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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再亲他额头一下,他站了一下又回来,说:要重新去上学了。

她说还没天亮呢。

那天过家家他就一直在走来走去。

他想他应该也醉了,否则怎么会鬼使神差趴在她旁边,脸庞像烧着一样发烫,胸腔里的心跳震出越界的音量,咚、咚、咚……

唇瓣缓缓靠近她额头,心思扯成团乱线,万一把她惹生气,再删掉自己,永远不理自己?

不可以,不能这么做。

就在他准备放弃这种出格的举动,自觉自己悄声悄息退回来时,猝不及防撞上她已然睁开的视线,像是洞察着很久了,他下意识要解释,却被她环过臂弯,把他后颈轻轻摁过去,然后,柔软地亲了一下。

在他茫然无措的注视中,托着他侧颊,抚触着他的嘴角,问:要在一起吗?

那天他开心到发晕,浑身滚烫,开心到忘记一开始那声名字,天真以为洪叶萧推掉所有人、不满意所有人,选择自己,足以证明她心里有他。

可回过头来想想,好像全是他自作多情。

被看穿的那刻,她想的是穿演出服的程雪意,是那天被他替补的遗憾吧,否则怎么解释那一吻,那本该属于她和程雪意在荆棘条丛里,落下的一吻。

*

第08章

“你手怎么了?”在凉亭下见面时,洪叶萧远远见他倚在亭柱下,影子被风切割得瘦削,右手指骨满是淤青。

这是片从园外引进来的活水池,旁边是花园,土石相间的假山在月色下黑影幢幢。

刚才她又在微信里问他【今晚有风,要不要老地方散步】,许久,就在她头疼今晚找不到当面哄人的契机时,得了个【嗯】,她过来第一眼先发现了他手指的伤。

“又跟谁打架了?”她少时对这并不陌生。

凑近了还有隐隐约约的烟味。

谢义柔把被她执起查看的手抽了回去,抄在兜里,扭开脸不看她,视线落在黑洞洞的池水上。

“还生气?”她没忘今晚出来的目的,跟着把脸凑过去,发现他面色格外冷淡,唇角抿成线,随风轻动的指长黑发反而成了某种无声的宣泄。

她用手去搂他的腰,为白天的事解释:“开完会立马就换了,每个账号,谢少爷检查了没?有遗漏的话任你提要求。”

只是手刚触上他一侧的腰线立马被拍开,“啪”的一声脆响。

“别碰我。”声嗓和拍在她手腕那下一样,尽显嚣躁。

“嘶,”她假模假样揉了揉,“手被你拍红了。”

话间反手打回他一下,隔着牛仔裤打在屁股,像惩罚,但力道又不重。

“你看看。”把手腕杵他眼前,谢义柔还是偏着脸颊,她便靠着栏杆把脸挤过去。

故意凑得很近,近到能数睫毛,盯着他低低敛着的眼皮,“装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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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谁先眨眼谁输,输了下次绑着给我弄。”

“开始了。”

越绷着耍冷酷的场景玩这种游戏,谢义柔越要输。

果然,她就看见谢义柔的眼睫毛颤了一下、两下——

泪线顺着颊滑了下来。 W?a?n?g?阯?发?B?u?y?e?????μ?????n?Ⅱ?0??????????????

“我赢……”她看清的那两串莹莹泪色不禁一紧,“怎么哭了?”

她其实没觉得挂电话的事有多严重,事有缓急,当下也发文字解释了开完会再换头像,但也清楚以谢义柔的个性要耿耿于怀,想着事后多哄几句应该就能揭过去了。

眼泪来得实在猝不及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天大的事给他委屈。

空气里只剩细微的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咽泣声,拉扯着她脑海的弦。

这次再抱他,他把脑袋耷了过来,原本哼哼唧唧的哭声大了些,静谧里似乎格外悲恸。

她愣了瞬,继续给他抚背顺气。

“不哭了。”肩膀完全被泪打湿。

光听耳边剧烈的喘息就知道他现在哭得多厉害,鼻子堵住了,抽噎让气息来不及吞咽,断断续续的,肯定把嘴唇弄得充血通红。

她明明觉得自己挺能据理力争的,但碰上软钉子什么也不能再辩。

只一遍遍抚背,夸他头像拍得好、p过后更像情头了之类的,却没做类似“下次保证不挂你电话”的承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谢义柔经常想一出是一出,电话消息是随时随地可能弹出来的。

“背景、图呢?”谢义柔咽泣着问。

背景图?她各个账号背景图用的都是在他升学宴拍的那张合照,还是谢义柔选的,说是有纪念意义,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当然也很好,那天我们在一起的。”她说。

谢义柔松开她,一张面哭得晕红,他擦了擦狼藉的眼角,尽管呼出的气息还是颤的,依然看着她,问:“为什么?”

“那天为什么突然说要在一起?”

她被问住,张了张嘴,脑海先涌入的日后谢义柔拿话噎她的场景。

关于个程雪意,初在一起那年,互相不爽时,她多看眼路边的电线杆子,他都要呛她“看什么看,又不是程雪意”。

起初她当然也烦,因为谢义柔霸道得很,搜刮出程雪意照片,当她面烧,或剪个稀巴烂,她不让,谢义柔就激她,说她忘不了旧情、心里有别人之类的,吵完又躲在被窝里哭,把自己憋得又潮又红,最后还得她去捞出来哄,后来她就懒得跟他计较了,渐渐发现她无动于衷,谢义柔反而不把程雪意挂嘴边呛她,于是程雪意在她这成了禁忌话题。

那天为什么要在一起?

她几乎可以预见日后这个话题,将要成为继程雪意之后,被反复拿出来鞭尸的那个。

她开始斟酌起来,字句语气之类的。

可等她正欲开口,突然被迫切的一声给打断:“算了。”

谢义柔音量陡高之后,又淡下来,“没兴趣知道。”

于她而言当然松口气,垂眼对上他手指的伤。

“在这等我。”她返回家,暂避了话题深入。

先去拿她奶奶活血祛瘀的药酒,又顺道在厨房砂锅里捞了碗还半热着的鲫鱼豆腐汤,偏偏遇见她妈和她爹散完步回来,避无可避迎面撞上。

赖英妹瞥着女儿手里东西就开始骂洪家福:“也不知道你怎么教的女儿,自己家万事顺心,就爱给别人当保姆找罪受。”洪家福扯她叫她少说点。

洪叶萧背影一溜烟儿消失,怕慢点还得跟她妈再争一遍。

回到凉亭下,把倒扣的碟揭开,勺递给谢义柔:“尝尝,是你会喜欢的清鲜口。”

药酒是她奶奶自己配的,她奶奶跟太奶奶学过几年医,通点偏门医方,药酒搽着还是很见效的,她搁在旁边,给他一会儿用的。

谢义柔坐在旁边石凳,垂着湿睫,捏着勺时还在因刚才哭得太厉害而打了道寒噤。

洪叶萧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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