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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心陡然一紧,强忍下质问的念头,等玄关处的门合上,柔声问:“奶奶去世后,有人欺负你了吗?”
转头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她一个人在外工作,没有家人撑腰,怎么可能不受委屈?
林枕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思前想后,也只找到一句隐喻:“飞得太辛苦,掉下过几次,不小心摔伤了。”
她岔开话题,“哥,裴寂这几天一直在陪我,他对我很好的,你对他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
“他是老板,我是打工的,哪敢对他有敌意?”
林牧鞭辟入里地问:“他是不是在追你?”
林枕溪顿了顿,很轻地嗯了声。
林牧哼笑一声,撤回刚才那句话,理直气壮地改口道:“你说得对,我就是看他不爽。”
“……”
“你暂时不要答应他,让我先气——”他一个急刹车,“考验考验他。”
“……”
-
第二天下午,裴寂找人上门订做了一三米长的方形玻璃鱼缸。
兴师动众的架势,看得林枕溪两眼发愣。
裴寂下巴一昂,指向放在茶几上的小鱼缸,昨晚赤巨资买下的小金鱼正在里面吐着泡泡。
他解释道:“那鱼缸太小了,不够它游的,换个大的,让它自在点些。”
林枕溪想说这也太大了,觑见他认真的神情,把话咽回肚子里,“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你捞上来的,你来取。”
“不是说要一起养吗?那就一起取个名吧。”
裴寂有点喜欢从她口中说出“一起”两个字,笑了笑,“行。”
林枕溪看看他,又看看小金鱼,也笑了,“有你在的话,它一定能被养得很好,就和白露一样。”
裴寂没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白露,愣了愣,“想白露了?”
林枕溪嗯一声,“但不太敢想,一想头就疼,心脏也不舒服。”
她摸了摸别在衣服上的钻石胸针,“可要是连我都不去想它,那这世界上就没几个人能记住它了。”
沉默了会,裴寂说:“记住白露的方式其实有很多,我帮你照顾它那会,拍了很多照片,到时候我做成电子相册,你可以经常去翻看,还有——”
他突然卖关子不说了,林枕溪的好奇心被吊起,忙问:“还有什么?”
“我想好给这鱼起什么名字了,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们以后就这么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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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它什么?”
“黑松露。”
“……”
呆愣的反应在林枕溪脸上停留数秒,消失的转瞬,裴寂听见她扑哧一笑。
鱼缸里的荧光灯管发出幽蓝色的光,将两个人之间狭窄的空间距离填充得满满当当。
恰好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哟小老板,又跟我妹聊什么呢?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林牧提着一袋零食,边说边朝他们走去。
不管是用夹枪带棍的言语同自己抬杠,还是刻意打断自己和林枕溪的独处氛围,都是一种非常拙劣的刁难手段。
裴寂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人还是林枕溪的堂哥。
他站直身体,无所谓地笑笑,“在给金鱼起名字。”
“叫什么啊?”
“黑松露。”
林牧默了默,转头看向林枕溪,“你饿不饿?”
林枕溪点头又摇头,正儿八经地说:“这是观赏鱼,不能吃的。”
林牧嗤了声,“我吃它干什么,拇指大小,都不够塞牙缝……到饭点了,我带你去吃饭,小老板要不要一起?”
他就是随口一问,哪成想,裴寂相当不要脸地应下了。
饭后,林牧被叫回到工作岗位,裴寂一个人送林枕溪回别墅,路上想起昨晚遇到的那群人和他们说的那些话,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想去同学聚会吗?”
林枕溪脑袋别向窗外,轻声说:“不太想,但又想去见见一个人。”
“谁?”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后,裴寂轻咳一声,食指轻轻敲击方向盘,“你之前说你在班上没几个熟悉的人,所以这会有点好奇你想见的人会是谁。”
林枕溪怀疑他说的是李则叙,但没有挑明,“我在明港那一年,除了遇到你,奶奶,堂哥,倩雯和露西……”
她把能想到的对她少年时代产生过重大意义的人一一列举出来,最后提到了高二时的代班主任盛薇,“她也是个很好的人,离开明港那晚,她带我回她的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给我吹头发,跟我聊了很多很多,最后还送给我一本手帐本。”
如果说林枕溪有什么非要去参加这次同学聚会的原因,盛薇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犹豫了整整两天,林枕溪最后还是决定去同学聚会,当天下午,裴寂送给她一个精心包装过的礼盒。
她打开看,发现里面装着那条她在北城看中却没买的白裙。
“你什么时候买的?”
裴寂没说实话,“有次去北城出差,顺路就买了。”
林枕溪一个字没信,但也没戳穿他的谎言,沉默的那半分钟里,她的大脑反复滚过两个问题:
“你真的要收下吗?”
“如果拒绝,又会是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它,还是偿还不起?”
裴寂的声音打断她的踟蹰不定,“现在还喜欢这条裙子吗?”
她没有多想就回:“喜欢的。”
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她好像就没什么理由拒绝了。
“正好,晚上穿它,还能给自己当战袍。”
战袍?
她又不是去打架、闹事的。
林枕溪突然意识到什么,微微一怔,“你是不是从谁那听说了什么?”
“从娄望那听说了一些事,要是这次那个人还给你找不痛快,小林同学,记得狠狠骂回去。”
林枕溪垂着眼哦了声,不好说有没有将这话听进去。
裴寂又问:“需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吵架?我应该挺会骂人的。”
她反问:“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挺会爱人的吗?”
“骂人和爱人不冲突,”被这么拆台,说没有一丝尴尬是假的,裴寂挠了挠鼻尖,岔开话题,“学吗?”
林枕溪摇头,“我应该也挺会骂人的。”
“前列腺?”
意识到他在打趣自己后,她耳朵瞬间红了,“我也不知道那天你在,如果你在的话——”
“我在就不说了?”
“还是要说的,就是可能没那么自然、理直气壮了。”
裴寂脑补出那画面,感觉有点像小兔子朝人呲牙咧嘴示威,忍俊不禁,他的林枕溪怎么那么可爱呢。
林枕溪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要笑不笑的,像憋得很辛苦,“你是在笑我吗?”
“在夸你,”见她面露怀疑之色,裴寂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