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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她脑子里一下子想了好多,总不敢往自己身上联想,怕自作多情。
阮柠收回视线,看见男人手指间夹着烟头,如果记忆没出差错,她记得薛政屿是不抽烟的。
这个坏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分手前?
去美国后?
察觉到自己又不可避免越想越深入,在联想力失控前,阮柠赶紧叫停住了。
想了想,觉得她穿一身吊带睡衣站在这里,旁边还是个男人,终究是不合适。
遂抬脚,准备往房间走去。
转身,耳边是男人低磁的探寻声,“阮柠,他对你好吗?”
没有前几次重逢的剑拔弩张。
男人此刻的询问,像极了多年不见老朋友的问候。
只是,阮柠手指蜷了蜷,眼眶不自觉微红,他们根本就不是老朋友的关系,她不觉得对于当年她单方面断崖式提出的分手,薛政屿能原谅她,能心平气和跟她说话。
阮柠张了张喉咙,喉咙里泛起一阵涩意,半天后,才低声“嗯”了下。
薛政屿转身,望向旁边不过几米距离的女孩,两个阳台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几乎一伸手,就能搂过女孩的腰肢带进怀里。
压抑下涌起的冲动,薛政屿眼眸贪婪地落在女孩身上。
她纤瘦的腰肢在吊带睡裙的衬托下,勾勒得又细又薄,只是太瘦了,似乎还没有他手腕粗。
修长如玉的脖颈,白得晃眼,再往下是大片锁骨,浑圆,挺拔着的顶峰。
似乎想起了什么,薛政屿喉结不自觉滑动,又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了一次,“阮柠,男朋友真对你好吗?”
第87章 麻着 “女朋友送的?”
“还不错, 谢谢。”
在薛政屿以为阮柠不会回答时,男人耳边响起女孩娇软的声音。
他在脑海里臆想了六年的画面,活生生出现时, 两人探讨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对她的好。
手指轻弹烟灰,抖了抖,薛政屿夹长烟的手指一搓,猩红的烟头在两指之间被摁灭。
灼热的痛感传来,他似乎没有察觉。
再痛也比不上她亲口告诉他,那个男人对她还很不错。
似乎想动手抢人的理由, 又少了一条。
他能看到时间对她的打磨和历练, 她不再是大学里,跟在他身边文文静静的女孩了。
长发及腰,飘逸又多了些独属于她的成熟美,依然是灵气逼人的长相,白皙的巴掌脸, 眼睛更大, 下巴更尖, 五官更精致。
可以看出她不再是过去温温吞吞的性子, 时光给了她厚待,她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女孩。
不过, 她以前也不是温温吞吞的性子,只是长相看起来乖软温柔,骨子里有主见得很。
不然, 当初也不会莫名其妙分手了。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薛政屿轻声问她,“什么时候跟你那个学长分手的?”
“什么学长?”阮柠蹙眉,瞪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看着他, 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模样。
薛政屿扯了扯唇,果然是这样子,有了现任就忘了前任,有了前任就忘了前前任。
作为已经分手的前前任,他还要尽职尽责提醒前女友,她的前任是谁?
说起来,他觉得既烫嘴又莫名好笑。
薛政屿视线掠过她身侧,又往她脸上落了落,扯唇的弧度加深了些,语气有些无奈,“阮柠,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谈一个忘一个?你的前男友张易明学长,你也忘了?”
那是不是连我也一并忘记了,阮柠,是吗?时间都没有你这般残忍无情。
可是,一想到过往的幸福片段,薛政屿根本不忍苛责她。
“不合适就分了呗,没多久。”阮柠嘴唇张合,胡乱说了个理由。
她哪里还能记得张易明这个人,不是薛政屿提起,她都觉得这是上辈子才认识的人。
不过,听到薛政屿对她莫名其妙的指控,女孩小脸微垮。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当初也是情急之下的谎言,他没必要知道。
“薛政屿,你在美国还好吗?”阮柠声音很轻,似乎薛政屿没留意,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
薛政屿点了点头,“就那样。”
语气寡淡如水,没味。
听在阮柠耳边,感觉这人完全不想和她聊美国的事情。
她眼眸被他脖颈间的一抹光亮吸引,她细看几分,认出是挂在他脖子上的蓝钻戒指。
似乎理解了薛政屿不想谈美国往事的原因。
也是,她也不想和他谈陈斯。
能理解的。
想起薛政屿去美国之前,对她咬牙切齿的警告,男人回国后连续几次的重逢,阮柠都紧张得不行,心里像吊着一口气。
却从没设想过,他们能像此刻这般,轻松问出彼此的近况。
见薛政屿这次对她态度有微妙转变,女孩仰头,手指动了动,语气平静,“晚安,薛政屿。”
隔壁阳台,男人很轻地点了下头,目送女孩进屋的背影。
半晌后,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那边很快接了,“京市下午的合作谈得怎么样?签了吗?”
助理打起精神,只将重点告诉薛政屿,“副总谈的,已经签约了。”
“嗯。”
“薛总,机票重新定哪一天的?”他麻着胆子问薛总。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和这边的公司负责人见面完后,下午的飞机赶去京市签合同。
不知怎么回事,现在回想起来,助理觉得薛总是在酒店大堂的电梯处,似乎推翻了所有的计划。
先是说要去餐厅吃饭,下午不走了,飞机票也取消了,等晚餐时间,他正趴在床上放松,酒店铃声响起,他以为是客房服务,胡乱穿了件睡衣,走过去开门。
门一拉开,门外站着身穿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的薛总,他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他没注意,也不敢多打量。
“薛总,您这是……”助理扯了扯睡衣,他只穿了一件背心,再扯也遮不住什么。
“都是男人,没人看你。”说完这句话,薛总就从他和门边空出来的一点缝隙,直接只身挤了进来。
“薛总……”助理边喊边手抖,他十分不理解,怎么薛总从总统套房跑到了他这间房子,问题是他还到处打量,拉开玻璃门,又径直去了阳台上。
他弄不清薛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后悔房间被他扔得乱七八糟的,他应该在洗澡前喊客房服务来处理才对。
他听闻薛总有洁癖,会不会因此扣他工资福利啊。
等薛政屿踱步走来,助理后背已经起了一层热汗,“薛总,您这是……”
剩下的话他也不敢问,猜不透。
薛总到底要干嘛呀?能不能说句话,他快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