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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处在不明显的蓝黑调,再带上他那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室内几乎很难看出异样。
哪怕偶尔会有蓝调闪过,也会被认为是镜片折射的偏光。
但阳光下,没了镜片的遮挡,光线直射下,那双令人沉醉的眼眸就会充满异域风情。
光线会照亮深不见底的大海,令其成为一片湛蓝而清澈的湖泊。
许尽欢看着身形颀长的男人。
看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指尖捏起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
许尽欢突然开口:“以后,就不要戴眼镜了吧。”
沈砚舟擦拭镜片的动作微微一顿,垂眸的男人撩起眼皮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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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许尽欢:好奇怪。他妈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为什么我一点不担心?
沈砚舟:因为你信任我。
许尽欢:哼,才不是。因为我自信!姐就是这么有魅力!
第62章 .特别 “你不戴眼镜比较帅噢~”
许尽欢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眼镜, 继续道:
“之前你说戴眼镜,客户会觉得你很专业,增加他们的信任度。但现在你都已经是合伙人,有堪称完美的从业履历。不需要眼镜的加持, 客户也会很信任你。”
她的嗓子依旧沙哑, 话语却是轻松潇洒。
沈砚舟垂眸, 望着手里这副眼镜。
他笑笑道:“习惯了。”
从意识到自己异于常人的瞳色起,到现在快二十年,眼镜换过很多副。
这个习惯太久, 久到几乎要成为他刻烟吸肺的日常。
许尽欢坐起身,伸手勾走他指尖的金丝眼镜。
她仰头, 脸上是沈砚舟位为之着迷的坦荡潇洒。
“那就从不戴眼镜开始,做真正的你自己。”
许尽欢耸耸肩, 补充道:“这么帅的一张脸, 干嘛要遮在眼睛后面。”
“男朋友, 你不戴眼镜比较帅噢~”
说完她随手把眼镜放到离沈砚舟较远的,另一边她的那侧床头柜上。
许尽欢下床,踩着她HelloKitty的拖鞋,试了试。
很好, 看来刚才沈par的按摩还是有用的, 她痉挛的小腿已经不抽筋了。
许尽欢走到窗边, 拉开厚重的遮光帘。
夏日灿烂的阳光,透过硕大玻璃,铺天盖般洒进来,驱逐一室昏暗。
许尽欢站在阳光里伸了个懒腰。
她像从沉睡中醒来的草原狮,浑身上下都是热烈的自由味道。
转身,许尽欢背着光, 歪了歪头,对伫立在原地的男人笑道:
“其实法院那天,我想叫你的名字,但叫不出口。那会儿觉得,沈砚舟这个名字,像是束缚你的无形枷锁。”
190的男人眉骨深邃,没有眼镜遮挡,阳光下那张脸混血感十足,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俊逸和特别。
沈砚舟扯了扯嘴角,轻笑道:“那为什么现在又叫了?”
“因为从认识你的那刻起,沈砚舟不是谁的代号,你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许尽欢理直气壮道:“我认识的沈砚舟,就是你啊。”
说完,她挠了挠头,发觉解释的似乎有点绕,这两句话太抽象了。
许尽欢想了一会儿,举例说明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叫沈砚舟的人,也有很多叫许尽欢的人。但是在你心里,提到许尽欢这个名字,就只代表我一个人呀,不会有别人。”
她用简单的例子,来试图解开一直以来困住眼前人的无形枷锁。
“同样的,不管是沈砚舟还是Johnny,在我心里都明确指向你这个人,有且只有一个。”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论你叫什么,都是我在茫茫人海中选择的爱人。
有且只有,你一个人。
位于北回归线上太阳,哪怕是清晨,阳光都足够明媚。
照在皮肤上,仿佛暖融融的一层轻纱。
沈砚舟垂眸,瞥了一眼被拿走眼镜后,空落落的双手。
他撩起眼皮,那双墨蓝的眸子在明亮光线下,呈现出琥珀质感般的湛蓝。
如同,天气回暖后,化冰后的赛里木湖。
那是大西洋的浓厚水汽,远渡重洋,到达喜马拉雅山脉,于天山侧峰降水汇聚成的内陆湖。
是被誉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的壮美湖泊。
沈砚舟薄唇勾出一个释然的笑意。
他上前。
于阳光下,拥抱属于他的归宿。
“好。”磁性的低音炮在蝉鸣声中,清晰回荡。
源自欧洲的水汽在天山脚下找到了归宿,无家漂泊之人,他这滴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也找到了他的归宿。
许尽欢踮起脚尖,吻住他的薄唇。
“沈砚舟,你现在是一个自由人,沈家需要你做到的完美成功人士,已经做到了。”
她眉眼弯弯:“恭喜Johnny小朋友完成第一阶段的人生目标!”
我不会否认,你为了达成沈家期望,日以继夜而付出的那些努力。
因为那是你选择并践行的道路。
只是现在,这个贯彻你前半生的人生目标,已经完成。
往后的道路,我希望你能够拨开层层掩饰,把自己想法需求的优先级,摆得更靠前一些。
清晨,落地窗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低头吻着一身睡衣的女人。
窗外蝉鸣声不断,热闹喧嚣,像是庆贺的弦乐。
沈砚舟扣着怀里人的后脑,拿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低声问道:“相映成趣的印尼之行,安排在什么时候?”
许尽欢不知道他怎么话题跳跃,绕到工作室的拍摄安排上。
但她还是回答道:“等秋天吧,档期安排在9月份。具体哪几天还没确定。”
沈砚舟嗯了一声。
他们们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
靠得足够近,男人鸦羽似的睫毛与许尽欢的,相互交叠,交缠,交织。
许尽欢听见他含笑的话语。
沈砚舟调侃般问她:“不知道许总,找到了合适的向导没?”
低沉的磁性嗓音,宛如羽毛般扫过耳廓,带起酥酥的一阵麻痹感。
许尽欢半倚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抬手捏了捏自己开始充血泛红的耳垂。
“找到了,你上次不是给我推了一个当地的向导麽……”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许尽欢猛地抬头,她动作太突然,额头撞到沈砚舟的下巴。
“嗷……”
许尽欢痛得蹲下,缓了十几秒,等那阵刺痛过去,抬头发现沈砚舟也好不到哪去。
男人线条凌厉的下颚骨,此时泛着被重击后的红意。
沈砚舟伸手把蹲在地上的人拉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