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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拍。
老太太和老伴对视一眼,想起这事也是相笑,手边还在给孙儿的行李箱放置几件薄外套,过两天要带去学校的,吩咐做事的阿姨:“琴芳,你去把那件开襟带拉链的羊毛衣拿来,双层的。”
“这天气怎么还放毛衣。”老爷子把面条搁回桌上说。
“俗话说吃了端午粽,还要冻三冻。”
“柔柔怕冷就是叫你给折腾的。”老爷子摇头。
“行,”老太太从阿姨手里接过,叠了收拾进行李箱,“到时候感冒了我看谁心疼。”
老爷子便不说话了。
最后行李箱塞得瓷实,还是谢石君来压上膝盖,才给拉上,拎直时手上的筋都爆出来,说:“你们也不怕他拎不动。”
不过,端午假过后,是他腾出时间送谢义柔去学校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拉开车门,谢义柔还立在原地,视线在隔壁院的方向。
谢石君拍拍车顶,示意他,“上车。”
等坐进车里,后视镜挥别的二老身影渐远,他才说:“别看了,这个点她早在公司了。”
谢义柔额角靠在车窗,任由街景在眼梢倒退,垂盯着某个点,安静不语。
数日后。
披着夜色,洪叶萧泊停在车库,从主驾下来,正欲往家去。
被后头一道沉音叫住:“洪叶萧。”
她回身,隔着数辆车,是西装革履的谢石君,便应了句“君哥”,等他下文。
视野里,他将烧了剩半截子烟掐在柱子上,丢了烟蒂,走过来。
洪叶萧便知道这是专门在等她,“为那晚的事?”她问。
他面色一变,停在一定距离,用片刻沉默稍微绕开直白,“你们很应该瞒着点两家。”
洪叶萧抱手靠着车门,点了点头,“说起来,多亏你了?”
“我不过不想家里老人忧心。”他手抄裤袋,语气不明。
“有一点你应该清楚,”他说,“柔柔承不住你再撇下他。”
话时视线探看着数步之隔的洪叶萧。
只是洪叶萧点了支烟,悠悠抽了起来,说:“这种关系,他难不成还想长远?”
谢石君蹙眉,“既然这样,你往后实在不该再为端午那档子事找他出去。”
洪叶萧反拣着问:“哪档子事?”
谢石君脸色变得难看,不过这还不算最难看的,等到洪叶萧朝他面上吐了口烟圈,问他:“除了他,君哥觉得我该找谁?”
烟雾一下缱绻起来,这时谢石君脸色才算布满沉怒,骂她:“混账!”
她收回赤/裸/裸的目光,嗤了声,转身走了。
背影道:“你觉得那天是我找他?你如果可以说服你弟弟别再凑过来,我以后可以去找别人——”
话音戛然,谢义柔一张泪脸伫在条石路上,惨淡的月色将其浇铸在那。
这日子本该在学校,不知何时回来的,又从哪开始听看去的。
第35章
*
今天周三, 谢义柔下午没课,明后两天又为一档音综录制批了假条,所以他等不及周末, 便飞回来了。
手里还提着一纸袋的橄榄, 托人从西班牙带回来的。
去年冬至,赖阿姨从西班牙飞回来, 带回几袋不同口味的橄榄,后来摆了小碟在餐桌上, 萧萧吃着点头说好,酸脆回甘, 其他人倒不大受得了橄榄的味道,尝尝就没再动叉子了, 他也觉得酸,咬一口皱眉吐了, 于是那几碟子, 基本被萧萧一个人叉着吃了大半。
正好有个朋友在西班牙旅游, 他就让他帮忙带了几种或腌或新鲜的橄榄回来。
萧萧工作日忙, 肯定不会去西珑湾, 索性直接来车库等她。
他打开袋子, 嗅了嗅橄榄的甘香味。
萧萧肯定会喜欢,他想。
她一定会理他的,毕竟,上周的端午,他才被她狠干过不是么。
“萧萧, 你看, 我给你带了橄榄。”
谢义柔低头迫切打开牛皮纸袋,窸窸窣窣的, 尽管动作很快了,纸袋上却还是被滴出斑点湿痕。
他递前那个张开口的袋子,想让她看一看。
可是萧萧的视线,却越过那个纸袋,只看着他,静静看着他。
为什么看他?这时候不要看他,不要看他,她应该捻起颗橄榄丢进嘴里,然后摸摸他的脑袋夸他真乖。
“你都听见了吧,往后别再来找我了。”她说。
“不要!”他抑制不住地垂泪,又想要抱,亦如那晚累得把自己塞进她怀里那样,他现在也好累,好累……
可是萧萧抱住了手,像块铜墙铁壁。
他却就着她环手的姿势,贴过去,努力圈住她。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他重复道。
“那你哭什么?”萧萧捉住他的手掰开,一点点的。
“不要!不要!”他察觉到她抽离的势态,连忙低头去剥衣服。
可是这毛衣的扣怎么那么多,扣眼又紧,他以后再也不要穿带扣的衣服了,一颗又一颗,他急得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终于剥开了,可是又被一双手给从两边拢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是谢石君,“家里宠你是让在别个面前做出这么没骨气的事的?”
他挣动着要脱,要让萧萧的手贴上来,可以的,以前都可以,这次她也一定不会推开他。
“她已经走了!”谢石君的话兜头浇下盆冷水。
他怔在原地,衣服皱乱,望着空荡荡的那块地方,是啊,萧萧不见了。
“乖,跟大哥回家。”此时,谢石君对这个小自己一轮的弟弟是又怜又气。
如今愣在那,衣服又脱又拽,皱巴巴歪在身上,像被遗弃似的,做大哥的最后还是温声解劝:“像上次一样,忘了她。”
递过手去欲给他理一理,结果被谢义柔奋力一推,踉跄退了一步,袋子破了,橄榄全砸在谢石君身上,又噼里隆咚滚地上,四散开来。
“我没有一次忘了她!”他湿漉漉的泪脸气得通红,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出气,情绪激动到喘咳。
哭时咳嗽愈发透不上气,眼看又要呛吐,谢石君习惯性给他拍背,被他给推开,宁愿自己咳呛到俯吐胃里的酸水,吐到喉管被腐蚀刺痛,哑了嗓子,也不要他来拍背。
“是我趁她醉酒脱掉衣服躺在她怀里,是我抱住她,在桌底下亲她,一次又一次勾引她,她才愿意要我。”
可现在一切都功亏一篑了,他扶着膝盖又咳起来,眼泪断线地坠,草尖全是水珠,最后吸了吸鼻子,弱音哽咽,
“都怪你,你把萧萧还我……”
谢宅,老爷子在沙发上看书,落地灯安静,忽地灯影一撞,他抬头去看。
谢义柔眼圈通红大步进门,“嘭”一声,把自己关在房间。
谢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