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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代的他有种青涩的爽朗恣意,慢慢过渡到成年后,多出成熟男人的性张力,单论皮囊条件,就连发育期都没尴尬过。
裴寂挑了挑眉,“是不是越看越帅?”
林枕溪嗯了声,“那会他们都说你是霖安的校草,但我觉得你是明港的港草。”
“……”
林枕溪不觉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话匣子打开,自顾自往下说:“你出国前那段时间,我其实很怕给你造成困扰,怕我黏糊糊的目光会让你觉得恶心,怕我跟着你走的步伐,会被你当成跟踪狂。”
不管多少次回想起那些画面,林枕溪都会觉得曾经的自己傻得可怜,但现在得偿所愿了,这份可怜自然而然变成了可爱。
“但我控制不住,只能做到尽可能地减少对你造成的困扰。有时候,就那么远远地看上一眼。对了,还有你喜欢吃的食物,我去尝试过了,我以前吃不了一点辣,因为你,才慢慢培养起来,到今天已经变成了无辣不欢。”
“你说我们在荆海的第一次见面是在Wings酒馆,其实不是的,是有次下班我坐过站,去了一家川菜馆,那时你和娄望都在,一开始你背对着我,我是从你声线辨认出来的。”
裴寂愣了下。
都已经过去十几年,天底下相似的嗓音又那么多,但她还是能从他的三言两语里认出他,他在她心底的分量究竟得有多高?
“林枕溪,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赌以后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比你注意到我,更快注意到你,要是我赢了,你就陪我一辈子。”
“那要是我赢了呢?”
“我陪你一辈子。”
“……”
“有差别吗?”
“没差。”
他没脸没皮地笑了笑,“最后都是便宜我了。”
-
林枕溪这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看见裴寂拿手掌托住脑袋,盯住她的目光几分幽怨。
画面冲击力够强,她的大脑险些卡壳,“怎么了?”
她昨晚在梦里骂他了?还是睡相不好,给他打了套醉拳?
结果事实是——
“你为什么不抱着我睡?”
听见这一声委屈巴巴的控诉,她下意识松开被她抱住的被角,舌头有些打结,磕磕绊绊地说:“你体脂太低了,全身都是硬的,被子软,抱着更舒服。”
说到这儿,她底气回来不少,甚至开始不顾裴寂的死活,“而且现在天气还这么热,你气血这么足,抱着你和抱着块烙铁一样,没一会就会出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
裴寂收起托住脑袋的那只手,“睡着不抱可以,那你现在来抱抱我,有惊喜。”
林枕溪视线忍不住下滑,沉默了。
裴寂好气又好笑,“思想这么不纯洁呢。”
她一动不动的,只能由他主动拉进距离。
被他抱住后,林枕溪感觉身前的触感软到不可思议,她将被子往下扯了扯,卡在他们中间的姜饼人抱枕露出大半截。
裴寂一脸傲娇地说:“我亲手缝的,送给我女朋友。”
林枕溪的关注点又发生偏移,“怪不得你手指上缠了那么多绷带,我以为是你在训练时磨破了皮,原来是被针扎成了筛子。”
裴寂没接话。
“你伤口疼了吗?”
“手上的伤不疼,但你戳到我肺管子了。”
林枕溪后知后觉,连忙跟他道歉。
“跟你开玩笑呢。”
她继续补救,“我很喜欢这份礼物,真的。”
“那你亲亲我。”
林枕溪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刷过牙,就和他说了这么多话,连忙丢下抱枕,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空气里早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但对上差点摔到地板上的姜饼人,裴寂觉得刚才那声“我很喜欢”,余音震耳欲聋。
-
F3下半年的赛事少得可怜,接下来的两周里会迎来最后两站积分赛,裴寂最多只能在荆海待上两天。
林枕溪也按照原定的行程,准备去内陆城市玩几天,两个人在周三早上一起坐车去机场,最后在1、2号航站楼分叉口前分开。
还没到值机时间,林枕溪先收到裴寂消息:【到益州后,记得在微信上跟我一声。】
林枕溪:【那会你应该还在飞机上。】
言下之意:他没法第一时间看到她给他报平安。
裴寂:【那你在心里告诉我一声。】
林枕溪隔了近十秒回:【你刚才听到了吗?】
裴寂:【听到了,你在想我。】
林枕溪弯了弯唇:【我刚才是在跟你说,让你这次回来别忘了给我带干意面、西西里的开心果酱,还有威尼托的普罗塞克起泡酒。】
裴寂:【懂了。】
裴寂:【从男朋友变成代购小裴了。】
裴寂最后回了条语音消息:【玩的时候就别想我了,好好玩,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想想我吧。】
听得林枕溪面红耳热。
到益州后,前三天林枕溪都住在市中心,内陆城市天色暗得晚,下午四点前她基本没出过酒店,午饭直接叫的外卖,晚饭会去外面适合一人食的小餐馆就餐,吃完后会在周边一些有意思的小店或风景优美的街道逛逛,总之出发前的计划表没有一项被她用上。
照片倒是拍了很多,部分发到“吃喝玩乐好开心”的群聊里,所有人看到后都会第一时间回应,给足情绪价值,也让她升起一种她这趟旅程并非独自一人的错觉。
第四天早上,林枕溪坐了三个半小时的大巴车去了益州西边一古镇。
住的地方在一家极具当地建筑风格的民宿里,老板娘很热情,她来的第一天,就拉着她介绍当地适合闲逛、拍照的地方,还给她列了一长串美食红黑榜。
当天晚上准备出门前,林枕溪路过庭院,听见老板娘儿子朝里屋喊了声:“妈,这水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升、一会降的?”
在老板娘回复前,林枕溪先一步离开庭院,沿着老街走了段路,脚底突然开始震动,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远处传来几声类似爆炸的巨响。
灯光一下子全灭了,家禽在黑暗中惊慌逃窜,人像潮水一般,涌入宽阔的街道。
一霎的茫然过后,林枕溪的心脏快要飞出喉咙,后知后觉的恐惧涌了上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地震本身造成的损失不大,之后引发的山体滑坡却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道路被堵,通讯全面中断。
几小时后的一场暴雨,更是加大了救援难度,林枕溪尝试联系裴寂他们,电话却一直拨不出去。
第二天早上,她出了趟门,附近唯一一家超市挤满了人,见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一老太太好心提醒了句:“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