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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溅起的水花打湿衣襟,她在骤雨中?欢呼,牵起他在街巷里肆意奔跑。
一扇又一扇的木窗因他们而支起,一道又一道的目光紧随其后,久久不愿偏移。
痛快淋了一场雨,陆小凤停下?脚步,笑着蹲下?身,畅快道:“上来,我背你?回家。”
烟津挑起眼睫,垂眸冲他喊道:“我不累!”
陆小凤闷笑出声,只道:“我想背你?。你?肯不肯给我这个献殷勤的机会?”
烟津后退两步,猝然借力跳上他的脊背,往他耳朵里吹气道:“那我只好上钩了。”
淋淋的雨坠进那两点?酒窝里,酿得两人都醉醺醺的。
陆小凤慢慢、慢慢地背着烟津漫步在雨里,忽然道:“以前我看见满园的鲜花总是顾不上细看,别的也一样?。”
烟津靠在他的颈窝里,细嗅着热气,黏蹭道:“现在呢?”
他亮着眼睛,加快了步伐,“如果你?问我,此刻最想要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说,要风要酒,要鲜花、还有自由。”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道:“然而其实?只需要一个你?,就够了。”
烟津笑出声,轻轻去点?他的鼻尖,娇声道:“小凤凰好会打小算盘,有了我,可不都有了?”
这当然是不一样?的。
陆小凤只是笑。
然而下?一瞬,他的笑便凝住了。
因为眼前这雪白的腕子里正有丝丝的血水流出来,随着连成线的雨直直坠进泥里。
陆小凤沉下?脸,蓦然拉过她的手腕,掀开袖口一看,里面?竟满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这鲜血似是从他的心口里流出来的,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来气。
他慌了神,双眼猩红道:“怎么会伤成这样??津津,你?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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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拆家小分队集合。
星月的生了吗服务属于是——汪汪队立大功!
第79章 秘密 我也投诚。
陆小?凤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时候叫她受了伤?
他瞳孔震颤,声音发紧道?:“是我逃走那天吗?庙里是不是还?有妖鬼?我、是我.......”
他的声音愈发慌乱、自责得没有章法,烟津赶紧抱紧他,哄道?:“小?凤凰, 我没事。也不是你的错, 是我......”
她咬唇, 像是有些不知如何启齿, 于是选择小?声道?:“是我练术法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烟津扶上他苍白的面颊, 声音比春水还?要柔,“以后有小?凤凰监督我, 再?也不会受伤了。”
她垂眸,温柔而坚定道?:“我保证绝不会再?叫它受伤。”
再?也不会了。
陆小?凤已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心脏处堵塞的厉害, 叫他嗓子也哑了。
“我带你去医馆包扎。”, 他扔下这句话,便不由?分?说地跃起身,带着烟津往不远处的医馆赶去。
烟津搂紧他道?:“一点皮外伤罢了,回小?楼再?抹药就好了。”
陆小?凤已急得嘴都起了皮, 连声道?:“那怎么行?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淋了雨。都怪我。”
他眉头紧皱,似一张团得不成样子的薄纸。叫雨一淋,可不是湿得一塌糊涂?
莫说妖鬼修者,就是闯江湖的受这么点皮外伤,恐怕都不会放在心上,他却已急得团团转,天都塌下来?了似的。
烟津哭笑不得,心脏却酸软成了一滩绵软的肉。这滩肉在他肩上荡啊荡, 顺着脊骨攀附在他的骨骼上,骨与肉寸寸搅和,要怎么舍得再?扯离?
“瞧你们这分?不开的样子,是新婚夫妻吧?”正理着药材的老郎中仰起头,和蔼地冲两人笑笑。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身子骨却很健朗。
烟津腕口的外伤已细细包扎好了,陆小?凤却怎么也要等到雨停再?走。
烟津正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声听雨,闻言笑道?:“不是的。”
那老郎中只?点点头,眼带笑意道?:“那就是有情人。姑娘家的手细嫩,年?轻人要好好护着,再?不许她受伤了。”
见陆小?凤应声去搂她,老郎中会心一笑,佝偻着背缓缓走近内堂,神情似感慨又?似怀念。
老郎中想?岔了,这个看起来?风流的浪子没想?着花前月下,只?是抿着唇用内力祛除烟津衣裳上、发丝里沁透的雨水。
见他唇瓣上都咬出了牙印,烟津怕他又?自责带自己?淋雨,连忙道?:“不用的,小?凤凰忘了我是妖吗?”
陆小?凤低声道?:“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就立刻做了,对你而言,没用对吗?”
烟津望着他颤着的睫毛,猝然凑上去,鼻尖轻抵住他的鼻尖,微蹭一下,撒娇道?:“不许你说小?凤凰没用,不然我就咬你了。”
这甜津津的威胁终于让他抬起头,咬着的唇角泄出一点笑意。
烟津悄悄往内堂望一眼,瞧见那厚实的帘布,才转过头,骤然冲着陆小?凤露了露嘴角的尖牙,用口型道?:“敢欺负小?凤凰,小?心我咬死?你。”
陆小?凤掩口,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粉色的。
正笑着,烟津却忽而钻进他怀里,皱着鼻子到处乱嗅。
他一怔,也凑过去,“在闻什么呢?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烟津仰起头,脆甜道?:“我才发觉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比晚香玉还?要好闻。”
陆小?凤的鼻尖轻皱起来?,他怎么什么也没闻到?
正欲问询出声,便见她张开手臂,娇缠道?:“雨停了,带我回家。”
......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梳洗换衣。
男人这辈子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了等女人梳妆打扮上。若是等烟津,当然要更久些。不过能叫陆小?凤心甘情愿等上良久的,也就这一位了。
他换好衣衫,也不闲着,想?起烟津曾给他搽过一盒疗效极好的药膏,当即便翻着箱匣找起来?。
烟津房里的妆匣多得数不胜数,好在陆小?凤记性还?算不错。
手指在匣身的莲纹上轻敲两下,陆小?凤呼出口气,闲闲道?:“就是这个。”
他打开匣子,先瞧见的却不是药膏。
而是鱼鳞。
薄若蝉翼,尤带着干涸的血迹,一片片安静地躺在木匣里。
鱼腥味混着血腥味星星点点地漫过来?,陆小?凤一怔,定住了似的盯着这边缘蜷曲的鱼鳞,半晌没有动作。
因为他发觉,烟津腕口血肉模糊的伤,恰好吻合这片片鱼鳞的缘角。
而这股味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