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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人遇到了坏人,也被逼得变滑头。总归你别想让我上你的贼船,没门儿。”

苦口婆心钓了半日,她还是不上钩,宋持砚又气笑了。

“我有哪一处不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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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岁禾认真打量他,他的确很好,读书多,长得好,人虽然冷淡可有耐心,也有手段。

看到他嘴角的苦笑,她忙说:“你不要因为我自惭形秽,怀疑自己啊。”她郑重道:“不是好不好的事,要是每个人都遇到了更好的人就要变心,那世上还有真情么?我反正做不到,我要是真爱上你,你就不会怀疑我么。”

宋持砚眼底的笑消失了。

他看着田岁禾,神情呈现出诡异的平静。田岁禾心头升起不妙直觉,宋持砚往前走了一步,她后退到圈椅边,冷不丁被按着坐下了。

宋持砚双手撑在两侧扶手,他人背着光,情绪也很难捕捉。

“终究还是因为不喜欢,故而你可以冷静地论道德。”

而不是像他现在罔顾伦常。

田岁禾坐在圈椅中却仿佛被狼压在身下,暧昧气氛中交织危险的气息,她往圈椅深处挪去身子,手挡着他们二人身体之间,搬出之前玉凝说的一句话堵他:“人总不能不讲道德吧,禽兽才不讲。你是禽兽么?”

宋持砚朝她俯下身。

“我是。”

他吻住了田岁禾颈窝,指尖熟练地挑开她交错的襟口。

“你干嘛!”

上次在暗室里好歹瞧不真切,这厢房里可一片亮堂,田岁禾难以想象被他那样扒开了盯着看的样子。

她伸手去推,想阻止他再继续,门外恰好有人叩门。

“公子,夫人请您过去。”

田岁禾松了一口气,宋持砚的凤眸也倏然清明了。

母亲寻他过去是为了什么,无非是商议如何对付柳姨娘。

这些时日他派李宣去查母亲,却半点错漏都没有。宋持砚也疑心是他生性多疑,连亲生母亲都要怀疑。

但李宣查到的东西太过干净了,他反而越发不信任。

宋持砚还是决定再探一探。

他思忖的须臾功夫,再回过头,田岁禾压低身,从他困住她的双臂下钻了出去,急切地逃了。

宋持砚暂且放走了她。

*

郑氏把宋持砚叫去商议对策之时,柳姨娘母子也在忙活。

柳家经商,人脉甚广,柳姨娘在府里也有不少眼线,她派人去查了田岁禾产子时的状况和医案,所得的结果皆是孩子乃是足月。

“难不成还真的这么巧,让郑氏有了一个大胖孙子?”

柳姨娘终究不大信。

可孩子很像记忆中三郎幼时的模样,难不成有假?

柳姨娘又派人去查郑氏的母家,得知郑氏并无姊妹,倒是有几位兄弟,可都远在南方任职,且家中并无同时期身怀六甲的女眷。

宋持元正命丫鬟给剥瓜子仁,剥好了一捧再命丫鬟喂入他的口中:“阿娘跟一个两个月的小皮孩较什么劲?嫡母最大的倚仗是宋持砚。”

他最大的对手也是宋持砚。

柳姨娘不满他这混不吝的样子:“那你说说怎么办?”

宋持元目中精光流转,“阿娘,你走的路子还是太正派了,总想查出他们的错处,但我们就不能给他们捏造一个么?要是长兄被众人瞧见和三弟妹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会如何?”

柳姨娘道:“你长兄素有克己复礼之名,怎会染指弟妇?”

宋持元不屑,“那还不简单,来点助力呗。别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一旦他们被外人撞见了,长兄的名声会受损,孩子的身世也会遭怀疑。而宋家的名声受损,父亲和族老更会不悦。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娘你看,儿子虽然风流,但还是学了些东西的。”

他那爹爹自己虽持身不正,却极爱面子,定会严加责罚他们。

柳氏既不满意儿子的歹毒,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办法,谁让他们生在这如同蛊罐的深宅里。

宋持元趁机讨好处:“阿娘,我那外室的事情……”

柳氏的头又疼了,不想答应,但怕他闹起来,只能敷衍。

“你先把大夫人搞定再说。”

宋持元高兴了:“那就是答应了!娘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宋持元满意地畅想日后,却不曾发觉有道纤细的身影悄悄地听着,无声地从墙根离开了。

*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柳姨娘回府后田岁禾提心吊胆了一个多月,然而这一个月中府里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袖摆被轻轻地扯了一下。

田岁禾醒了神,低头一看摇篮中的孩子正等着澄明的眼眸,目光滴溜溜盯着她,两眼发亮。

她低头对他笑了下。

又伸出手指,孩子熟稔地握住她的手,对她咯咯笑了。

温馨的一幕看得林嬷嬷周身暖洋洋的,“老奴说得没错吧,娘子只是不习惯,过两月母子俩就熟悉啦。”

田岁禾点了下头。

话是这么说的,她如今跟孩子是亲近了许多,但她的心里总有种感觉,他们不该只是现在这样的亲近。

田岁禾觉得是她是太想要一个家人,才会这般觉得。她不希望自己以后成为一个要跟孩子不断索取情绪的娘亲,但只能分散心神,窝在院子里认字,磨炼雕工。

久未见面的宋玉凝过来了,见到桌上未雕完但已栩栩如生的木雕大为诧异,“这是弟妹雕的?”

田岁禾赧然地应了声。

宋玉凝小心捧起巴掌大的木雕,连声称奇:“想不到弟妹还有这样巧夺天工的手艺,令人惊叹啊!”

田岁禾被夸得更羞赧,问她这大半个月去哪儿了。

难不成去找小道士了。

后面这一句猜测她没说出来,但宋玉凝自个心虚,忙说:“是替妹妹玉芫去见未婚夫婿了,未婚夫婿一家调来了开封,马上要办文定宴了。”

这是好消息啊,田岁禾亦为他们欣喜。玉凝小心放下木雕:“到时候弟妹也去二房热闹热闹吧。”

田岁禾不大想去,一个柳氏就够让她惧怕的了,何况上次三房设宴时她都未在场还被人诬陷了偷窃。

宋玉凝不强求她,“弟妹有了孩子,便是堂堂正正的宋家人,没人敢真的为难你,到时候你也不必与她们打交道,坐在一旁就是了。”

她又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位友人正四处寻觅善雕刻的能工巧匠,我见弟妹的雕工出神入化,说不定她会喜欢。就算雕工不符合她的要求,能借机认识认识总好,她家中经商的,夫婿又是朝廷新贵,出手阔绰,若是真成了还能攒些体己银子不是么?”

听到体己钱,田岁禾心念一动,“那我便过去试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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