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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啊?”

林枕溪一本正经地说:“比起斩男,我更想斩女。”

方梨好气又好笑,“……斩女留着下回斩吧,今晚来的这些人中,我都看过照片,其中两个男的颜值挺高。”

“干什么工作的?”

见她还是一脸抗拒,方梨就没往她身上喷,合上盖子,把香水放回包里,“一个搞体育的,还有一个搞金融的。”

林枕溪面无表情地哦了声。

这声就挺耐人寻味的,方梨琢磨两秒,“你这是不满意?”

“我听说搞体育的都脏,搞金融玩得很花。”

“也不一定非要发展成男女关系,见一面就当养养眼了,要是谈的来,再加个好友,顺便扩充下人脉和交际圈,没准以后还能给你带来点医疗资源。”

林枕溪半开玩笑地说:“我这职业,能带来的资源也只有临终患者吧,那还是别带了。”

说起职业,方梨不放心地多提醒了句:“一会儿千万别跟他们主动提起你的工作。”

“那如果他们问起,我是要当哑巴还是撒谎精?”

“你就说你是外科医生吧,也不算完全撒谎。”

林枕溪没应,笑容被夜色氤氲得有些模糊,“这次来的人也看不起临终关怀这工作?”

用了“也”,是因为之前有次联谊出现过类似情况,见面的那几个男人思想传统,觉得这职业和半死不活的人沾边,相当晦气,提出加微信的是他们,后来先把她删了的也是他们,期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方梨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防患于未然嘛。”

林枕溪没再多说,岔开话题:“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行。”

打电话是假,消磨时间是真,林枕溪掐着点进了Wings,这家酒馆环境比她想象中的要清雅,鼓声不躁,是很舒缓的爵士乐。

这次一共来了八个人,四男四女的搭配,分开两排坐,方梨正对着她,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身影,朝她招了招手,四个脑袋齐刷刷转过去。

林枕溪有种被当成动物园猴子的感觉,笑意险些僵在嘴角。

方梨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眉心一拧,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音量问:“你喷了孤儿怨啊?” W?a?n?g?阯?发?B?u?y?e?????????ē?n?????????5????????

林枕溪笑着点头。

“我说怎么你一走进来,周围全是怨念。”

“有吗?我还挺喜欢的。”

这话纯属胡诌,这瓶香水买来到现在差不多一年,林枕溪只喷过两回,倒不是舍不得用,而是实在习惯不了这阴森又辛辣的气味。

见人都到齐了,一穿着休闲风西服的男人提议先自我介绍,增进对彼此的了解。

林枕溪最讨厌的环节还是来了,用不冷不热的态度说完自己的姓名和年龄后,闭麦。

酒馆人多,温度也高,没一会儿,其他人都把外套脱了,林枕溪无动于衷。

坐在她对面的金融男陈现问:“你不热吗?”

林枕溪:“我畏寒,现在这么穿,刚刚好。”

陈现察觉到她刻意的疏离,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都没再去热脸倒贴冷屁股。

中途林枕溪去了趟洗手间,路过隔壁男厕时,听见陈现在同人交谈,交谈对象正好是场上唯二颜值说得过去的体育男赵向恒。

“装得挺清高、对谁都爱答不理,不过这种女的,向来都是床上床下两个样。”

“那你要上不?”

“先玩玩。”

“要是好玩,到时候'引荐'给我。”

林枕溪回到座位不久,陈现和赵向恒也回来了,不约而同地朝她一笑。

她没再无视,直勾勾地迎上他们意味不明的眸,背光的瞳仁失去琥珀色泽,冷冰冰的,深不见底。

闲聊的话题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绕到工作上。

其他人侃侃而谈时,林枕溪只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再打开投影仪,抱着白露刷剧。

陈现在这时抬起眼皮,毫无征兆地抛出三个字:“枕溪呢?”

冷不丁听见这故作熟稔的称呼,林枕溪一愣,“你在问我?”

陈现微笑,“嗯。”

方梨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林枕溪的脚,提醒她别忘了进门前的交代。

林枕溪递给她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笑着接上:“我是泌尿外科的。”

容纳下八人的长桌正上方悬落着一台圆形彩色吊灯,照在人身上像照妖镜,放大皮肤的瑕疵和五官链接处的沟壑,林枕溪精准捕捉到对面这两人在听到她这话后,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

方梨也惊到鼓圆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是姐妹,我让你瞎说,但你也没必要瞎到这份上啊”。

方梨一直觉得林枕溪是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她的脾气柔和到仿佛能包容一切,还会冷不丁蹦出几句冷笑话逗人开心,可有时候你又能看到她身上具备着一种想要创死全世界的平静疯感。

无疑,这一刻的林枕溪已经切换成了第二人格。

阴阳怪气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其实细分下来,泌尿外科领域还能拆解出不同专业,我专攻前列腺手术,要是按非官方说法来,你们也可以把我当成是前列腺外科医生。”

“以后你们的前列腺要是出现了问题,可以直接来医院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给你们看好。”

林枕溪说得很认真,并未注意到身后路过的男人朝她的方向看了眼。

这两句过后,全场像被摁下消音键,一片寂静,气氛凝固成冰雕,陈现那点轻浮的笑就这样僵在嘴边。

林枕溪知道自己扫了他们的兴,主动退位,旁若无人地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塞进风衣口袋,“不好意思,我出去吹会风。”

Wings位于荆海著名的酒吧一条街,周围各色霓虹招牌闪烁,隔着淅淅沥沥的雨丝去看,意境朦胧,宛若港风文艺电影里奢华糜烂的某一帧。

门口就林枕溪一个人站着,她没有烟瘾,活到现在,只抽过两次,一次发生在足够改变她前途的那件事情后,另一次在奶奶葬礼结束后。

但她的姿态看着很娴熟,像个身经百战的老烟枪——如果忽略掉被呛住的那两声咳嗽。

风的存在感微弱,烟雾平缓地往上飘,熏得她眼睛都痛了。

她微微眯眼,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停在她斜后方,扑进鼻腔的烟味模糊了这人身上的气息。

她没再抽,将烟夹在指尖,看烟灰扑簌簌地往下掉,直到一声:“方便借我下打火机吗?”

黑暗放大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宛若晨钟暮鼓,撞的林枕溪胸口嗡嗡作响。

昨天才听过的嗓音,压根不需要她扭头,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分辨出。

她转身的动作变得僵硬。

横陈在他们之间的茫茫白雾散尽后,她终于看清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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