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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溺水,她就潜意识里会离水远一点。
即便是他们缠绵过后,偶尔几次许尽欢腿软站不住,没法淋浴。
沈砚舟带着她泡澡,也不会泡太久。
扪心自问,许尽欢目前还是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自己不怕水。
可为什么,她今天竟然会突发奇想,主动提出要去湖里抓鱼?
这不符合逻辑。
暴雨倾盆,人工湖水位果然上涨不少,淹没了湖中央的石板路。雨点砸在水面噼啪作响,鱼儿早已躲进深水区。
许尽欢蹲在岸边,望着烟雨迷蒙的空旷公园陷入沉思,无意识地用手搅动着不平静的湖面。
沈砚舟没有催促。
一身得体西装的社会精英,此时举着伞,姿态闲适地坐在湖边的石凳上。
他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只是将手中的黑伞又向她倾斜了几分,自己大半个肩膀暴露在雨中。
见许尽欢蹲着玩水,沈砚舟不太放心,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将人带起,安置在自己腿上。
沈砚舟的掌心干燥温暖,轻轻摩挲着她淋雨后微凉的手臂,试图驱散寒意。
他低声问:“是不是今天受委屈了?”
“我今天差点被逼上梁山,照着老宅被砸的照片,复刻了个八成像,满地狼藉。”许尽欢靠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沈砚舟淡淡道:“砸完爽吗?”
“爽!”她坦诚回答。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许尽欢扭头看向男人深邃的眉眼,笑了笑,“十年前我离家出走时,也砸过一次。但那次一点都不爽,只有憋屈。”
许尽欢顿了顿,声音低了些,“那个家是妈妈一点点布置的,她才走没多久,就有人想登堂入室。我宁愿砸掉,也不要被别人鸠占鹊巢。”
沈砚舟抚着她潮湿的发丝,沉稳的声线带着安抚的力量:“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
“嗯。”许尽欢将他的手从自己头顶扒拉下来,握在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坦诚道。
“我想说的是,今天砸得畅快,是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家,砸了就砸了,无所谓的。我知道你会带我回家,所以在温家摔门走人的姿势特别潇洒。”
她说着,侧过头,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下颌线。
向来洒脱的声音,变得缠绵暧昧。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在身边,给我托底,所以才暂时不怕水了吧。”
因为有你在,这份安全感足以对抗生理的恐惧。
沈砚舟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下颌轻抵她的发顶,无声地传递着支持和守护。
“沈砚舟,你说谢谢我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其实我也是。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拧巴和纠结。”
许尽欢拍拍他的腿,主动起身,“看来今天捞不到鱼了,咱回去吧。”
有没有鱼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后无论多荒唐的行动,她都不会再是一个人。
好在沈砚舟车里有他备用的衣服,许尽欢就和上次在南京一样,躲在外边看不见的后座,把身上的湿衣服扒下来,换上沈砚舟的。
只是毕竟不在家里,没有吹风机,她的头发还是潮湿的,好在已经不滴水了。
夜色渐浓,雨势渐歇。
回到车上,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潮湿与喧嚣,空调送出暖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雨后的清新,和衣料单发出淡淡的雪松味道。
许尽欢裹着沈砚舟宽大的西装外套,像被他的气息全然包裹。
车窗外,雨后的城市灯火通明,湿润的路面反射着流光溢彩,宛如一条蜿蜒的星河。
世界被水汽模糊,霓虹灯光晕染开来,如同流动的油画。
她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认真开车的男人。
夜晚,男人连掩盖黑暗里,不断后退的路灯提供着朦胧的灯光,隐约照亮男人的半张侧脸。
光线格外宠溺这张上帝精心雕刻出的相貌,灯光将优越的面部折叠度凸显无遗。
她的视线太过专注,直勾勾的眼神像是小狮子撩人的小尾巴,令沈砚舟想要忽视都不行。
沈砚舟磁性的嗓音,慢悠悠地响起:“为了我们的行车安全,建议还是不要打扰司机。”
语气里含着纵容的警告,和一丝被撩拨后的暗哑。
许尽欢摊手,故作无辜道:“拜托,我连话都没说,怎么就打扰司机了,不要随便给我扣黑锅好不好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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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没忍住,弯起唇角,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故意又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心满意足地窝进座椅里。
雨水在车窗上划出蜿蜒的痕迹,车内空调低声运转,暖意混合着雪松的余韵,将狭小空间烘托得格外私密。
沈砚舟放慢车速,趁着前车停滞的间隙,侧眸瞥了她一眼。
路灯昏黄的光线掠过他半张脸,在那双深邃的眼里投下细碎的光影。
“你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
他语气平淡,却藏不住嘴角那抹微扬的弧度。
许尽欢闻言非但不躲,反而迎着他的目光调整坐姿,侧过身来明目张胆地继续看。
湿发被她随手拨到耳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眼底漾着水光,理直气壮地反问:“我看我自己男朋友,不算是性.骚扰吧?”
“站在法律的角度,不算。”沈砚舟从容接招,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忽然转向看她,目光相接:
“但站在个人的角度,欢欢,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很难专心开车。”
话音未落,正逢红灯。
许尽欢趁机伸手按上他的左胸,隔着薄薄的衬衫面料,掌心感受到沉稳而明显加快的心跳。
她挑眉,语气里带着得逞的狡黠:“哟,这就心跳加速了?沈律师,你这心理素质有待加强啊。”
收回手,许尽欢又故意补充道:“作为一个红圈所律师,心理素质不过关,客户怎么放心把案子交给你?”
沈砚舟低笑一声,视线重新投向路面。
绿灯亮起,他平稳地踩下油门,声音里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调侃:“客户可不会和我玩晴趣play。”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细密的沙沙声。许尽欢借着车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线,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她忽然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凑近了些:“沈砚舟,要不晚上我们玩点不一样的,专门锻炼一下你的心理素质?”
车内有一瞬的安静,只听得见空调风声和隐约的胎噪。
沈砚舟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缓缓将车并入左转道。直到转弯完成,他才侧过头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昏暗光线下,他的眼神深邃得像夜海。
“你想怎么玩?我奉陪。”
低音炮入耳,自带暧昧情愫。
声音不高,却像一把羽毛扇,轻轻搔过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