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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郁索举过来的付款码。

申佳恩单肘撑在一旁的柜台上,眼神随意看着周围的环境,手里拿着的钱夹没有用武之地,只能一下下磕着桌案。

她目光的终点落在了女孩身上:“药买回去了要认真吃,我可不想每次值班都在学校的医务室碰见你。”

郁索低笑着说了声“好”,继续着把手机揣回口袋的动作,随后拎起了吧台上装着各种盒子的透明塑料袋向门外走。

两人前后走出药店,车子在解锁后闪了下车灯。

申佳恩先一步走到车旁边,只不过不是驾驶位,而是另一侧副驾驶,随后便顺手拉开了车门。

“坐前面吧,转个弯,很快就到了。”

郁索和她对视了一眼,没有扭捏地钻了进去,随着车门“嘭”一声被关上,女人的身影从车窗前经过,一路走进了驾驶座。

车子被启动,郁索把药放在腿上,紧接着扣好了安全带。

在倒车雷达不断发出提示音的时候,她把头扭向了窗外。

“在学校的时候,你说欠他一个人情,是指哪方面的人情?”

郁索的声音在车内空间里清晰可闻。

她并没有让嗓子呈现出生病带来的嘶哑状态,而是主动降低音量,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舒心。

申佳恩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打方向盘的手停滞了一会儿,但很快便欣然接受了她的好奇。

“嗯……你想知道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告诉你之后,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郁索看着车子驶入主路,过了半晌:“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申佳恩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趣的笑意,她挪了挪在座椅上的位置,眼神看着前方的路。

“简单来说,我现在能如此清闲地工作生活,大部分功劳是谢斯濑的......”

申佳恩用余光发现身边人没反应,于是继续道:“复杂点说的话,我和他算半个血缘关系的亲人,只不过我是被家里抛弃的那个,他是自己面对强权的另一个。”

郁索听完转头看向女人的侧脸。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我随母姓。”

申佳恩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很不一样的东西,没到悲哀,但绝对算得上落寞。

“抱歉。”郁索轻声留下一句。

女人这才笑起来,利用转弯的时间看了她一眼:“先别急着抱歉,我想的问题都还没问呢。”

车子来到了最后一个红灯,国贸公寓的大门就在眼前。

申佳恩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冲她挑了下眉:“谢斯濑头一次这么直白地给我发女孩的家庭住址......你们俩谈了?”

郁索深吸了一口气:“嗯。”

“谈多久了?发展到哪步了?”

女人突然抛出的两个问题让郁索迟疑了片刻,即便是迟疑,双眸中的平静还是让对方愣了一下。

一阵咳嗽声后,申佳恩嘲了自己一句:“我忘了,no chance(没机会了)。”

说好了一人问一个,多出来的自然就可以不用回答了。

红灯变绿,申佳恩一脚油门开到了公寓的大门口,停稳在路边后,两人都无动于衷了一会。直到郁索解开安全带,说了句“今天谢谢”,车门才被从里面打开。

天色已晚,外面的温度持续降低。

申佳恩没再多说寒暄的话,提醒了几句按时吃药后目视女孩的身影在风中走远。

马上要走进大门时,她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按了几下喇叭。

刺耳的声音传递在空气中。

郁索闻声回头,发丝在随风飘荡。

停在路边的车降下车窗,申佳恩的脸出现在玻璃后面:“我差点给忘了!今天送你来医务室的那个女孩,临走前让我给你带句话……”

“她说你在排球课上问她的问题她想好了……如果真的是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一定要讲对不起,再好好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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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佳恩边回忆千禾的话边复述,声音在大风中强弱不稳。

郁索将发丝别在耳后,可依旧控制不住刘海遮挡了视线,她小幅度扬了下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女人才松了口气般拉上车窗。

在不断上升的玻璃后摆了摆手。

车子很快便消失在马路的拐角。

*

电梯停在L6,门向两侧缓缓打开。

刚刚空出一道窄缝,郁索便侧身快步走了出去。

公寓楼内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灯光把原本就空旷的走廊衬得更加冷寂,只有两扇紧闭的房门。

她快速把钥匙插进锁孔,转锁的咔咔声和心跳重叠在一起,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门被推开的同时,她卷着室外的寒气冲进屋内,书包和袋子随手丢在了玄关的边柜上。

整间客厅仿佛按下了静音键,素色沙发与原木茶几错落摆放,连一粒灰尘都寻不见。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半开着,透白的窗纱正被晚风微微掀起,将暮色裁成流动的绸缎。

角落里的落地灯垂着灯罩,暖光在地板上晕染出温柔的圆。

没看见任何身影。

提着的一口气在瞬间垮掉,呼吸牵动心脏带来的阵痛让整个人停在原地。

郁索的目光在昏暗的环境中落向客厅中间的那张茶几,原本放置在柜子里的西洋棋盘此刻被放到了桌面上。

她瞬间被怔住,像被无形丝线牵引,脚步缓慢地朝那里挪动。

黑色与米白色的方格在暖光下泛着光泽,棋子整齐列阵,宛如等待发令的士兵。

身后的门半敞着,夜风卷着尘埃涌进来,她却全然忘记关门,唯有喉咙发紧,心脏在胸腔里如擂鼓般震颤———

“我以为等不到你回来了。”男人的声音像浸了雨水的丝绸,沙哑得让人窒息。

郁索僵在原地,眼眶被热气灼烧得生疼,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颤抖。她深深吸了口气,任凭落地灯的光晕在棋盘格上投下蛛网似的阴影。

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温热的胸膛贴上后背,他的手臂像藤蔓般缠上来。

郁索身上的味道迎面扑来,他像脱力般卸下所有防备,将下巴埋进她的肩窝,发丝扫过耳畔引起一阵颤栗。

“裴泽连给我打了通电话,说你在球馆里晕倒了,我从家里出来看你一眼。” 谢斯濑微弱的动作把呼吸无限放大,只剩下微弱的气音。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她不想承认的信息,谢斯濑离开那天她就料到,边兆林会把他做保释的事捅到谢家。他无法对谢斯濑做出限制,但可以利用这种方式让他的家庭介入。

既框定了他的动向,也降低了她妈妈被保释的可能。

“你家里人怎么说?”郁索的声音不够平稳,看着地板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沉默像涨潮的海水漫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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