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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都各自跟在自己母妃身边。

赵知静左右张望了下,没看见某人:“太子没来?”

秦婉儿半点不惊讶地回她:“殿下向来不与圣人一道的。”

这太子过得真自在。

哪个王朝都没有这?么嚣张的太?子吧,赵知静心道。

“拜见圣人,祝圣人福寿安康,祝北周千秋外代——”

“平身。”

宴会正式开始,古代的宫廷宴会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跳舞、吟诗,可能后面还有献礼以?外,基本没突出的,也没人敢在这?么严肃的场面上整活,还不如茶楼里说书的有趣呢。

赵知静开头还有点兴趣,后面就不怎么看了。

一曲舞毕,殿外传来一阵唱喝声。

“大靖使者、东吴使者……西凉使者觐见——”

“传使者。”坐在上首的陛下,声音里透着几?分愉悦。

底下窃窃私语的人多了起来:

“今年陛下的寿辰,大靖的人居然?也来了。”

“大靖来人了?”

“两国边境上还乱着,他大靖来使也敢踏入北周!”

“大靖居然?派人过来贺寿?”

“他们?杀了我国那么多百姓,竟然?敢来雍城!”

……

赵知静默默地听着,心道,两国仇恨值有点高啊。

一众使者陆续进入大殿,走在最前面的估摸着就是?那位大靖的使者了,走路姿势是?那种标准的眼睛长头顶上,谁也看不到?的那种,满满的目中无人的味道,长相有些粗犷,头上垂下来一条粗粗的辫子,随着大步走动,辫子在背后甩来甩去。

“北周的陛下,您何故隐匿在帘子后面,这?般躲躲藏藏?我大靖的帝皇,从来都是?跟臣子面对面,只?有敢真面示人的王,才为?大丈夫也!”

大靖使者丝毫不把北周的陛下放在眼里。

礼仪粗糙,语气鄙视。

整个宴会为?之一静。

众人怒视大靖使者。

“大靖的使者不知,此乃北周之礼,寡人的气魄,也毋虚通过直面臣子去展示。”帘子后的陛下缓缓开口,听不出明?显的喜怒。

大靖使者‘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又向前走了几?步,声音大得连殿外的人都听得见:

“这?,原来就是?北周的礼仪?真是?长见识了!北周陛下,恕我孤陋寡闻了,我只?见过小部落里的头领,才不敢真面示人,以?防有人暗杀,没想到?北周也是?这?样的礼仪,实乃大开眼界了。”

大靖使者眼神桀骜。

终于有臣子受不了了,站起来讥笑对方道:“那是?你大靖自古非中原人士,不懂什么叫礼仪之邦,某日不注意把粗蛮的仪式传承了下来,竟还沾沾自喜——”

“可笑,可笑!”

大靖使者一听这?瘦鸡崽子口吐狂言,竟然?敢蔑视大靖,顿时愤怒地朝着座上的人大喊道:

“这?便是?北周待使者的礼仪?如此嚣张霸道,嘲讽别人故国为?蛮夷之地,实在欺人太?甚!”

底下传出一阵哄闹声。

“这?大靖使者是?专门来惹事的不成??”

“太?嚣张了!不过区区一个使者,竟敢对陛下不敬,对北周不敬!”

“蛮夷,实乃蛮夷!”

帘子后的陛下不得不出声道:“孙御史,大靖使者专为?贺寡人寿辰而来,何故如此无礼?还不向使者道歉?”

那孙御史本就年轻气盛,正要?一逞胸中怒火,却被身边的御史大夫拦住。

“圣人,孙御史今日喝了酒,有些德行无状,非乃本意,”御史大夫对陛下告完罪后,又转头对大靖使者道:“孙御史口无遮拦,一时冲动了些,并?没有蔑视大靖的意思,本官替他向使者你表达歉意。”

得了御史大夫的致歉,大靖使者还不依不饶。

“年纪不够,见识是?要?短浅些,这?样的人,我大靖朝廷是?不会要?的,这?般莽撞无见识,别说授予正经的官职,就是?书吏小厮都差些意思,哪里有资格做御史呢?”

“我看,北周人才还是?奇缺了些。”

场上一片哗然?。

此刻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满,但前面有孙御史的例子,大家也只?能忍下。

有的人气得脸庞通红,有的人气得捶胸顿足,有的人低着头喝着闷酒,不去管现场的杂事。

越是?有血性的官员,此刻对于高坐其上的陛下,就越失望。

秦婉儿在赵知静耳边嘀咕道:“要?是?殿下在就好了,这?大靖使者说话太?难听了,我一个西凉人都受不了。”

赵知静没啥太?大感想。

反正这?个国家的主人都没有发火,她发什么火呢?

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案几?上的东西,丝毫不关注现场的进展,赵知静思绪已经不知放空到?哪里去了。

可在整个宴会里,赵知静的动作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这?位是?哪个府里的姑娘?坐姿这?般豪放不说,嘴巴还贪食,这?样的贵女,在我大靖,可是?会遭受众人耻笑,令家里人羞煞不已的!”

大靖使者突然?将矛头对准角落里的姑娘。

赵知静不留意被对方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掉了不说,还差点将嘴里的花生?米呛进气管里,她顿时就火了,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筷子朝对方扔过去。

‘啪塔啪塔’一双筷子直奔大靖使者脚下。

第65章 破旧宫殿

这突然的变故让大靖使者一惊, 接着他刚刚说嘴的那位姑娘便‘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神恶狠狠的,语气居然比他刚才还要嚣张, 完全不顾忌现场, 指着他鼻子?就骂道:

“关你屁事,老?娘吃你家大米了?!”

“你家住海上啊, 管那么?宽!”

“你长这么?磕碜,还不洗澡一身味儿,你老?母还在否,她羞不羞愧?你老?爹还在否,他羞不羞耻?我要是你,我都没脸见人了?。”

“你……你你你——”大靖使者抖着唇,手指着赵知静, 喉咙里一口痰堵着, 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 好好说话, 这点年纪就中风,还当什么?官?事先说明, 我可?没碰你, 气死了?不关我事。”

赵知静说完, 又没事儿人一样, 坐下?了?。

旁边的秦婉儿:“……”

其他人:“……”

北周最高级的宴会上,赵知静凭一己之?力嘎嘎乱杀,论嚣张, 她比人大靖的使者还要嚣张,论骂人,她比人大靖使者还骂得脏, 都能问候人家老?母老?爹的架势。

底下?无数视线向着赵知静飞去。

“那便是安定县主?可?真是嚣张——啊不是,可?真勇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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