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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岁禾低头看着他落在她衣领上的手, 慌忙地握住了,“这个……不能吃。”
宋持砚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着她错愕的眼眸, “……谁告诉你我曾那样想?”
其实下意识之时他想过,否则手不会无缘无故落下,但他比田岁禾诧异,他竟会想像一个无知的稚子, 俯首于妇人的……
简直荒诞。
“我不会那样轻浮。”宋持砚轻舐她抿紧的唇缝, 田岁禾睁大的杏眸又逐渐迷离地半阖, 握住宋持砚指尖的那只手也软绵绵地落下来,反过来被宋持砚握住了, 放到他的肩头。
田岁禾双手都揪住他肩头,承受他深深浅浅的吻。
他们没闭眼, 田岁禾仿佛花瓣在他的吻中飘游,宋持砚眼中幽暗的情绪似乎要把她吸进去,他像读书般仔细观察田岁禾神色, 看着看着慢慢扬了眉。
他喜欢在亲昵时观察她的神情变化,但她实在太禁不起欺负,轻一碰就发抖瘫软, 眼眸会涌上潮.湿迷蒙。
他很想弄哭她。
宋持砚决定今晚多欺负她一些,有些事动口会荒谬,动手则不会,他修长的手指来到她衣领的附近, 双指作剪缓慢地一捏。
“啊……”
田岁禾檀口轻启,双唇颤抖着,模样堪称无助可欺。
他不忍欺负太过,手往上移至她耳后, 粗糙拇指揉搓她耳后的肌肤,没几下那一片就浮现出可怜的绯色,这还是她时常见光的地方,若是不常外露的肌肤,应该会红得更厉害。
譬如才被他捏过之处。
宋持砚指腹再次落向她的衣领,田岁禾受不住地缩起脖,手也羞恼地拍打他肩头。
“阿郎,你不要再……”
“不要谁?”宋持砚轻捏她耳垂。田岁禾少见的领悟了他的意思,连忙颤着哭腔改口,声音柔弱如若春水:“阿……阿砚,不要这样捏我,哪里都不可以,会很痒。”
宋持砚松开她,才吻了不到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她的嘴唇就殷红不堪,人也无力地倚在他怀里。锁骨微耸,胸.口起伏,樱唇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宋持砚突然好奇,低声问:“刚刚那样对你,是会难受,还是会舒适?”
“都有。”
田岁禾回忆方才怪怪的感觉,水雾迷离的眸中漾动着新奇的愉悦,直勾勾盯着他看。宋持砚起初不解她想说什么,看到她越发绯红的脸颊,心中这才有了猜测。
“想要再来?”
“嗯……但是我只想要亲亲。”别的她有些受不了。
宋持砚决定略微满足她,低头继续吻,田岁禾手配合地圈上他后颈,他们像两个少年人,孜孜不倦地摸索。
吻开始不限于厮磨彼此双唇,而是张开口,为彼此打开,容纳彼此探究。
才刚开始,就以田岁禾牙齿磕到宋持砚的门牙告终。
“痛……”田岁禾捂着自己的门牙,像一只误啃了石头的兔子,“嘶,你撞得好痛。”
宋持砚勉强淡然地抿了抿唇,亦摸了下被磕得发麻的牙齿,无奈道:“是谁先撞上来的?”
刚享受到亲吻的乐趣就被这一次磕碰打断了,田岁禾不甘心,眸子闪了闪:“那你……再来一次,信不信一定是你先磕着我!”
宋持砚略歪着头,笑意似有若无,“不信。且我不会上当再吻你了。”
田岁禾:“……”
可恶,他之前不是很正经么,怎么现在时不时故意捉弄她?她的羞赧顷刻间被恼怒取代,琉璃眸子盯着他好半晌,忽地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说是撞上去也不为过。
两人牙齿再次磕碰,撞得宋持砚门牙发麻,田岁禾也不算舒服,恶狠狠松开了他,红着脸挑衅,“没错,就是我先磕的你,你有本事磕回来!”
“我没有。”
宋持砚凭她挑衅,就是不上钩。
田岁禾也不再争取,反正晚上还可以照例亲一次。
可是到了夜晚,宋持砚才照例俯下身,在田岁禾期待的目光中,他忽然改为用指腹代替嘴唇,在她柔软莹润的唇上擦拭而过。正色说:“白日已吻过。”
田岁禾据理力争:“白日……是你自己说要多吃一点,不算。”
宋持砚心平气和,不偏不倚的口吻像极了在冷静商议公事:“可你后来也强按着我吻了一次。”
“……”
田岁禾说不过他,“还说我是笋,剥一层还有一层,我看你才是呢!吊人胃口起来一套又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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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就不亲,她咕哝道:“我不是非要亲,只是总觉得你在故意保留,很不像从前的你!”
宋持砚游刃有余游曳在她唇角的指尖突然一顿,他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她:“那如今的我,你可喜欢?”
当然是喜欢的,有时候他越是保留,就越让她心痒痒,但田岁禾眼珠子滴溜一转,“不喜欢。”
她无情地转过去,背对着他睡着了。但在她身后,宋持砚方挑.逗过她的那只手逐渐收紧,用力握成拳。
他猛地松开,促使自己冷静地躺下来。
她不喜欢,他为此遗憾,但不代表他就要永远无条件地做三弟的影子。
*
田岁禾很有骨气,才不要被他吊着呢。
第二日、第三日……接连五日,每晚睡前宋持砚要例行吻她,她都拒绝了,满不在乎道:“那天一次吻够了。”
她在试图主导他,让他变成她想要的样子,但宋持砚不会给她把控节奏的机会。第六晚临睡之时,他掌心轻抚着她的脸颊,不给她拒绝的忌讳:“那日吻了六次,早已抵消。”
“那我也不想亲你了。”
田岁禾蛮不服气地紧抿住嘴,不给任何可乘之机。
宋持砚靠近她,胜雪的寝衣垂落在她的身上,与她的寝衣纠缠难分。跟上次一样,他粗粝的手摩挲她耳根的肌肤,“已然成了习惯,不是你说停就能停的。”
他吻了她,这人学东西很快,吻技早已炉火纯青,田岁禾很快被吻成了一滩水,动情地启唇让他进来,舌尖才一触上,他就松开了她。
哄道:“不宜太快。”
一会不给她停,一会不想她太快,这人真的矛盾!
“你真别扭。”
田岁禾如此评价。
她盯着他:“阿郎,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个盒子?你想让我习惯现在的你,可我觉得以前的你更让人安心。”
宋持砚因为她的话沉默了很久很久,烛火把他孤傲的背影照在墙上,田岁禾看来竟觉得怪孤独的。
他侧对着她,神情清冷,过了好一会突然答非所问:“是隔阂,不是隔着一个盒子。”
说完起身出了门。
田岁禾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失落了。
可她心里却突然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