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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女人掀开门?帘,露出?一间小祠堂,里面供着?尊铜制的神像,供案前果然放着?四个血点馒头,“拿了?仙使的血,要先上供,告知娘娘一声。”

温葶对这种事嗤之?以鼻,但立刻想到了死掉的公鸡。

难不成是因为她没上供就吃,破坏了?规矩,所以“蝶仙”降下?了?惩罚?

幸好她没有吃到那个血点……可她确实吞了口馒头,这算是吃了?吗?

不,这不该算…这算么……

女人见她面色不好,还以为是在怪她:“妮儿烧得?厉害,我们也是急昏了?头,一听说宫白蝶成了?仙使就赶紧过去了?,事先忘了?和您打招呼,真对不住。”

仙使?

温葶本以为只是随便拿一个弱者?开刀要血,听这话?,似乎是因为宫白蝶身份特殊,他的血才会有效。

这么想来?,她刚穿越来?时宫白蝶手上并没有伤口,那时候灾病严重,也没有人拿他的血。

换而言之?,变化是在她穿越来?之?后产生的。

“你是什么时候听说他变成‘仙使’的?”温葶问。

“就、就妮儿烧起来?的时候。”女人支支吾吾,“阿倩告诉我们的,说一个月前,宫家院子里那棵死树长满了?灰色的茧,后来?都孵化成了?蝴蝶。

“蝶仙娘娘附身时可不就是这幅光景?

“我们今天过去一看,果然是一树蝴蝶,就问他讨了?点血回去救娃娃。”

她忐忑地看着?温葶,“好几家都取了?,我以为您已经同意了?呢。”

温葶倒吸一口凉气。

她终于明白宫白蝶为什么那么急着?让她看蝴蝶——

他看过了?村里人对那些蝴蝶敬畏又狂热的态度,以为她看了?也会喜欢。

里屋里,男人喂完奶,抱着?孩子出?来?了?。

他有些憔悴,怀里的女婴则红光满面,吧砸嘴巴回味奶味。

干瘪枯涸的男人和精神奕奕的女婴,这对组合在昏暗的老房子里出?现?,令温葶寒毛直立。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回去。

蝶仙。

这村里家家户户都供着?神像,原身的屋子里也有一尊蝶仙。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荒诞,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温葶试着?点了?支香。

对着?铜制的神像作揖时,温葶升起一股被环境同化的恐惧,可又不敢特立独行。

“娘娘,您若真的有灵,能否告知我如何回去?”她对着?神像祈祷,“我实在不知那是您的血,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一回,您需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您。”

神像没有回答她,她兀自沉吟:“弟子愚钝,假设您真的附在宫白蝶身上,为什么要让人类白白夺取您的血?”

村里的规矩:拿神的血去供奉神,就可以随意取用神血——这完全?是强盗逻辑。

“您大慈大悲,割肉喂鹰,但我不能放任您的肉身被他们这样糟蹋。”

她得?再观察一番,要是宫白蝶的血真有神效,那自己所处的世界就不能用常理而论。

蝶仙若是位救苦救难的善神,那她好好对待宫白蝶,说不定能感动祂;

若祂是位邪神,那喝过祂血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温葶实在不确定自己算不算吃了?,她很想直接离开村子去镇上生活,但阿家克的死给她敲了?警钟。

如果真有鬼神一说,她已沾染了?因果,现?在离开村子必然死路一条。

不能再以常理行事了?,为今之?计先讨好一下?这位蝶仙。

幸运的话?,她能从蝶仙身上获取回到原本世界的办法?;

不幸的话?,离开村子也难逃一死。

温葶心神不宁地又观察了?两?天,亲眼?看见又有一个男人去取了?宫白蝶的血。

男人拿血回家给病弱膏肓的母亲,服血的当天晚上,那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的老妇人就下?地了?。

温葶捂着?嘴,胃里不住翻腾。

这不是巧合,这个世界真的有玄幻的设定。

既然如此?,她就不得?不有所行动。

温葶将里屋收拾出?来?,选了?艳阳高照的日子去了?趟宫家。

还没靠近,她又听见了?那断断续续的吟唱。

宫白蝶站在院子里,他的两?颊往里凹陷,先前被冻得?乌紫的嘴唇变成了?白色,身体更加虚弱,全?然是一座会动的骨架,精神状态却依旧不错,旺盛得?诡异。

看见温葶,他欢快跑来?,趴在院墙的破口上对着?她咯咯直笑。

笑得?挺可爱。

这想法?窜起,温葶猛地一惊。

她在想什么——等一下?,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真的要把这么怪异的疯子带到身边?

从游戏的套路来?看,善待宫白蝶应该是个不出?错的选项,可这又不是游戏!她该马上离开村子去大城市求医!

她疯了?么,怎么会用游戏的方式来?思考?

一瞬间,温葶对自己的思维逻辑感到诧异。

这诧异仅是一瞬,片刻后她又想,都出?现?穿越和神血了?,自己不能再用从前的方式思考,或许把这当成游戏更有通关的可能性?。

通关……?

她怎么又下?意识把这里当做游戏了?……

“来?了?。”院墙内的男人眉眼?弯弯,“又来?了??”

“嗯,”温葶摆出?亲和的姿态,“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宫白蝶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看蝴蝶?”

“看白蝶。”温葶道。

“白蝶?”宫白蝶扭头,看了?眼?院子里的树,转过身来?对她摇头,“没有白蝶。”

温葶微笑:“我面前的不是吗?”

宫白蝶茫然,过了?会儿笑起来?,在墙后转了?个圈。

破破烂烂的红裙飘了?起来?,他拎起污脏的裙摆,对温葶笑:“没有白色,是红色!没有白没有白!”

“哎呀还真是,白蝶从头到脚都是红色呢。”

“红色,漂亮~”宫白蝶牵着?裙摆摇晃,“我喜欢红色。”

温葶和煦道:“姐姐家里有好多红裙子,要去看看吗?”

宫白蝶眼?睛一亮,立刻要翻出?墙来?。

“别别!”温葶连忙拦住他,“这里会摔跤,你等着?我,我进来?接你。”

她第一次踏入宫家的宅子。被火烧毁的老宅依稀可见昔日阔绰,这里的框架比村长的屋子气派太多。

远远的,温葶看见了?那棵停满蝴蝶的枯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梅树上的蝴蝶比之?前更多了?。

她头皮发麻,不敢靠近,就站在门?口冲宫白蝶招手。

宫白蝶一见她便眉开眼?笑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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