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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移开视线,垂着眸回避:“当爹和当情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的声音微弱,略有点底气不足,面色却未改。

细细思来,他?才给她当了几?日爹?

念念勾起嘴角,挑起眼角凝着他?,嗓子里恶劣的话几?乎压不住。

她当然也不需要?压。

红嫩泛肿的唇瓣微微开合,那?些长满了刺的话顺着左耳爬进右耳,李寻欢一个字也未听清,满眼尽是那?双形状姣好的猫眼与?诱他?采撷的唇缝。

她正缩在自己?怀里,与?过往、与?梦里别无二致般的紧贴。

是他?的,她仍然是他?的。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满腔的爱意几?乎要?化作浓稠的水液流出?来。

他?的脖颈愈来愈下弯,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那?片樱唇。

炙热的喘息洒上她的面颊,仅差分毫时,念念蓦然冷冷出?声:“不许亲我。你不配......”

话音还未落,她便倏地蜷起了腿骨,红着眼咬紧了唇:“流氓。畜牲。王八蛋。”

她骂起人就停不下来,李寻欢也不阻拦,只是气闷地咬住她滚烫的脸颊肉,想用力咬下去又舍不得?,只能用牙齿细细研磨,再重重地吮吸以作惩罚。

面上湿漉漉的,酥痒麻疼,无疑会留下吻痕。

念念一面颤抖,一面去推他?的肩膀,“不行,会被师兄发现的。”

李寻欢咬紧了下颚,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酝酿起漆黑的浪,略带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道,“不许想他?。”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怕她抗拒,只能隐忍道:“不会被发现的,你放松点。”

她瞪圆了眼睛,绞紧小腹,唇缝略微张开。

像是知道她又要?说些伤人且难听的话,李寻欢这次没再纵着她,抢先一步低下头?,撬开她的唇齿便往更深处探去。

比起吻,更像是带着浓稠侵略意味的宣泄,每一次的吮咬都粗野至极,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念念被他?一路攻城略地,已近乎喘不上气,心脏都在一阵阵缺氧中紧缩,只能依附着他?灌进来的稀薄氧气,摇头?含糊道:“松......”

她才念出?一个字,嫩舌又被重重地吮吸住,不许她再多说一个字。

半晌后,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睫上挂上一星点泪,疑心自己?要?被他?亲死在床榻上。

谁料想他?吃起醋来,还能要?自己?的命。这时,她才第一次后悔,做什么穿成?那?样??

似是听到了她内心的求救声,那?截藕臂上挂着的镶红石金镯蓦然亮了起来。

赤灼的红光照亮了床幔里的昏暗,李寻欢一怔,喘着气侧身望去,还未问询出?声,便见念念呼出?一口气,劫后余生般雀跃道:“是师兄的传音,你出?去。”

奚饶若是知道李寻欢在她这里,便是不论缘由,都一定会杀了他?,更不用说此时的情状。他?若是知道李寻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截他?的胡,恐怕把他?大卸八块都不足以泄恨。

李寻欢当然不笨,这些何须念念来提?

她都未思量他?不愿出?去的可?能性,手掌往后撑,便要?吃力地直起腰。

李寻欢的喉结滚动一瞬,死死盯紧她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就那?么开心?

他?握紧了拳头?,用力到指节泛白,酸闷与?妒意似火星子般落进干涩的胸腔里,蓦然燃起大火。

李寻欢腿上的青筋跳颤起来,俯下身咬住了她的嘴唇,同时选择了不管不顾地放肆。

念念一时未察,指腹才按上镯身,便绷紧了小腹低吟出?声。

她不可?置信地颤着眼波望向他?,里面的春水烫得?近乎要?燎伤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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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唇齿,带着点扳回一城的隐秘愉悦,面不改色道:“不理会师兄吗?”

念念满脸红晕,咬紧了下唇,指腹几?乎要?将?那?只金镯捏烂。

她当然可?以选择不理会,可?世间?再寻不出?一个人比她更了解奚饶。她若是视若无睹,他?下一瞬便会亲自寻来。

他?此刻怎能寻来?

指甲深深嵌进胳膊上的软肉,念念阴沉着脸打开了传音镯——

第112章 在想谁 若不是你,我也会去找别人。……

窨室内烛火通明, 一片幽静,只侧耳细听时能隐隐约约听到蛊虫啃食的撕咬声。

指间的金镯微微震颤着,赤光在漆黑的瞳仁里明明灭灭,奚饶抿直了唇线, 攥紧镯身便往外走。

菱荇性子?褊急, 少有耐着性子?不理?会传音的时候。他已尝过一次丢弄师妹的苦, 绝不能再尝第二次, 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密窖里的烛火无声而?灭,他才迈出一步, 那久无回?应的传音镯便闪烁起点点金光。

是师妹——

奚饶一顿身,适时放轻了脚步, 等着她?开口。

不知怎的,她?一反常态,也一声不吭地沉默着, 似在等自己开口。

一息间, 空荡的窨室内只剩下镯身里溢出来的呼吸声,轻且急、略带着一丝不稳。

奚饶微微眯起眼,只好?先出声:“炼成了新蛊,师妹可来一观?”

她?的呼吸声重了些?, 半晌才道:“......不必了,我自然?相信师兄的。”

这话音还未落,镯音里便突兀地响起一阵铜铃声,一下又一下,似受了惊的鸟雀乱撞上花窗,急促而?沉重。

在做什么?

奚饶眉头一压,想出声询问又怕惹她?厌烦,只好?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动静大了些?。”

她?没说?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 唇缝微张,还未出声,便听铜铃仿佛被风猛地一推,那一下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菱荇被蓦然?敲醒似的,被这铜铃声逼迫着张开唇瓣,颤着嗓子?道:“在炼、傀儡。”

奚饶心中的疑云更重,冷下脸道:“我来寻你。”

“不必。”

她?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似气虚不足般喘息着开口:“是禁术,受了些?、反噬。”

奚饶的呼吸一重,攥紧了镯身,一瞬慌了心神:“怎又炼起禁术?蛊城那帮老家伙不在了,余生皆我来练,你不要再教自己受伤。你、你伤得重吗?师妹你疼不疼?.......”

既已出了蛊城,何须再练禁术?再如何也有他,她?若心中仍不安稳,也该唤他来练。

他恨不能即刻闯进师妹院里,教她?不许再练了。可既为禁术,一旦开始,便无法中途停下,更不容他人肆意闯入,搅乱心神。

他毫无办法。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焦急,传音镯后的铜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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