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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眼色的场合下长大,对恶意的感知是最清楚的。

然而,在那个冰冷的主人那里,她都没有感受到过什么恶意。

那个冰冷的主人是有认真疼爱床上的少女的。

木香想到这里,她就放心的离开,头也不回。

被关上的屋子里,正式就只剩下女孩和少年两个人,然而,女孩在睡梦中睡得很熟,浑然不知道她的床前站立着一头凶兽。

一头长得极其俊美,却又可怕的凶兽。

修斯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冷风再次袭来,飘进屋子里,夏浅的身子不禁一颤,小小声的发出呢喃,“好冷……”

窗户开得太过了。

窗外的冷风不断被吹进来,夏浅整个人已经乖巧的都缩进了被子里,可是她还是冷的发颤。

她都下意识的想要把小脑袋钻进被子里了。

是真的很怕冷。

一点点冷都会觉得很敏感。

修斯的灵力是一股无形又强大的力量,力道不偏不倚,此时轻柔的关上了窗户。

屋子里的冷风刹那之间,就被暖气消融掉了,本来发抖的夏浅也停住了发抖。

她乖巧的枕在枕头上,像是终于满足了一般,将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

像一头小猫一样,找着自己最舒服的睡姿,枕在了修斯的身边。

修斯能清晰的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毫无防备的枕在自己的手间。

特别柔软。

乖乖巧巧的枕在他的右手掌上,他的目光一沉,全都落在了枕在他手上睡觉的那只小猫身上。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替着整理着额间的刘海。

修斯的气息扑面而来,全都萦绕在夏浅的周身。

不知道是不是奴隶环对指环的感应,女孩长长的睫毛忽的颤抖了起来。

她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整个人似乎都是在害怕。

修斯眼神一暗,“夏夏,”

然而夏浅根本没有听到。

她还在睡梦中,因为做噩梦,整个人都是害怕的缩了起来,就连睡梦中的小脸也是害怕的神情。

夏浅做梦了。

她其实也没有梦见什么,她自己在一个花园里,很漂亮的花园。

说是花园,其实说是野生森林更为准确,那里有一棵长得巨大的树木,看起来十分的古老,夏浅没有靠近,只是目光扫过那棵树的时候,她的心里仿佛就已经有源源不断的信息涌过来了。

很奇怪。

但是却莫名的熟悉。

她还没弄得清这一切,可是夏浅就已经感觉到那棵树对自己很重要。

她扫视着周围,却感觉到自己的视角低了很多,像是小孩子的视角一样,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这是小孩子的尺寸。

可是穿在她的身上,非常的合身。

夏浅有些茫然,所以她梦里的这具身体是小孩子吗?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忽的从后传来,夏浅警惕心的下意识要跑。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柔和的传来,“夏夏,不要跑了。”

这道声音猝不及防的响在夏浅的耳边,夏浅都忘了反应,她呆呆的待在原地,连跑也忘了。

她似乎连反应都忘了怎么反应,只呆呆的看着来人。

那就是一对夫妇,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妇,身形修长而熟悉。

夏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连眨眼都不舍得眨一个。

她清楚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是怎么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

夏浅莫名的觉得鼻子有些发红,“妈妈?”

她叫得很轻,好像都不敢用力。

很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把眼前的两个人弄消失了。

像无数次的梦境那样。

她其实都有好多年没梦见他们了。

她妈妈的声音,她不会认错,他们的身影,夏浅更是不会认错。

是最本能的身体直觉,来自亲子之间最亲密的关系。

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不会认错。

就在这时那道女声接着响起,“别跑了,夏夏,乖!你爸爸不会舍得打你的。”

女人的身影来到小女孩的面前,她温柔的蹲下身,温暖的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乖,不怕。”

夏浅抬头,然而她却看不清女人的脸,像是被刻意模糊了那样。

她只能听见女人的声音,无比清晰,带着她生前最喜欢的音调说话,“乖,夏夏最乖了。”

“再跑就要摔了。”女人说道,温柔的将小女孩抱起,“一个花瓶而已,没那么重要。”

夏浅一愣。

什么花瓶?

她没有打破过花瓶。

她小时候就很乖,不是喜欢调皮的那一种,就是比较安静。

反倒是她的哥哥,那是真的很皮。

如果说她哥哥打破花瓶那倒是很有可能。

可是夫妇的眼神都是锁定在她的身上,仿佛她不小心调皮的打破花瓶已经是事实。

可是她没有呀……

“什么叫,一个花瓶而已?”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忽的传来。

似乎带着几分不悦,好像非常的生气,“怎么就不重要了?”

这是她的爸爸。

夏浅下意识的抬头,目光望向她正说话的父亲,这具身体好像很是惧怕。

一对上男人的视线,身体就害怕的发抖,像是做错事,怕被罚一样。

夏浅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就见眼前的男人接着说话,生气又无奈,

“那个花瓶是教皇亲自绘制送过来的。全星系就只有那么一个。”

“你就这么贪玩把它给摔碎了。”

话音刚落,抱着夏浅的女人顿时不悦了,“那有什么关系,我们送过去的贵重礼物也很多。”

比教皇那个亲自绘制的花瓶还要贵重的物品,也有。

女人抱着夏浅,一步也肯忍让,反而安抚的摸着怀里小女孩的脑袋,“区区一个花瓶算不上什么。”

还要让她的女儿害怕成这样,怕被打。

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花瓶打女儿。

“乖,不怕。”

夏浅现在还是有些懵懵的,然而她刚才因为听见父母声音时,激动泛出来的眼泪还在。

女人温柔的擦掉她的眼泪,“乖,不怕。”

声音很轻很轻,温柔的就如同她小时候记忆中那般,每晚都会给她讲故事书的妈妈。

“教皇算不上什么,跟夏夏比,他算什么。”

教皇是光明教那个教皇吗?

所以,她这是梦到了原身的回忆。

其实这也不奇怪。

小妖妖当初写夏浅这个恶毒女配,就是冲着她写的。

同名同姓,不只是原型,她这就是完全被小妖妖写进书里去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脸都没有变。

而原身的父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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