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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抚上锁骨处的红痕。

他往下按了按,发出一声?喟叹。

“痛吗……”温葶歉意地慰问。

“不,”男人弯眸,上了妆的眼?角长而妖冶,他搓揉着那?一块挫伤,直勾勾盯着她笑,“白蝶喜欢得紧。”

温葶被看得头皮发麻,本该收起的匕首一时握在了掌心。

顺着她的动作,宫白蝶亦看向她紧握匕首的手。

他呵出口黏腻的热气,折腰趴下,“是我惊扰了妻主,请妻主教训。”

温葶睁大眼?,愣在原地。

空中那?股淡淡的霉味被馥郁的雪兰香气覆盖,他脱下衣服,雪兰的味道散得到处都是,全然压过了屋子里的其他气味。

没有等来预料的反应,宫白蝶疑惑抬眸。

他略略思索,换了姿势,双臂后撑,将?上身挺了起来。

男人精壮的胸肌浅浅起伏,腰窝收紧,崩出流畅的腹肌。

他用舌尖舔湿唇上的胭脂,摆出讨好的笑来,“请妻主教训。”

温葶手抖得差点没把匕首甩出去。

别的角色就算了,文案和策划不是她,她不清楚角色具体设定,可?宫白蝶不该是这样。

虽然她走后,万罗是有出过几张大尺度的宫白蝶卡牌。

温葶能够理解。

她走在宫白蝶流水巅峰期,那?时候他的故事?完结了半年,已有下降趋势。

温葶离开后,故事?结束的宫白蝶人气断崖式下跌,万罗用卖肉的方?式回暖了一小波人气,但?也是杯水车薪。

可?即便是卖肉时期,他也没有过这样的……媚俗。

那?淫.靡如烂花般的姿态令温葶皱眉。

设定上有所?改变是常事?。宫白蝶这个角色诞生七年,她离开了五年多,都不知道接手他的画师、文案、策划换了几轮。

“你……”签下那?份买断合约、拿钱走人之后,他就和她没多少关系。

“别这样。”她帮他捡起衣服,想要再多说点什么,又都没有立场。

宫白蝶搭上她为他穿衣的手,“您不惩罚我么?”

温葶摇头。

“您真是温柔。”

他展眉,靡丽地笑,牵动了脸上的蝶纹,折出点点金光。

温葶正?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下一刻,温婉妩媚的男人猝然抬头。

红色扑倒了她。

温葶后脑磕在床榻上,眼?前一黑,脖子发冷,没等从撞击的眩晕中缓过劲来,脖颈便被冰冷的双手用力掐住。

阴冷的吐息拂过她的耳朵,“你随身带着匕首,不给我用,是想用在谁身上?嗯?”

温葶仰头挣扎,被掐得难以?呼吸。

她尚未从宫白蝶骤然变脸中回神,就被他掐着脖子拖出了拔步床。

喜服曳地,像是从他身上流下的血,一步步流过地板。

他力气大得出奇,抓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到窗边。

砰——

贴着歪扭“囍”字的窗户被阴风撞开。

他把她甩在窗台上,自后压住她。

“是他么。”

冰冷的手臂环抱温葶的腰腹,另一只掐起她的下巴,逼她看向前方?。

窗外的场景令温葶瞳孔骤缩,甚至忘记挣扎。

乌云蔽月,内庭之中,纵横排布着密密麻麻的红线。

参叉错综的红线之间,有一抹黑白相间的人影。

他被红线割裂、贯穿,头颅低垂,银白的长发束成一股,随阴冷的夜风飘荡。

黪澹的夜光蒙在那?人身上,看不见脸,温葶也认出了他——

云鹤唳。

这场景,俨然是她第?一天?提交的OA死亡图!

“你想用在他的身上?”耳尖被湿凉的黏意含住,有些刺痛。

男人的声?音和唾液一起流入她的耳洞,“他真是漂亮,比我年轻、比我高贵,连头发都像是银子做的。对么?”

“可?他死了——”

“他死了,”他无辜且忧心忡忡,“您还是想要么?”

温葶怔怔张嘴,只是动了下嘴唇,下颌骨便被猛地掐住。

“也是,”冰凉的吐息拂过温葶耳尖,身后的男人吃吃发笑,“他死了,都那?么美。”

他真是恨,他真是恨透了。

“那?就让他来近处服侍吧。”

凤眸眼?波流转间,被固定在红线上的云鹤唳动了起来。

他生硬地抬头,脖子一挺,拦在头顶的红线立刻削掉一小块脑袋。

云鹤唳浑然不觉,空洞地朝窗边转了过来。

庭中红线密布,只一个转身,他的身体便像奶酪一般被切割成无数碎块。

啪嗒啪嗒……

清俊仙逸的银发美人面无表情地走来,每一步都被横斜交叉的红线割开身体,不出五步,他被红线拦腰切开,上半身倒了下去,坠落的过程中被更?多的红线割成碎块。

掉在地上的碎块蠕动着、翻滚着爬向窗边,每一个碎块都出自温葶笔下。

这骇人的情景看得温葶想昏死过去。

她颤抖不止,勒腰上的手缓缓往下,找到了她的手。

“怎么抖得这样厉害?”宫白蝶笑着,包裹住温葶的五指,帮她握住匕首。

“心疼?”

他卷起她的手指,她又抖得松开。宫白蝶眼?疾手快地接住滑落的匕首,耐心地帮她再次握住。

“您连做这种事?都要向我撒娇?”他扬唇,舌尖用力碾过她侧颈上的筋脉,“呵呵呵……好吧,我就帮帮您。”

云鹤唳的头颅滚到了窗下。

宫白蝶抬手,那?颗头飞到了窗前。

它?沾了灰尘,被红线切割得面目全非。

宫白蝶轻柔地扶起温葶的手,哄婴儿般温柔:“抬手。”

“抓紧。”

“刺下去。”

温葶全无力气,眼?睁睁看着宫白蝶抓起她的手,将?那?把匕首刺向了云鹤唳的头。

未开封的钝器,落下之际削铁如泥,轻而易举地将?云鹤唳的脑袋一分?为二。

头骨自刀下裂开,红白脑浆流了一地,两瓣脑袋从半空掉落,像是摔烂的西瓜。

屋外的碎尸块还在朝温葶蠕动滚来,屋内的红烛摇曳着压抑的红光。

温葶两眼?一翻,彻底昏厥过去。

宫白蝶接住了绵软的女体。

抱着温葶,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的心情却并不像想象得那?样畅快,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

宫白蝶敛眸,瞥向落在地上的匕首。

他恍然大悟,抓起温葶的手,包着她的十指握住匕首,令寒光硕硕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的额心。

控制着温葶的手,他将?那?把匕首刺入额间。

宫白蝶长舒一口气。

感受到金属没入大脑的凉意,一股难言的痛快贯穿首尾,这份激烈的快慰令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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