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那间病房门口。

病房的门紧闭着,旁边的墙壁上贴着一张醒目的告示牌,白底红字,异常刺眼。

【云城地下基地睡眠症患者隔离病房】

【高危!具有强传染性!】

【非医护人员严禁入内!】

云城地下基地……睡眠症……

陈优愣住了,立刻想了起来。

大概在十年前,当时的云城地下基地在一次诡灾游戏失败后,遭遇了极其可怕的“睡眠症”惩罚。

就在系统宣布任务失败的一瞬间,整个基地将近一半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陷入了昏睡之中,再也没有醒来。

更可怕的是,这种诡异的睡眠症还具有极强的传染性。

只要没有防护地接触了患者,同样也会陷入无止境的沉睡,永久被梦魇所吞噬。

所以……

所以昨天课间,她只是趴在桌上睡了几分钟,段飞却那么恐慌,那么害怕她醒不过来……

根本不是因为他小题大做。

而是因为……他的家人,很可能就在这扇门后面,是那场灾难的受害者。

因为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那种叫不醒的恐惧与绝望。

才会那么害怕身边的人,突然再次一睡不醒。

陈优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难言的酸涩感涌上心头。

她从未想过看起来乐观开朗的段飞居然有这种经历。

……

谭笑笑站在霓虹街口,低头戳着手机屏幕,看着导航上显示的十公里,谭笑笑撇撇嘴,抬手拦下了一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

拉开车门钻进后座,一股熟悉的,既像是铁锈味,又像混了某种廉价的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

她下意识抬眼看向驾驶座,愣了一下。

开车的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侧脸轮廓和那顶有点油腻的鸭舌帽……怎么看怎么眼熟。

谭笑笑又仔细瞅了两眼,终于想起来了。“哎,师傅,这也太巧了吧?我上次打车去市医院,也是坐的您的车!”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谭笑笑却来了兴致,目光落在司机歪曲的脖子上。

“上次我就注意到了,您这脖子……颈椎反屈得很厉害啊,典型的职业病。长时间一个姿势开车,又不好好活动放松导致的……”

她说着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这病真的不能掉以轻心,颈椎反屈太影响驾驶安全了,万一路上突然头晕眼花一下,多危险啊……”

她絮絮叨叨着,完全没注意到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已经微微泛白,胸口不明显地起伏了一下,明显是在强行压抑着情绪。

终于,司机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打断了她的关心:“去、哪、儿?”

语调异常生硬,带着一股几乎压抑不住的火气。

被这恶劣的语气噎了一下,谭笑笑有些无语,这人服务态度真是差。

她报出地址,语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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