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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狱。他可太知道怎么哄骗小姑娘了。
之后新一轮的比赛开始,梁修垣还没看完就让尤绘推着自己离开了。
两人在附近的人工湖随意转了转,没聊什么,只在最后要离开时,梁修垣问了句:“上次打包带回去的苹果派味道怎么样?”
那玩意刚被尤绘拎进小区就给丢垃圾车里了,要问得去问垃圾场的老鼠们。
她这么想着,假笑道:“很好吃。”
梁修垣目视着前方,注意到林子里有一只橘猫,正露出肚皮晒太阳。今天的天气很好,但他不喜欢,相较于晴朗的天气,他更喜欢阴雨天,最好是时不时打个雷。
看到橘猫这么悠闲,他脸色沉下来一些:“那瓶草莓酱要趁早吃掉,保质期很短的。”
尤绘看不到梁修垣的脸,光听声音察觉不到什么。就嗯了声:“已经吃了三分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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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尤绘再找不出什么借口可以去公司跟梁修垣偶遇了。
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在公寓待了两天,期间梁修垣没有发来任何的消息,尤绘不清楚他对自己是否有其他的想法,总觉得自从看到那张照片后,他对自己的感兴趣程度就没那么高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她苦恼地琢磨着这事,想主动联系,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自然一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从马球俱乐部回来没几天,尤绘被梁宗元找上了。
他打来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两点整,尤绘才刚起床,洗漱完准备在冰箱里随便找点东西对付一口。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刺耳的来电铃声,尤绘边将盒装牛奶打开,仰头喝了一口,微倾身拿起手机。
在看到来电人备注后,她犹豫了几秒才按下接听键。
手机刚贴到耳侧,梁宗元低沉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很久没去看望你奶奶了,今天抽了点时间。车停在小区门口,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收拾。”
挂断电话,尤绘将盒装牛奶的瓶盖拧上,塞回冰箱,又从冰箱的抽屉里拿了颗苹果出来,对着水龙头冲洗了两下,切也懒得切了,直接边啃边往衣帽间去。
将这颗苹果吃完,尤绘用湿巾擦拭着手指,随意拿了套衣服出来。
换完衣服,她拎着包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客厅,拿了茶几上的烟和那支银色的打火机。
将东西装进包包里,包包挂上肩膀后她终于出了门。
刚出小区就看到路边上停着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后座的车门是打开的,尤绘踱步过去,先朝着后座上,穿着黑色西装,低头看平板的梁宗元问好。
“梁董,下午好。”
梁宗元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只嗯了声。
尤绘很快迈进车内,乖巧的坐下,将双手搭放在大腿上。
待车开上路,行驶了一段路程后,梁宗元终于舍得放下平板。他突然转眸看向身旁的尤绘:“你最近不太老实。”
兴许没料到梁宗元会这么直接,又或者说,她有想过或许梁宗元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但怎么可以这么快呢,并且这句话的试探意味分明,像是故意设下陷阱。
尤绘的心脏在这一刻猛烈地跳动了两下,她倒也不慌,刚对上梁宗元凛冽的目光,就听到他接着说:“以前也挺不老实的,我听你奶奶说了,她还跟我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尤绘没吭声,突然的安静让整个空间变得诡异。正开着车的苏汶透过车内后视镜瞟了后座一眼。
梁宗元有所察觉,直接将隔档板升了上去。
在挡板完全升上去前,透过那一丁点缝隙,尤绘和苏汶撞上视线。
她看不太懂他目光中所流露出的意味,或许是让她别乱说话?尽可能的做到顺从。
不等尤绘过多思考,耳边响起低沉似威胁的话:“你是不是忘了,你奶奶还病着。”
尤绘微垂眸,没有直视他的眼睛,梁宗元似乎也不打算与她对视,说这话时是看着车窗外的。
尤绘很认真地回答:“没忘。”
梁宗元没说话,好一阵,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他眼神中的冷冽,以及无形中透露出的压迫感让空气瞬间凝固。
压抑而强势的气场让人感到窒息:“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上你,就算梁清屿当年把你保护得再好,你不照样被我找到了?”
说着这话,他冷嗤了声:“他不过是个小屁孩。你既然选择跟着我,就要守我定下的规矩,和他——”
梁宗元停顿了几秒才开口:“如果再有下次,以后都不用见你奶奶了。”
这回,他直接把拿刘许珍做威胁摆到明面上来讲了。尤绘猜测,肯定是梁清屿做了什么惹火了他,要不然他无缘无故找过来做什么,难不成真的只为了去看望刘许珍吗,别太搞笑了。
三个小时的车程,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靠在了疗养院门口。
梁宗元甚至没下车,只冷漠地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好陪陪你奶奶。”
下了车,尤绘被苏汶带着来到了病房门口。
他没往里进,帮尤绘开了个门就退到走廊尽头的窗边去了。
尤绘迈入豪华的病房内,反手将门关上。
此时刘许珍正在吸氧,她人是清醒的,看着状态还不错,甚至哼起了小曲,手指轻微动着,在打节拍。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她刚睁开眼,看到是尤绘过来了,她直接蹬了起来,立马换了副恶毒模样,吵嚷着:“我要走,我不治了,我没病了,我要回家。”
要换做平时,尤绘得哄着刘许珍乖乖做治疗,但今天,她明显没有这个兴致,眉眼间的冷漠让人难以忍受。
说话时她的语气更是没有丝毫感情,举止间的疏离仿佛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好,那就别治了。”
刘许珍很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整个人呆愣住。
尤绘再次往病床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再捣乱,再在梁宗元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可以随时拔掉你的氧气管。”
话音落,看着刘许珍心虚的模样,尤绘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姐姐,你连被我利用的机会都没有。”
“你以为梁宗元人很不错,实际上明明可以治疗好的病,却一直没有痊愈,你说这是为什么。”
实话,尤绘对刘许珍没有任何的感情,什么孝顺,什么赚钱就是为了给她治病,那都是屁。被辱骂了十几年没吭声,真当人好欺负呢。
从始至终,尤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快点找到姐姐,姐姐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至于刘许珍,不过是一颗即将废弃的棋子,对她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看望完刘许珍,尤绘被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