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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反驳,嘴巴刚张开, 一条灵活的舌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 灵活柔软的舌尖圈着她的舌头一起交.缠舞动。

“换气。”中途沈砚舟停下,单手托着她的下巴, 用气音提醒道。

缺氧让脑子都变得有些木木的,许尽欢无瑕思考, 下意识按照那道声音说的,去换气。

两秒钟之后,她又被按着后脑,接受那来势汹汹的长吻。

记不得就究竟吻了多久, 沈砚舟仿佛有着无穷的耐心, 一次又一次,细致入微地进行教学。

事实证明,许尽欢并不是没有天赋的差生。在老师几轮的亲身教学后, 她已经逐步学会换气的技巧。

甚至于举一反三, 在某一次主动出击, 作为进攻的乙方,尝试探寻老师的领地。

“薄荷味的。”许尽欢说道。

她睁开眼,睫毛扫过男人挺立的鼻梁,像是初次学会捕猎的小狮子,骄傲地昂起头,毛茸茸的长尾擦过皮肤,引起转瞬即逝的一阵刺痒。

沈砚舟揉了揉她的长发,墨蓝色的眼底是化开温柔的笑意:“我刚吃了烧烤,都能尝出漱口水的薄荷味,小狮子味蕾真敏锐。”

他像是在揶揄,又像是在夸奖。

许尽欢有些分不清,只是任由身体跟随内心,懒洋洋地靠在男人的腰腹处喘息。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着,她则坐在椅子上,跟没骨头的猫科动物般依靠着人。

沈砚舟身高腿长,许尽欢靠了一会儿,脸侧的触感突兀坚硬,抵着脸颊处的皮肤不太舒服。

她侧头一看,发现由于沈砚舟太高了。

她坐着,脸颊正好抵着他腰腹的位置,皮带顶端的金属扣冰冷坚硬,贴在脸颊上并不舒服。

“沈砚舟,游戏还玩吗?”许尽欢挪了挪上半身,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向他。

“看你。”沈砚舟嘴角被她咬破,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面部五官本就极为立体,配着那一身西装,落在许尽欢眼里,有种欧美吸血鬼,从影视剧里走进现实的错觉。

“那继续玩吧。你还欠我好几个问题呢。”许尽欢扬了扬手,“你家有医药箱吗,先给我找块创可贴吧。”

纤细白皙的食指顶端,血珠溢出,沿着指节滴落,将餐盘中洁白的虾肉染红。

沈砚舟眼神一凛,抽了几张纸按在伤口上,拧着眉问道:“怎么弄这么大个口子?”

许尽欢倒是并不在乎,指了指剥了一半的皮皮虾,无所谓道:“虾壳划的,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按着别放,我去拿医药箱。”

许尽欢哦了一声,看他离开,等人影从视线里消失,她才掀开纸巾看伤。

食指上的伤口长长一条,刚划伤的时候没在意,现在血已经渐渐不流,就是混着血迹看着吓人罢了。

之前剥了半天海鲜,手上全是残留的脏污。

许尽欢干脆去厨房洗手,洗手液触及破口处,神经末梢传来持续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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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当伤口不存在,忽视痛觉,把双手洗干净。

沈砚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拎着医药箱到厨房,眉头紧皱,看着作死的许尽欢不发一言。

耐心等她洗完手,沈砚舟适时递过去一块干净毛巾。

许尽欢一愣,有些意外,还是接过毛巾,边擦手,边说道:“还以为你会过来教育一下我,沈老师~”

沈砚舟垂眸,睨了一眼毛巾上的新鲜血迹,淡淡说道:“你不是小孩子,做事情心里有数。”

“况且先把手洗干净,更方便处理伤口。除了洗的时候忍点疼,没别的毛病。”

他打开医药箱,找出碘伏棉签掰断,捏着许尽欢受伤的那只手消毒。

许尽欢看着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动作轻柔,半晌突然闷笑一声。

“沈砚舟,你真有意思。”她眯着眼说道。

嘴里说着无非就是忍点疼,37度的嘴说着冷漠无情的话语。

动作上却小心翼翼,棉签擦拭伤口的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如同对待瓷娃娃般细致。

许尽欢脑子里浮现出一句古话。

“刀子嘴,豆腐心。这句话非常贴合现在的沈老师~”

沈砚舟给那根纤细的手指缠上防水创可贴,语气慵懒:“都喊我老师了,老师照顾学生是应该的。”

“啧,那看来你那个叫龚凯小助理,日子应该挺不错。”许尽欢笑得戏谑:“毕竟沈老师,认真负责。”

“那也不一定。得看是什么方面的老师,工作上必须要严格苛细。”

沈砚舟撩起眼皮看她,缓缓俯身压过去,凑到她耳边说道:“生活上的老师,态度当然得耐心温柔。不然学生被吓跑了怎么办。”

“啧啧啧,沈老师,你差别待遇喔。”许尽欢耳朵泛红,被他抵在料理台前,依旧嘴硬着打趣。

沈砚舟搂着她的腰肢,用力一提,让她坐在大理石台面上。

两人的高度差瞬间缩小,沈砚舟不必再弯腰,仅需稍微低头,就可含住那片扬起的红唇。

“我刚刚算了一下,你刚刚可是问了我,好几个问题呢?”

许尽欢来厨房的时候,为了图方便,没开灯。此刻的光源,只有餐厅的水晶灯,不远不近地照亮这片区域。

女人手臂支撑着身体,坐姿慵懒,朦胧的灯光里,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你同样可以,多问几个想知道的问题。”沈砚舟搂着她婀娜的腰肢,轻笑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尽欢歪头,笑意嫣然:“突然变得这么大方,倒是稀奇。不过我可是很遵守游戏规则的,不占你便宜。”

“占便宜也没关系。”

摘下眼镜的沈砚舟,宛如揭开某种封印的猛兽,赛里木湖的坚冰,早在他墨蓝的眸子里化成一汪清泉。

他意味深长道:“现在允许你随便占我便宜,晚上,还回来就是。”

厨房的一隅,光线昏暗处,暧昧丛生。

晚上,还回来。

许尽欢被逗笑,她很想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奈何早已不是纯洁无瑕的白纸,有些话进耳朵,脑子里就会进行中译中翻译。

“好吧,我收回上一句话,沈砚舟,你真是头禽兽啊!”

她仰头,啃上他的喉结,权当报复。

男人喉结上的齿痕还未消散,又叠上新伤。

她坐在厨房料理台上,足尖悬在半空中触不到地面,探身咬人的动作不免重心不稳。

沈砚舟的手像是两只铁钳般,牢牢卡在她的腰肢处,提供着令人安心的稳定性。

感受着脖颈处的酥痒和刺痛,沈砚舟微微仰头,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让许尽欢能够方便咬他脖子。

盯着天花板的吊顶,沈砚舟眼神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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