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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别的事了吗?”
卫遥环过她的腰,把那松散的衣带重新系好。然后,气不过地把木匣递给她。
温画缇打开一看,匣内是陈旧的竹蜻蜓。
这只竹蜻蜓很眼熟,她认出来是以前自己做的。因为蜻蜓的木翅膀上,还有她的血。
其实小时候,她的手活并不好。可她还是喜欢自己做东西,因为这样才显得有心意,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她给卫遥绑扎竹蜻蜓时,不小心被木尖刺到,血沿着手指滴到了蜻蜓翅膀上,渗进木缝里。
她就这样辛苦绑了好久,送给卫遥时,他却跟她说,“你别耗费心思了,我不喜欢你,也不需要。”
他要把东西还给她,但她不要,于是他就转手丢给了小福,抛下一句随便处置。
陈年旧事,若放前几年,她回想的时候一定会生气。而如今,因为已经走出过去,她连生气都懒得生了,只剩心疼那时候的自己。
她看着卫遥,“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然后呢?”
卫遥低头看它:“我没有丢弃它,一直有在珍存,它还跟我上了趟战场。”
当年他抛给小福后,很快就后悔了。因为那天夜晚,竟然做梦梦见了她。梦里她满手都是被刺伤的血,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要。他失去了说话的声音,愣愣站在原地,心却一绞一绞的疼。直到第二日醒来,他都没法忘怀那种心悸。
卫遥叹了一口气,轻轻捧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搂入怀里。
起初她没有挣扎,或许也想让儿时的自己能从这个拥抱中感受一丝情意,抚慰那时受伤的心。
可是当她渐渐倚靠一会儿后,却发现心境没有任何改变。
没有波动,也没有感觉到丝毫回暖,她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年幼的自己已经死了。早就在她选择范桢的那一刻,彻底沉睡在记忆中。
最后她告诉卫遥,“当时的伤当时就要抚平,如今已经失去了意义。卫遥,我那时候不恨你,只是很失望而已。如今你也无须再求我原谅,我已经放下了。”
只因为放下了,才没有可能。
原来人生的一切轨迹都是如此阴差阳错,每一步都在互相错过。她都已经走出去这个轮回,而他,又在坚持什么呢?
卫遥说不出此刻的感受,只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刀子直直扎在他心里,比“我恨你”“我怨你”“我要杀了你”都要狠,起码这些好歹有恨,而他却感觉到,随着恨消失,她对他所有的情感也在一点点消失。
他害怕极了。
卫遥立马扣住她的肩:“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把当年的气全都出完。”
说罢,他大步出门,招来个小厮低声说,“去找鞭子,家法用的那种。”
没过一会儿,小厮面露难色的回来:“将军,鞭子在宗祠,已经惊动了老太君的人......老太君说,要将军亲自去趟。”
卫遥点点头,最后望了她一眼,随后出门。
他走到老太君屋里时,几个丫鬟还在给她按肩按腿。
老太君摆摆手,遣退下人。而后问他:“大晚上要鞭子做什么哪?”
卫遥一时沉默,寻思要如何交代。
只见老太君的神色忽然变得复杂,像是痛心疾首,又像垂怜不已。
最后摆摆手,“罢了罢了,终究难隐之言是吗?祖母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也懂男女这些事,你拿去吧。”
卫遥喜不自胜,正要从老太君手里接过。
又见她握住鞭子,再三叮嘱:“你大了,有这等嗜好......祖母说不上好坏,也管不了你。但人好歹是个瘦弱的姑娘,你别过了头,轻轻两下就行了,她忍不了你就停下,别折腾没了命。”
卫遥接鞭子的手指突然停住,一脸茫然又困惑。
这在说什么?
第19章 鞭打
卫遥接过鞭子,甚是不解地离开。
临脚出门,又听见老太君叹了一叹:“唉,好好一个姑娘,真是作孽哟......”
夜风拂起他的衣袍,满庭院只剩碎叶沙沙声。卫遥一手握紧蛇皮鞭,心想,莫非和她的事,祖母都猜到了?知晓了?
数年前卫遥想娶她的时候,卫老太君曾卖着老脸多次上门,可全都被拒之门外,甚至雷雨天,连温家人的面都没见到。
卫老太君一向受人敬重,连宫里娘娘都要给几分薄面,哪吃过这样的闭门羹?因此也没少厌恶温家。
如今祖母知道,未尝不是好事?卫遥想,反正他以后都是要娶她的,祖母早做准备也好。
......
卫遥绕过几处楼台与游廊,回到屋子,将手里的长鞭递给她。
这鞭子,还真是粗啊......
温画缇拿手里掂了掂,心叹卫氏不愧世代武将,家风严厉威猛,连鞭子都比别家结实。
她坐在床帐里,就看着卫遥站在身前,动手将衣袍一件件褪下,最后露出裸□□壮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
虽然和他那啥过,但那两回都是灭了灯做,她什么也没看见。
而现在......温画缇不适地将目光移开,只盯手里的皮鞭,“你想做什么?难道要我打你?”
“是。”
卫遥抓起她的手,连同鞭子在内。“我今晚必定让你把当年的气全部出完,你使劲打吧,我绝不出声,多吭一句就是你孙子。倘若这样,咱们还可以回到过去吗?”
“你想得挺美。”
温画缇嘲笑,刚抬眸,却看见他劲瘦的腰腹上全是伤疤,斑驳不堪。
有刀伤,有剑伤,还有些是鞭子甩出来的,这些红疤明显的印在他整块肌肉上。
卫遥以前为了替她出头,没少跟一帮士族子弟打架。又因打得狠,不要命的打,得罪了许多人,所以他也吃了老太君不少鞭子。
卫氏家法用的皮鞭,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没几人熬得住。这些鞭伤,也都是当年留下的。
而他身上另外的刀伤剑伤,则要鲜红的多,都是新伤,显然是他这几年行军打仗新添的。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恻隐心。即便后来她对他失望至极,也不忘他当年慷慨相救之恩。
温画缇往后退缩,把鞭子还给他。
“算了,我下不去手。我早说了,没必要出气,我们好聚好散。”
卫遥听得一怔,突然便发急,“什么算了?皎皎,这都是我欠你的!”
他又道,“好,你若下不去手,我就叫别人打。总之,我一定会让你出这口恶气。”
卫遥说到做到,立马出屋叫人。
他找来一个彪壮的兵丁,将手里皮鞭递过去,吩咐道:“不必管我是谁,用你最大的能耐打,打得好给赏钱,一鞭十两。”
兵丁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