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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时也认为这样炙热纯粹的爱情,并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毕竟,从小到大,她向来运气就不太好。

是老天爷并不宠爱的孩子。

与其在未来为家庭的一地鸡毛蒜皮,而彻底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还不如把情愫的种子扼杀在摇篮,或许多年之后沉淀后的土壤,会重新长出友谊的鲜花。

颜煦能想通这一层在许尽欢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能想通得这么快。

这前前后后也才一星期,就能忘掉那糟糕的记忆。

许尽欢扯了扯嘴角,心说,男人嘴里的爱情,果然都是些虚无缥缈的假设啊。

当朋友大家都轻松。

爱情这玩意,就跟开盲盒似的,打开后无论是人是狗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许尽欢会憧憬,会心动,但她不会去开盲盒。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视野一下子开阔,透过前挡风玻璃,能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坐在引擎盖上。

是沈砚舟。

昏黄的路灯并不明亮,却自带暖色的渲染效果,给男人挺拔的背影镀上一层滤镜。

有股岁月静好的温柔气场。

“你刚说我家打起来了,谁打谁?”许尽欢问道。

“温叔把温帅打了。”

听到是无良老爹和便宜弟弟,许尽欢顿时也不着急了,甚至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她好奇道:“苏倩没拦着,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打啊?”

“她不敢。温帅惹事儿了。”颜煦回答道。

许尽欢:“又把老头子公司里那些业务骨干,瞎裁了?”

颜煦站在阳台,仰视着夜空中灿烂的星河,思考着许尽欢此时在干什么,会不会和在看同一片星空,还是在工作室趴着刚睡醒,打着哈欠到茶水间去做一杯满冰的咖啡……

“喂?别打哑谜,温帅到底干嘛了?”许尽欢扯了扯嘴角,嗤笑道:“能把古板老头气成这样,我那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比我想象得还要拉跨啊。”

“欠赌债了。欠了一千多万吧。”颜煦没再吊着她的好奇心,回答道。

许尽欢:“老头给他还了?”

“还了。”颜煦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今天回家,遛狗的时候有遇到温叔,他还问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像是打算修复父女感情。”

许尽欢语气不屑:“儿子不成器,想到他还有个女儿了。”

颜煦提醒道:“温叔可能会去找你。”

“等他找了再说吧。行了,今天谢谢给我通风报信,回头空了,请你和江浸月吃饭。”

颜煦扶着栏杆,望着满天繁星,态度依旧温文尔雅:“我给你报信,带上江浸月算什么?”

许尽欢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揶揄着回答道:“肯定要带她啊,少了她就不是铁三角了。让这妞知道我俩吃独食,她不得气得抓狂哦。”

她三言两语,就把今天这通电话定了性。

带上江浸月,潜台词就是,谢谢你今天出于朋友道义,告诉我家里那些事。

我不会多想,你也别多想。

电话那端,颜煦沉默了半分钟,最终应了一个生涩的“好”。

其中含义,心照不宣。

还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许尽欢把身上盖着的风衣叠好后下车。

差点忘了,她手上还有一个名为沈砚舟的盲盒。

这个盲盒,外表狠狠踩在她的xp上,简直让她爱不释手。

甚至有好几个瞬间,许尽欢都想要把它打开,然后占为己有。

车门开关的声响打破夜色里的寂静。

“不小心睡着了,怎么没喊我起来?”她说道。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说话的语调软绵绵的,和沈砚舟见她的大部分时候,那股咄咄逼人的样子完全不一致。

如果要用什么形容词来比拟的话,沈砚舟觉得,收起爪牙的小狮子更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猫,会在清醒后,寻找亲近的气息。

他侧头,看着许尽欢揉着眼睛过来,又一屁股靠在他旁边。

两人身高差距不小,导致沈砚舟是坐在引擎盖上,许尽欢是靠着。

一靠一坐,二三十厘米的身高差就在无形之中抹平。

“看你睡得挺沉,就没喊你。”沈砚舟说道:“这几天很累吗,在车上都能睡着。”

许尽欢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是工作上的压力。是邻居有点吵,正好又有点失眠。”

她说着,扭头看了下周围的环境,问道:“说好的送我回家,你怎么开到你家了?”

夜色里,沈砚舟垂在另一边的手指卸力,没点燃的香烟,从指尖掉落,无声无息。

他突然伸手,将许尽欢一把搂在怀里。

“你没和我说你家在哪,所以只能带你回我家了。”

许尽欢的脸贴着他材质硬挺但顺滑的白衬衫,闻见清冽熟悉的香水味。

和睡梦中笼盖她的那股雪松味.如出一辙。

“之前不是去过麽。”许尽欢用脑袋敲了敲他的肩膀,没好气道,“去赛车那晚,还送我回家来着。”

“嗯。”沈砚舟在她耳边低声道,“当时你定的导航,所以没记路。”

许尽欢呵呵道:“那你,是怎么折回来给我送药剂的。”

微风拂过,带着初夏的些许燥热。

“因为我想见的人在那里,所以会记下路线。”沈砚舟的话简洁有力:“但现在她在我身边,离开的路线,就不想记起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许尽欢莫名觉得,脸下贴着的胸肌有点发烫。

她能感受到男人低笑时,胸腔发出的震动。

沿着拥抱的暧昧姿势,她自己的心跳仿佛也在跟随着频率轰鸣。

一下一下,沉默却震耳欲聋。

第45章 .雪松味道

◎“浴室条件有限,将就一下。”◎

沈砚舟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指尖掠过鼻尖的时候,许尽欢皱了下眉。

“怎么有股烟味?”她不确定道:“又不太像。”

沈砚舟捻了捻指尖,道:“本来下车准备抽烟的, 想到你不喜烟味,就算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许尽欢却很是惊讶。

她对烟味很敏感, 没有离家之前, 温仲常在家吞云吐雾,那股子二手烟的味道, 简直让她记忆犹新。

路灯昏暗,人心却一片清明。

许尽欢探身,吻上他的薄唇。

她舔了舔, 确认道:“确实没抽, 一股晚上喝的茶香味。”

“广东的凤凰单丛。”沈砚舟笑了笑,道:“喜欢的话, 家里有一罐。”

夜风拂过,许尽欢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 狡黠地问道:“你这是在,邀请我上楼嘛?”

沈砚舟偏头,在她红唇上轻啄一口,干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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