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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森鸥外耷拉下眉眼,从背后拥住那个如同玩偶的女孩,发出了很没出息的声音:“爱丽丝……真不愧是我的爱丽丝……”

“走开啦!林太郎!”爱丽丝嫌弃地推开他,无暇的面孔上,其表情的细腻程度生动得与人类无异。

而娑由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森鸥外创造出来的这个东西。

现在也是如此。

可是,仿佛觉得她不会真的杀了他一样,森鸥外总是在她面前上演这般温馨滑稽的独角戏,明明他和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讨厌对方这一点,讨厌到每每都忍不住动手杀那个小女孩一次的地步。

但这一次,娑由不再这么做了。

在确认存款还没转移给织田作之助后,她也不打算和森鸥外说什么了。

她在临走前找他要了多年前就寄存在他这里的一个档案袋,然后朝他晃起了一个明媚的笑:“森先生,今后这些事就不用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这些年感谢你一直为我处理这些事情,今后我大概也不会麻烦你什么了,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

言毕,她在他的目光中打开门,安静地离开了。

通向地面的甬道如记忆中一般,又长又暗。

外面,太阳正大,眼帘中,出口的地方泛着明净的光。

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却在即将融入那方日光时,听到了身后传来他近乎单调的声音:“你不再需要我了吗?小娑由。”

就此,娑由在向上的石阶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但是她也不想看,只是轻轻笑出了声:“是的,我不需要你了,林太郎。”

——「小娑由,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那你叫我林太郎吧。」

她听到自己的高跟鞋敲击着石阶,再次迈动。

——「我看你的手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哦,我会帮助你的。」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身后已经不再有他的声音了。

回忆就像失了音律,她近乎冷漠,也没有再回头,而是任由自己消失在那片融光之中。

出了横滨后,娑由去了趟东京廉直女子学院。

正巧碰上有人在档案室,她省去撬锁的功夫,悄悄潜进去,将本该属于那里的档案放回了原位。

曾经存在过的人啊……

那一刻,娑由想,曾经也活过的那个自己——她终于可以好好地面对了……

作罢,她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里。

初秋时分,气温还残留着夏末的温热。

她在一片闪烁的霓虹灯中走上街头,去给自己买了一部属于这个世界的新手机。

在店里等待的过程中,她抬头想了想五条悟的手机号码……糟糕,之前没记住呢。

几秒后,她果断地选择放弃,拿着入了新卡的手机走出了店门。

新手机的第一个电话,她决定打给织田作之助。

当耳边传来待接听的机械音时,娑由其实并不确定织田作之助会不会接电话。

毕竟是个陌生的号码。

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娑由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她抬头,看见整座城市流光溢彩。

忙碌了一天的人准备回家,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林立的高楼大厦在眼帘中连成一线,人流量最高的十字路口有高低明灭的霓虹灯闪烁,挂在三角楼上的巨大荧幕正播放着什么新闻,隐约传来这个岛家带着特色韵调的音乐。

东京的夜色像一副流动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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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手中的电话终于被接通,她率先软声唤起了自己同居人的名字:“作之助。”

对面刹时寂静下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车鸣声。

好久好久,她才听到了那个少年略带迟疑的声线:[是……是娑由吗?]

“是我。”娑由笑道。

下一秒,他平静的嗓音就从手机里传来:[你现在在哪里?]

闻言,娑由停在原地瞅了瞅四周,向他报了个地名加标志性的建筑,就听他道:[你现在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找你。]

娑由一愣,想说她可以自己回家的,可是,打断她的是少年接下来的一句话:[不要挂电话。]

这一刻,他与过去无异的声音,在说着她从未听过的言语:[拜托你……]

[……不要挂断这个电话。]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说。

但是她并没有拒绝,而是乖乖地“嗯”了声,然后走到路边的一棵树下,安静地等他过来。

期间,她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有人的笑声,车辆尖锐的笛鸣,还有各种广告的促销。

通过动静,娑由知道他坐上了一辆计程车,于是,四周的声音突然隔远,变得安静了下来。

但织田作之助好像并没有同她聊天的打算,一如既往地沉默。

这期间,娑由在街上拒绝了几个人的促销单,还拒绝了好些人的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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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听到了手机里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那人大概是司机,他好奇地问织田作之助是不是在通电话,又为什么不说话呢?

因为作之助就是这样奇怪又可爱的一个人呀。

如果可以的话,娑由想要这么抢答。

可是,被人问及后,织田作之助好似恍然大悟,像个刚被教会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子,生涩地开了口:[我们……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实在太难为他了。

那个当惯了杀手的少年并没有与人打电话闲聊的经验。

就算是以前,他们打电话也往往是为了确认事情,而非拿来浪费时间。

所以这会,娑由对他的木讷一点都不觉得生气。

她甚至为此轻快地笑出声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引导他聊天,现在也是如此:“那么,作之助能告诉我这一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这仿佛是一张需要作答的问卷。

织田作之助用单调的语言向她陈述,具体到一天起床的时间是几点:[吃完早餐后,我就提着你的箱子去东京……]

[今年春天的时候,2月16日那天,我去了京都看琉璃光院……]

他还告诉她,江户川乱步也还住在那幢小阁楼里,因为他是娑由捡回家的,所以他没有杀掉他。

[他说还要将钥匙还给你……]

[他找了份工作,说要这样等到你回来……]

少年断断续续地说了,娑由安静地听他说完这个话题,然后才道:“我也想告诉作之助你一件事!”

[……嗯。]

他似乎有些不安。

“织田作之助君!”

她这么唤着他的名字,像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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