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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搞毛线啊。”
池禾关心地第一件事情：“要赔钱吗？不至于吧……”
洛斯坦被她清奇的脑回路逗笑。
走过去把她拉了起来，“头疼吗？”
池禾一瘪嘴：“疼。”
这种时候就该撒个娇什么的, 果然洛斯坦心疼得替她揉太阳穴。
“对不起……我……”
俞罔闻在一边痛心疾首：“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洛斯坦：“……”
俞医生没给他俩腻歪的机会, 医院里面什么都不多，就药剂最多。
一人一瓶精神舒缓剂，安排得明明白白。
顺便给自己也开了一瓶。
要命。
舒缓剂下肚, 理智回归。
“所以, 你俩在里面到底干啥了。”俞罔闻忍不住问出口。
说到这个池禾就生气了。
“到底是谁设计的这个虚拟记忆副本, 意义在哪里呢？让人体验一遍濒死的感觉？”
俞医生都被她说的不自信了。
“不可能啊, 这个虚拟记忆副本是每个Gamma精神力拥有者都能要做的测试, 又不是你们开天辟地第一个使用。”
俞罔闻叹了口气：“来吧！复盘！总得让我知道玻璃是怎么炸的吧。”
池禾和洛斯坦对视了一眼，医生的话实在不能不听，于是认命得从头开始讲述。
随着他们的描述。
俞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黑。
“所以，你在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 不是叫醒你身边的她，而是选择独自战斗？”
洛斯坦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俞罔闻：“虚拟记忆副本除了测试精神力对彼此的影响，还能从个人潜意识反应里检测出一些问题？”
“你在虚拟记忆副本里的行为说明，你潜意识里就不希望她与你并肩作战。”
洛斯坦默了默，不说话。
倒是一旁的池禾，眼睛亮亮，“我觉得他很可能是看不起我。”
俞罔闻瞪了她一眼：“你以为你就正常吗？！你也不正常，正常人会一起躲进雪屋中，而不是抢过对方手里的枪接着上！”
“你的问题更大！你是个什么品种的好战分子！”
这咋说呢，主要是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玩意是假的，这么一来，她行为不要太正常。
池禾理不直气也壮：“那也是因为虫子太多了！压根就没给我们活路啊。”
俞罔闻：“啊，对对对！就应该给你俩在雪屋里铺一张床，再给你们开个天窗，让你们一起躺着数星星。”
咋还阴阳怪气的呢。
俞罔闻都要被他们气死了：“正常的通关流程就是第一时间使用精神力为对方进行增幅，虫子是虚拟的，除了体型，防御只用一把普通手枪就能打死，只要正确使用精神力，在增幅的情况下，攻击可以从一枪一只到一枪三只。你们的子弹是完全够的。”
结果两人都不按套路出牌，眼看着到最后了，来了波大的。直接精神力外放，成功炸掉了实验室的房间。
好在数据都还在，也算是变相得采集到了该有的数据。
俞罔闻：“滚滚滚！滚粗去，两个都给我滚，看见你们就烦，明天再过来！”
……
两人一脸懵得被轰出了实验室。
池禾小声蛐蛐：“我咋觉得他没上次好说话，和颜悦色的俞医生一去不复返啊。”
洛斯坦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反应了半天才听到池禾在说什么。
“大概，就诊和做研究的工作量不一样吧。”
池禾停下脚步，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其实我觉得俞医生刚才说的话很对，你不希望我和你并肩作战，是因为我在你心中依旧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对象，还是因为……你知道有些事我帮不了你。”
“你不用回答。”池禾打断洛斯坦想要说的话：“其实我觉得我俩这样挺好的……”
“不好。”这次，是洛斯坦打断了池禾的话。
“嗯？”池禾疑惑得嗯了一声。
“如果我死了，就会有别的男人花我的钱，住我的房，睡我的老……”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如果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对吗？”
“不是！没有！憋瞎说！”池禾赶紧否认三连，“当时不是情况紧急么。”
但洛斯坦的眼神明显不对，一步步靠近，直到把池禾逼到墙边，他撑起手臂，完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粗重的呼吸打在池禾的脸颊。
他明知道那是一个伪命题，但绝无法忽视，他们两人之间有代沟，这就是事实，是短时间内怎么也无法化解的东西。
池禾说的没有错，他不希望她和他并肩作战，甚至庆幸有保密协议的存在，他说不出话，如鲠在喉。
池禾整个人愣住了，洛斯坦浓密的睫毛扫过了她的眼睫，浓重的白桦树的味道直接通过唇齿曼延到了她的神经。
她这才意识到，洛斯坦在吻她。
强硬，霸道，不容拒绝。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决绝地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向她展示了他的爱意，所有无法言说的情绪都包含在这个霸道的吻中。
池禾闭上眼睛，任由他用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她开始回应他，仿佛所有的情绪都找了该有的宣泄口。
洛斯坦吻得很用力，池禾尝到一丝咸味，第一反应是嘴唇被咬破了，然而这咸味越来越明显，甚至于一滴泪水直接就落在了她脸上。
不是错觉。
池禾吓得想睁开眼睛确认一下。
然而洛斯坦不肯给她看，一只粗糙的大手随即覆上了她的双眸，于是这个吻开始变得温柔。
“不许有别人……”洛斯坦的声音带着颤。
池禾只能点头，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答应他。
她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人生哲理什么的，统统见过鬼去吧。
……
俞罔闻看着光屏上显示的数据，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池禾的分子神经细胞活性指数一直在跳跃性浮动，0-7000。
而洛斯坦的分子神经细胞活性从始至终都是1200，没有过丝毫的增长，哪怕是最后的精神力外放阶段，也没有增长。
根据两人所说，池禾是使用了精神力的。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池禾的精神力对洛斯坦没有一丁点的增幅效果。
怎么可能，对普通人有增幅的效果，反而对自己的爱人没有增幅效果。
不对……
俞罔闻拿出了池禾在2号基地做过的实验报告。
实验报告上明确显示，四名军人的射击精准度都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这是为什么。
只有实战中才能提升精神力？虚拟副本内并没有提升？
俞罔闻的手有点抖，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