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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和床被?。”
他理解她的不安,所有动物到了新的环境都会有一段适应期,相较于雄性,母兽的警惕性更高、对?环境的变换更加敏感。
这是暂时的,短则一周,长则一年,她最终会放松下来,安心快乐地在?这里生?活。
听了他的安慰,卢琦苦中作乐道,“是啊,好歹不是在?荒山墓穴里。被?困在?物资齐全的地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对?了,”她想了起来,扭头看向露露,“你下午在?餐厅和我?说,回来要告诉我?件事情?”
露露停顿了一下,微笑道,“不,没事了。”
“嗯?”卢琦疑惑,“什么?”
“真的没事了。”
他已经?知道,卢琦打算和其他人一样?,通过击杀领主?离开这里。
人类果然智慧,仅仅一天就推测出了离开的方?法。
他们的思路没有错,杀死他,这个怪谈就会崩溃。
“真的没事了?”卢琦迟疑,他当时的表情非常郑重,可不像是随口?一提的普通小事。
露露吻上她的脸颊,“真的没事。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爱你、永远爱你。”
“你的心态真好。”卢琦无奈地笑了,刚刚死了四个人,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想这些。
转念一想,这大抵是露露在?安抚她的不安,转移她的注意力。
卢琦回吻他的唇角,感谢他的体贴:“谢谢你小露,谢谢你陪在?我?身边,我?也…很喜欢你。”
露露弯眸,绽开甜蜜的笑意。
……
赵飞鹏从医院醒来,医生?告诉他,他倒在?路边,被?人发现送来急救。
身体没什么大碍,可精神?疲惫得很。
他仿佛做了场漫长的噩梦,梦里的具体内容一概不知,只记得撕裂头颅般的剧痛。
他浑浑噩噩回到家里,一开门,看见笼子里的几只查理王犬。
圆润的狗头、湿润的黑眸以及狗特有的气味出现在?赵飞鹏眼前,他霍然惨叫出声:“啊!”
无端的恐惧令身体颤栗,他一屁股坐倒在?地,瞪着眼悚怛看着笼子里狗,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喉咙如有自我?意识般发出呻吟。
痛、痛痛痛痛痛痛!好痛!
“啊、啊啊啊啊!走开!走开!好痛!”臃肿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一周,他连滚带爬逃进?房间,将?门紧紧反锁。
良久,大脑里的痛感缓缓削弱,赵飞鹏喘着粗气,捂着心脏。
他这是怎么了……
大过年的,他怎么会倒在?路边?
发生?了什么?他的头刚刚怎么会那么痛……
“汪!汪汪!”
门外传来狗吠,见到主?人回家的查理王犬们激动地叫了起来。
声音穿过门板,钢针般插.进?赵飞鹏的耳蜗,才消失的剧痛顿时巨浪般反扑脑内。
赵飞鹏哀嚎着,抱头蹲下,圆球似的脑袋涨成红紫色,他哆嗦着嘶吼:“别叫了、别叫了!闭嘴!死畜生?闭嘴啊!”
制止毫无用处,最角落的老年查理王犬突然发出短促的惨叫。
赵飞鹏很熟悉这种?叫声,那条狗老了,品相不好,又经?常犯病,每天躺在?笼子里时不时蹬自己的脑袋。
这狗脱不了手,配种?都困难,赵飞鹏只能把它当做血狗使,偶尔去?医院给人家的狗献血,赚个小几百,拿个献血英雄奖章,也算是废物利用。
可现在?,狗的惨叫萦绕赵飞鹏耳畔,线一般缠在?他大脑上,随着狗叫的频率阵阵收紧。
柔软的大脑像是被?线切割的奶酪,痛得赵飞鹏死去?活来。
痛、痛!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痛苦,就连呼吸都是痛不欲生?的罪孽。
恍惚之间,他喉咙里发出和狗一样?的叫声:短促、凄厉。
人声和狗叫混合一起,渐渐无法区分。
“啊、啊、啊——!”赵飞鹏抱着耳朵,猛地冲出门外,见了鬼似地逃离自己的房子。
甫一跑出住宅,脑内的剧痛骤然消失。
他愣了下,停在?马路上,被?往来的行?人投以另类的目光。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他的头不痛了,是因为狗…
“额啊——”赵飞鹏猝然蹲下,仅仅只是想到家里的那些狗,他的头又开始犯痛。
医生?、他得去?医院,他得看医生?!
赵飞鹏回到了医院,可无论医生?如何检查,都查不出问?题。
“是压力太大了么?”他被?介绍去?神?经?科,“和我?说说看,最近发生?了什么?”
对?着医生?平和的目光,赵飞鹏张了张嘴。
强烈的倾诉欲望顶在?喉咙里,然而一张嘴,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最近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看见了一个什么狗的学术培训,还没决定要不要去?,一眨眼自己就从医院里醒来了。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他惶恐地嗫嚅,“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有很多可怕的狗……”
“您是从事宠物行?业的?”医生?看了他的履历,“可能是工作压力过大,我?给你开点药,建议你尽量远离压力源。”
“那怎么行?!”赵飞鹏不假思索地反驳,“我?是靠狗吃饭的,离了它们,我?…”
他话未说完,只是脑子里闪过了查理王犬们的模样?,大脑便又是一阵剧痛。
“啊!”他痛呼出声,医生?连忙起身扶他,“没事吧?”
“没、没事!”赵飞鹏甩开他的手,喘着气,“给我?、给我?开药!”
他不能没有那些狗,等吃了药,他就会好!
摇摇晃晃地走出医院,阳光强盛得睁不开眼,他不留神?撞上了什么东西?。
赵飞鹏低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小孩从自己身边走过。
对?方?个子不高,将?将?一米五,卫衣的兜帽遮住了头。
“喂!”他正因着古怪的头痛恼火着,有倒霉蛋送上门来,当即不客气地骂道,“不长眼呢你!”
小孩停下,回身看了他一眼。
兜帽下,是张白皙的娃娃脸。
赵飞鹏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小孩,是个少女。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过来,被?她盯着,赵飞鹏忽然起了鸡皮疙瘩。
这眼神?邪门的很,他恶声恶气地骂了句:“晦气。”提着药匆匆离开。
少女转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一缕浅淡的黑雾从她身上飘去?赵飞鹏体内。
这是她刚刚从赵飞鹏身上撞出来的东西?。
他不需要她的帮助,那她就还给他。
少女小巧的鼻尖耸了耸,记住了赵飞鹏和这缕黑雾的味道,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