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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由自己被他的气味包裹。

那天,架设好机位后,拍完星轨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风光摄影师没办法拒绝,眼前发生的任何一场日出。

但许尽欢的理智还在,她一直记着沈砚舟被她打断的睡眠时间。

“走吧,我们回家吧。回去,你上班前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许尽欢检查完相机里的素材,摸出硬币,开始拆相机和脚架之间的快拆板。

天亮前的温度是一天最低的,相机被夜风吹了几小时,触手冰凉一片。

她摸上去瑟缩了一下,硬币顺着地面滚到男人脚边。

沈砚舟弯腰捡起那枚硬币,随手放进裤兜里。

“哎,你别收起来啊,我拆设备要用它当螺丝刀的!”

许尽欢见他没有归还的意思,上前几步,说着就要伸手到他裤兜里掏硬币。

单衣立在墙边的男人,反手握住她,扣在怀里。

沈砚舟搂着人,立在高楼天台的墙边,眺望远方鱼肚白的天际线。

“马上日出了。”他站在许尽欢身后,头搁在她的颈窝处,轻声道:“都熬到现在了,顺便把日出也拍了,再回家。”

“……”许尽欢感受着他低哑的声线。

哪怕再怎么掩饰,磁性的嗓音,都透露着遮不住的疲惫。

察觉到这点,她心脏像是被泡在柠檬水里,有些酸涩。

这种情绪,叫心疼。

“那我在这里,”许尽欢眨了眨眼,把异样的情绪的压下,曲起手臂,肘弯戳戳身后的男人,催促道:

“你快回家补眠,昨晚还说早上要去律所开会,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190的体魄像是一座大山,她推了几下,沈砚舟无动于衷,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他贴着她的耳朵,放低声音:“嘘,朝阳马上就要出来的。别说话,不然一会儿你的素材,就全是我们说话的声了。”

许尽欢张了张嘴。

她想说,没关系的,日出主要拍的是画面,风光摄影后期都会把声音消掉。

她想劝沈砚舟回去睡觉,否则按男人这几天的工作强度,三天加一块都睡不到八小时。

她有很多想劝他回去休息的话想说……可身后的怀抱实在太温暖,太炽热。

无人的天台,城市还未苏醒的时刻,情人在晨露里紧密相依,密不可分。

这种感觉太陌生,也太令人沉溺。

她是那么地眷恋此刻。

那些劝离的话像是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塞在嗓子眼,让她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柠檬水,泛酸的苦涩里不混杂进几丝蜂蜜。

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在许尽欢的心里交织混合,最终变成一杯酸甜的、冒着雪松气泡味的蜂蜜柠檬水。

……

“吃饭还能走神。”

熟悉的低音炮打断她回忆的思绪。

沈砚舟从餐桌对面探身,骨节分明的指尖拂过她的嘴角,轻柔拭去她沾在唇边的酱汁。

许尽欢眨了眨眼,突然开口道:“上次拍星空和日出,为什么要陪我耗在那里。”

沈砚舟抽了张湿巾擦手,问道:“哪次?”

“半个月前,你加班特别狠那几天。”许尽欢舔了舔嘴唇,道:“那天喊你起床,都累得睁不开眼,为什么不拒绝我。”

沈砚舟挑眉看她,小狮子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固执,似乎非要一个合理恰当的理由才罢休。

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沉吟道:“其实我当时很高兴。”

“很高兴,你没有自己搬了设备就走,而是先和我说。”

他牵起嘴角,薄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继续道:“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你脑子里冒出什么新想法,能想到和我分享。”

许尽欢讪讪道:“和你说,是怕你醒来发现找不到人。”

她牵强的辩解,说出来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沈砚舟含笑的墨蓝眼眸望着她。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在他眼中,连她犟嘴的模样都显得格外可爱。

“我没有办法拒绝你。”沈砚舟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坦诚道。

许尽欢依依不饶:“哪怕我的要求不合理?”

“哪怕你的要求不合理,我也无法拒绝你。”沈砚舟盯着她,幽深的眼眸深处那些压制的情绪,被他重新翻出来。

“如果你当时说要去海边拍日出。按那晚的情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疲劳驾驶不安全。”

他斟酌了几秒钟,笑道:“我大概会陪你,打车去郊区海边。”

斯文败类言笑晏晏,说着冷笑话。

许尽欢没有笑,虽然沈砚舟的口吻轻松,像是在故意逗她玩。

但她就是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假如三更半夜,她真的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哪怕只是随口一说,沈砚舟是真的会想办法满足。

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许尽欢:满足我任何要求的话,银行卡密码也能告诉我么?

沈砚舟:银行卡已经绑亲密付了,不需要密码就能刷

第50章 .镜花水月

◎“我告诉他,不要做梦,你是我的。”◎

我无法拒绝你。

一直以来, 沈砚舟对她的偏心与宠溺,在此刻有了答案。

许尽欢之前一直摸不准,为什么一个家世优越, 事业有成的精英律师,会愿意和她保持一段上不得台面的炮友关系。

这把打不开的锁,现在沈砚舟亲自把对应的钥匙, 递到她手里。

她撩起眼皮望过去, 金丝眼镜也挡不住男人眼底赤粿裸的情愫。

许尽欢抿了抿唇,轻声道:“沈砚舟, 你越界了。”

粘稠的暧昧气泡被戳破,她闭眼,狠狠撕开内心结痂的伤口。

许尽欢艰难地开口:“我……没办法进入一段亲密关系。”

“周末的时候, 我回家给我爸过生日了。”

她舔了舔嘴唇, 同时思考着接下来的话怎么说。

父母辈的事情,像是一团被扔在污水里的脏毛线, 剪不断理还乱,并且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脏污。

曾经和沈砚舟提过一嘴, 只不过当时没细说。

“我爸叫温仲,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应该在沪市房地产挺有名的。”许尽欢决定,从她破破烂烂的家庭讲起。

“嗯, 温氏集团的掌权人, 建筑业大亨。”

沈砚舟喝了一口咖啡,阐述道:“松青之前与温氏合作过,不过是其他合伙人接的案子, 我没有参与。但据我所知, 温总家里只有一个独子。”

许尽欢深呼吸, 继续道:“对,没错,因为我和他断绝关系很多年,连名带姓全改了。”

提到温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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