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


家去,又叮嘱别和老宅那边说。

洪叶萧挽起袖口要帮忙,他还不让,推她去洗澡,说是洗完澡出来吃饭。

只是她在浴室,也能听见一些格外大的动静,像拆厨房似的。

今天,分外静谧。

餐桌陈列着做好的菜,荤素搭配,品相完美,没有糊焦的边角,一看就是孙妈做的。

开了主卧门,里边依旧空荡无人,正欲从口袋拿手机联络。

刚巧,录音室隐约传出大提琴低鸣的曲调,她已经进袋的手遂止住,搭着门把会心一笑,穿过主卧,脱了外套,进浴室洗澡。

睡裙外搭了披肩出来时,琴音仍在徜徉,她轻声推开录音室房门。

窗帘大敞,一隅暗灯,坐在琴凳上的孤影正在抚琴而奏,微颔着头。

低哀悠沉的弦音回旋着,壁上灯影仿佛在依怜他,同步和着。

洪叶萧轻步进去,拿了架上的小提琴,拉弦奏和。

随着小提琴的加入,原本显得哀沉的第二勃兰登堡协奏曲,变得诗意欢快起来,仿佛一幅春意盎然的画卷在昏暗中展开。

壁上落影成双,一站一坐,并不孤寂。

只是,洪叶萧望了眼他落寞的影子,一边奏曲,在欢快的曲调中踱到他面前,半蹲下来去看他的眼睛。

他忽地合手按弦,大提琴惨鸣后戛然而止。

“萧萧好像很开心。”他说,肯定大过询问。

洪叶萧也随之而停,知道他能听音辨绪,应道:“嗯,厂子谈了个欧洲的大单。”

不仅如此,“白天我收到邀请,过些天去港城参加一个科技应用相关的博览会。”

说这话时她嘴角微浮,这场为期两天的博览会,请的多是亚太区各行业的翘楚,作为殡葬行业受邀前去的公司,正说明福延陵科技互联网转型成功。

寂静的空气里,明显一声抽噎。

她才注意到,谢义柔面倚琴头,耷着的眼攒满了晶莹欲坠的泪。

“我替萧萧开心。”

脸颊滑落颗泪珠,他擦了下,抬首说,“恭喜。”

“那怎么还哭?”她搁了琴,帮他抚拭泪痕。

谢义柔似乎在强抑泪水,以至于眼睑又垂下去,吸气那下分外响,几乎颤哭出来。

却仍是摇头,牵唇说:“你知道的,我拉琴就容易这样。”

这话确实,他小时去音乐大厅听管弦乐,有时便会潸然泪下。

小时候,洪叶萧说他的心脏是羊肠弦织的,一拉就疼得哭鼻子。

洪叶萧起身抱住他,他的脸埋在她胸腹。

热泪滚湿了裙面,大提琴面板流光,琴弓抓在他手心,闷在怀里的泣音远比方才的琴声低哀。

洪叶萧一下下抚着他的后颈,墙上影子依贴着。

吃饭时,谢义柔眼圈、鼻尖还是红的,扶着筷,仿佛尚未缓过来。

对面的筷在他碗中放下块鱼肉,谢义柔垂眸搛起,安静吃咽着。

空气中,偶尔碗筷磕碰出声,或是谢义柔生理性抽噎一下。

余的则分外显静。

洪叶萧夹去的蔬菜,他也一并细细吃了。

入夜后,谢义柔钻进她怀里。

洪叶萧只觉脸颊,脖颈,一直在被他亲香温软地蹭,他也不说话,只一味蹭,睡衣散开了也浑然不察。

抱得太紧,洪叶萧想隔开些,但稍有推的趋势他便嗯嗯的绵吟,像是哭的前奏。

不知何时,他整个趴在了仰躺着的洪叶萧身上,睡衣褪在了被沿位置。

洪叶萧于是捧了他的脸来亲,他在她怀里,要稍微撑起些身子来迎吻。

吻了许久,唇瓣搓揉得湿红,津液不分彼此。唇分开时,谢义柔分明喘得不行,依旧俯头要追吻过来,被洪叶萧反身一压。

她俯身探手在床头抽屉拿工具的片隙,他仍侧首一个劲在蹭吻她脸颊耳廓,包括跪立着配扣时,谢义柔追抱上来吻。

弄得洪叶萧额外瞥了眼床头时钟,偏偏有些晚了,他的心脏不能熬夜,最多再有一小时,也就是十点,就该让他有睡眠。

她于是就着拥吻的姿势,托着他单条腿将他抱下床,“乖,站一下。”

待稍站后,洪叶萧轧好重新将他抱起来,往衣帽间去。

从后看背影,她肩侧耷靠着发丝乌黑的脑袋,怀里环抱着的人被挡,唯有悬垂的小腿,随着走路微晃,仿佛夹着无形的马腹开合。

只是这么段路,谢义柔表面环手枕肩,温吞吞倚着,实际一直在因憋力憋气发出极其明显的呜嗯的嗓音,似骑马推浪往前,半点儿不踏实。

“靠,就这么会儿,你就非。”她干脆伫步在原地,就着托抱的手,压着往自己怀里拍,一秒两三拍打。

这套房,一书房,一录音室,主次二卧。

剩下便是衣帽间,宽敞明亮,放手表配饰的大理石岛台,正对一扇玻璃柜门,倒映着立在岛台旁的人,步履未动,可被抱者仿佛在跑动者的怀里,颤动不已。

有件绸衣丢过来,恰好挂衣柜门角上,玻璃画面被漆掩,剩声音传来。

窗外阴雨连绵,冷风瑟瑟。

“凉不凉?”是洪叶萧在问。

“嗯、嗯……”代之的并非回答,更像鼻腔里震出的音。

紧接是洪叶萧骂了句脏话。

衣柜门仿佛也随之有所细动,画面忽地一亮,玻璃里,岛台上,倒影剧烈攒动。而原先驻步过的地,亮渍熠熠。

洪叶萧侧抱着他,谢义柔偎在她怀里,唇舌亲融,鼻音断断续续,“继续……”他不知缠念过几次。

洪叶萧不禁忘乎所以,直到明显察觉他有捂着心口蹙眉的动作。

霎时坐起身,“心悸吗?”

她从岛台踩地,出衣帽间,把他的护心药拿了来,磕出颗塞他嘴里,

“咽下去。”

只见谢义柔满额细汗,面容晕红,分不清是片刻前的旖旎,还是此刻心脏的问题。

塞进去的药,喘咳着吐了出来。

身下垫的衣物早已凌乱不堪,以至于他的头贴靠着冰凉的玻璃,透明底下是各式手表、丝巾陈列。

天花板的薄光轻轻落在他仰头喘息的面容,虚弱的眼,隔着泪雾,只眷望着给他从瓶里磕倒药丸的洪叶萧。

洪叶萧倒了两下才倒出来,又欲把一颗药按进他唇缝。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义柔偏头避开了这颗药,她以为是心口太痛的无意识反应。

直到谢义柔再次偏歪开头,她才确定。

“谢义柔!”她喝他。

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迎着他泪盈盈的视线,低头吻堵了过去。

情急中分不清是谁咬了谁,总之口腔混着血腥味和清苦味,这颗丸药咽了下去。

谢义柔逐渐缓过来,只是面容尚是苍白。

洪叶萧在他本就湿漉泞淖的角,扇了三四下,每下啪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