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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车辆启动从老字号粉丝店门口驶离。

如许尽欢所料,松青合伙人出行住的酒店,相比她无处落脚时随便定的宾馆,五星级酒店档次不知高了多少。

刷卡进门。

许尽欢被抵在门板上,叮咛出声:“别在脖子上留痕。”

沈砚舟埋在她颈间,温热的呼吸扑到她的锁骨处,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怎么,上次的吻痕被你在乎的人看见了?”

他尾音拉长,磁性的嗓音慵懒散漫,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黑暗里,视觉被剥夺,身体每一寸皮肤的触感都得到了加强,张开毛孔接纳久违的气息。

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许尽欢抽了一口冷气,心说这家伙一定是在报复。

舌尖温热灵活,舔舐着叼在唇间的那一小块皮肤。

想都不用想,脖子上肯定吻痕跑不掉了。 网?址?发?布?页?????????è?n????????????.???o??

察觉到他似乎想要换个位置,继续咬她脖子,许尽欢赶紧说道:“我不在乎别人看到,但不想让人当成景区猴子观赏。”

高大的男人停下种草莓的动作,听她带着点埋怨的嗔怪。

“上次我顶着满脖子痕迹去片场,一群人视线总往我脖子上飘。”

沈砚舟抵在许尽欢身前的胸腔微震,笑声沉闷低哑:“那怎么办呢,已经咬了一个了。要不,给你咬回来吧。”

许尽欢翻了个白眼,无语地取过他随手扔到玄关上的房卡,插进墙上的卡槽。

电路接通,黑暗的房间瞬间亮堂起来,粘稠的暧昧气氛消散了些许。

许尽欢抬手,摘下他的眼镜,凝视着那双蕴含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的深邃眼眸,放任自己沉醉在墨蓝的瞳孔里。

红唇凑近,贴在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好了。比较喜欢你的眼睛,就咬你眼睛一口吧。”她勾着嘴角,狡黠道。

沈砚舟都做好准备,等着她张牙舞爪,把他脖子啃得没法见人,不料今天小狮子格外好说话。

“是对购物小票的补偿?”他挑眉道。

许尽欢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发车由衷的建议:“沈律,你可以给我留点面子的。”

沈砚舟抱着她倒在酒店的大床上,床垫承担着两个成年人的体重,表面下陷。

响起细碎的水声,夹杂在小声哼咛和低沉喘息之间。

沈砚舟伏在她身上缓了一会儿,直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皱眉道:“和上次一个牌子,不太靠谱。”

许尽欢伸长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抵在他耳畔哼唧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感觉又会破。怎么办,我不想用这个。”

“能怎么办。”沈砚舟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他手腕微动,把塑封包装的纸盒扔回抽屉。

“你先洗澡,我下去买。”他扯开水蛇似缠绕上来的纤细胳膊。

沈砚舟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整理好衣服出门,嘱咐道:“房卡就不拔了,免得断电。一会儿记得给我开门,小狮子。”

房门阖上,许尽欢躺在床上,慢慢平复紊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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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羽般浓密的睫毛煽动,她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过于安静的环境给了恐惧滋生的土壤,心底那股郁结的悲伤情绪无声扑向床上的女人。

许尽欢蜷缩在床上,感受着大脑神经叫嚣的痛苦。躯体化的症状几乎要夺走她的行动能力。

跌跌撞撞扑到床边,她抖着手打开墙角的行李箱。

许尽欢忍者头疼,摸索着去翻铝合金的行李箱,原本收纳得整整齐齐的男士西装和个人物品被她翻乱。

没有摸到夹层里应有的抗抑郁药物,她眯着眼睛辨认,才发现这不是她的箱子。

真是昏了头。

沈砚舟入住的酒店房间,又怎么会有她的行李箱。

许尽欢扶着墙,脚步蹒跚地挪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她艰难地爬进浴缸,浑身颤抖。

水流带着热量,逐渐淹没一身冷汗的女人。

衣服吸水变得沉重,但许尽欢已经没有力气从浴缸里坐起来。手指连动一下都要耗尽所有的能量,更别提把湿透的衣服扒掉了。

水龙头还在持续放水,浴缸里的水越积越多。

终于在某个时刻,水流沿着浴缸边缘,溢出到卫生间的地砖上,而后顺着光滑的瓷砖一路蔓延,直至源源不断流进地漏里。

长发如海藻般在水中漂荡,许尽欢能感受到热水一点点将她淹没,已经被躯体化完全控制的身体,无法做出自救。

或许,就这样死去也不是不行,反正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留恋的。

她去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见证了许多任何事的崛起和衰败,也留下一些值得反复观赏的作品。

已经值了。

迷糊间,隐约有敲门声传来,但听不太真切。

敲门声如同某种提醒,敲击在她的心田,泛起一圈圈波澜。

许尽欢费劲地回想,企图记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但铺天盖地的水流涌入鼻腔,窒息感让缺氧的大脑几乎停摆,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意识开始模糊的阶段,有急促脚步声传入耳膜。

下一秒,出现的坚实臂膀毫不迟疑,径直将她捞了出来,用力拍打她后背。

许尽欢湿漉漉的,浑身都在颤抖,趴在沈砚舟肩上咳得撕心裂肺。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许尽欢(叹气):我说我没想死,你信么

沈砚舟:不信,所以以后我会看好你

第24章 .夜深了

◎“那我睡不着,只能骚扰你喽。”◎

耳边嗡嗡作响, 像是信号杂乱的收音机,对外界的声音接受断频,断断续续闪过几个破碎的字眼。

许尽欢辨别了好久才听出, 沈砚舟说的是:“把水咳出来。”

眼前像是蒙了一层毛玻璃,视线里闪烁着模糊的光斑,许尽欢晃了晃头, 把那些嘈杂的声影摇出脑海。

“抱歉, 吓到你了。”她从水里出来,全身都在滴水。

沈砚舟单膝跪在浴缸边, 抱着喘息的女人,唇线绷得笔直:“就因为一套房子,所以你就要自杀麽?”

许尽欢一愣, 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一些事。

但焦虑症躯体化的病, 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思维如同卡住的齿轮,许尽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深海中挣扎, 气管残留的液体令肺部沉重如铁块。

她趴在沈砚舟的肩膀,湿透的衣服粘在皮肤上, 黏糊糊的。

“没有要自杀,只是不小心睡着了。”她说道,嘴角的笑容勉强,比哭还难看。

她和沈砚舟萍水相逢, 硬要说只能算干柴烈火下的泡友。

焦虑症的事情, 她连关系最好的江浸月都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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