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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信我吗?这可不行,我们杀手是不能有朋友的。”

被她唤为作之助的少年不置可否,他终于舍得将他的目光从他的书籍上移开了:“那我们就不是朋友。”

“那是什么?”娑由眨着眼睛,眯着眼睛笑。

这一瞬,娑由在脑内给了自己几个答案。

同伴,家人,或是恩人?

她想象这个年纪尚轻的少年杀手会说出这些难嚼的词,这样的话她或许该开始思考他空荡荡的脑袋是不是被书里的浪漫与虚渺搅成了一摊烂泥,而她可能要接受对方从眼睛、鼻子、嘴巴里倾吐而出的东西。

但是织田作之助却道:“我们是共犯。”

语毕,他继续看书,显然不想再搭理她了。

可娑由却是一愣,片刻后便笑得眉眼弯弯,满意地放开他了。

之前说过,娑由是个因迷路而找不到家的小可怜。

她离家的时候尚且年幼,岁月也太已年逾过久,以致到现在来差点连自己最爱的哥哥长什么样都忘了,其他家人更是模模糊糊只剩个轮廓。

可是,即便如此,对于揍敌客这个姓氏,她依旧有一个深入骨髓的认知——他们一家子都是杀手。

生生世世,世世代代,杀手这个身份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祖传的家业。

——所以,她也要是杀手。

这是娑由试图与记忆里的家人保持关联的方式。

而现役杀手的她捡了同为杀手的织田作之助,目前他们处于同居中。

作为杀手,织田作之助是合格的。

虽然还是少年之龄,但是杀人保命的枪法一绝不说,本身也是冷酷无情的性子。

娑由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在黑夜中毫不犹豫朝她开来的子弹至今仍给她的肉|体留下了灼烧般的疼痛。

杀手的织田作之助如此优秀,不过作为同居人来说,日常里就不太如意了。

他话太少,眼神太冰,实在算不上可爱,娑由有时候会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

而他对此一无所觉,死性不改。

光线阴郁的午后,雪依旧在下,屋外的风隐约有呼呼的声响。

娑由没有工作,百无聊赖之时便仰头躺在床上看那雪白雪白的天花板。

看着看着,她又想起了奇犽,以此为发散点,只听那桌上的水杯叮当一声响,娑由便想起了几个月前的蝉鸣,以及明媚的太阳下那袭雪白得近乎发光的发梢。

对此,她突然轻声道:“我很脏吗?作之助。”

伴随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娑由从床上坐起身来,顺带拖动了一袭长得委地的墨发。

她看着望来的织田作之助,道:“我每天都有洗澡,会洗糖果味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工作的时候血什么的也尽量不溅到,你看哦,我都不怎么用硝烟味大的枪,我挖人心脏的时候也不会流多少血的……”

可是那个人,那个叫五条……五条什么的人说她脏。

明明那一天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还特地藏了甜腻的糖果在身上呢……

对此,黑发的少女蹙着眉头,掰着手指一字一句地陈列给自己的同居人听,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回答。

那个家伙,五条家那个六眼小鬼,一开口就对女孩子说出那样的话,真是太过分了。

但是,没有道歉也没有愧意,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当时那个少年冷淡的表情,昭示着对方的不甚在意。

不过也没有计较她突然撞倒他的事就是了,后来他说完那句话就转身走了,她也没追上去。

现在算下来,已经快半年过去了。

而在此期间,娑由也算是将他与奇犽区分开了。

说到底,也只是头发和瞳色相似罢了。

她的哥哥才不会说她脏,甚至还会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

由此,她的大脑自动将那个无关紧要的人剔除出了记忆,不过今天却又突然想起来了。

她便问织田作之助:“你觉得我很脏吗?”

好在织田作之助虽然性子冷酷,但还是非常礼貌的。

他先是用暗色的眼睛看了她一会,以表认真,半晌后才轻声道了句干巴巴的话:“你不脏……”

语毕,他移开了目光,那张侧脸在窗边被黯淡的光线勾勒得有些柔和:“像熊猫一样。”

“?”娑由困惑地眨了眨眼,实在无法理解他这跳跃性的脑回路。

为什么说她像熊猫呢?

虽然她确实是黑头发黑眼睛没错,但好歹是个人吧。

难道这是在夸她眼睛黑,皮肤白吗?

娑由想。

不过总归是好话吧,至少娑由并不感到生气。

她甚至因织田作之助吐出了这般可爱的词汇而感到惊喜。

不知为何,由这个少年说出来的话总是具有高度的可信性,也许是因为杀手给人懒得撒谎的印象,又或许是那副样子看上去实在太呆太傻了。

话说,作之助该不会是治愈系的男生吧?

……嗯,治愈系的杀手?

这个猜想致使娑由被逗得笑了出来。

她心情大好,瞬间将脑中的那个白发小鬼扔到了十万八千里。

她想,自家的杀手终于能说出点不那么无聊的话了。

看样子手中的书真的十分浪漫呀。

娑由开开心心地冲了一袋奶茶,眼见手中的奶茶散发着氤氲的雾气,娑由便捧在嘴边轻抿,一边透过迷蒙的眼帘看那少年单薄的身影,然后眼睛亮晶晶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买个暖炉桌了,新年不是也快到了吗?我们去干票大的过年吧!”

不过,这么说着的娑由在过年前又去了一趟东京。

目的地依旧是五条家,不过这次没人为她带路。

冬日午后,天灰蒙蒙的,空气中飘着可见的、灰白的细小尘埃。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今早起床的时候窗边都堆满了纯白的柔絮。

大街上也是一片苍白,还没有人来清扫。

娑由踩着厚厚的白雪,却只留下浅浅的脚印。

相比上次的和服,这次她换上了温暖的袄裙,顺带一把漂亮的小洋伞。

四周雪白的色彩构成中,她艳红的裙袂和手中那把如花一般旋开的伞面是街道上唯一亮眼的色彩。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林立的电线杆隔三差五地略过身旁,娑由在一家看上去就很老旧的糖果店前停下,买了几根冰棍吃。

这么冷的天吃冰棍实在是太怪了,正如那家店冬天还卖冰棍一样。

但店主是个好心的大叔,见娑由呼着雾气说要买冰棍时还劝她不要吃坏肚子了。

那个时候他正将冰柜里仅剩的几根冰棍拿出来,说是冬天前卖剩的要扔掉了,要换成柔软可爱的冰淇淋。

见娑由要买冰棍,他还笑眯眯地推荐她买冰淇淋,娑由一看,一盒冰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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